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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平生第一次马上之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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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力即使什么也不懂,也太熟悉挹娄的这个动作了。这是镌刻在它脑子里的动作,它刚萌萌懂事,就吃了挹娄一家伙。那时是泥丸,现在是陶丸,那家伙的,可厉害。阔力展翅就飞走了。

挹娄骂道,“咸逅儿的(肃慎骂人话),不比量你,你还不肯动窝儿呢!”

张广才笑了,,“讷乌,阔力要真不走,你能不能弹它?”

“哪能?”挹娄,“也就吓唬吓唬,到真章了,哪能舍得?象自己的竹子(孩子)似的。打在它身上,疼在自己心里。”

“喔,喔,喔。”张广才羞挹娄,“准备着,要当阿米了?”

“那可不快了。”

肃慎的孩可真是,还一片孩子气,可一起婚嫁上,就成熟得不行又不行的。

张广才胳肢他,他躲着闪着,叽叽嘎嘎的,“别地别地,阿洪,这一笑,更饿了。”

张广才才停下了手。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看到前边草甸子上,有什么晃动着、走着。立即引起挹娄和张广才的警觉。但等了一会儿,听到那东西打了一个响鼻儿,才知道是马!

挹娄和张广才站了起来,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马,而且,马背上有鞍子,马头上,有缰绳!

挹娄和张广才相对看看,挹娄,“大胡子的。”

显然是。只有他的马,怕夜里炸群,才保留几匹马,不卸鞍。他们从河里走到放马群的树林边沿的时候,看到当“大门”的几匹马,真的未缷鞍。当时,他俩还不知是为什么呢。现在明白了,就是为了追炸群的马。

——好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挹娄他俩准备的。

可是,“你敢骑吗?”张广才问挹娄。

挹娄,“那有啥不敢骑的?”

挹娄和张广才就心翼翼地去接触马。

马开始对他俩防范有加。挹娄一点一点地凑上去,以他对动物接触的本能,慢慢接触了那匹马,揽到了那匹马的缰绳。可是,揽到了马的缰绳,挹娄就想用强,马不吊他,一甩头,就把他甩出好远。张广才连忙上前扶起他,“讷乌,摔没摔坏?”

好挹娄,是个铜铁子,扑啦扑啦身子,骂了一句,“咸逅儿的(肃慎骂人话),真有劲!不让骑就不让骑呗,还甩我一个大前趴子。”

挹娄完,又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用夫余话和那匹马沟通关系。

那匹马好像听得懂夫余话,没多大的功夫,就捋顺调阳(老实、乖巧)的了。挹娄把缰绳给了张广才,,“阿洪,给你。”

“你呢?”张广才反问他。

挹娄,“这不还有两匹吗?我和它俩勾连(搭个)勾连,哪个和我,我就选哪一个。你和你那匹马用夫余话唠着,处关系。”

挹娄故伎重演,用夫余话和新的一匹马沟通着。

张广才也用他掌握的、半吊子夫余话,和他牵的那匹马着,结果,他俩都和自己牵的马搞熟了。

这两匹马是成年人骑的,马镫离地很高,他们俩都够不着。张广才就把挹娄掫上了马鞍。

坐在马上,挹娄探过身来,伸出手,又把张广才拽了上来。这样,两人都骑在马上。

那时,历史上,马的一整套设备刚刚完成,并且,应用在战场上。但,象沃沮人的马鞍,还不完备,比方,马镫,就是绕过鞍鞒一棍绳子,绑了两个脚插——这么简陋马镫,反倒成全了挹娄他们俩。他俩的腿不够长,就把两边系脚插的绳子,绾了一个扣,使马镫更适合他俩的腿长,这样,两只脚插在脚插里,才更舒服,也能有效地控制马。

坐在马上,挹娄悠然自得的表情,显露无遗。张广才警告挹娄,先慢慢地走着,逐步加快,顺当了再快,再跑。

挹娄很听张广才的话,上了车马道,慢悠悠顺着马的劲儿走。走着走着,就听道旁有人用夫余语喊道,“嘎子(孩)!停下,那是我们的马!”

挹娄和张广才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大胡子派下来找马的那三个兵士。

挹娄对张广才,“阿洪,跑吧?”

张广才,“不能跑,步颠着,等他们靠近,咱俩弹他,你有没有准头?”

“嘁,指眼睛,不带打鼻子的。”挹娄十分有把握地。

张广才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这两匹马,要是这三个兵士的坐骑,骑这么久,一定有什么默契,比如打个口哨什么的。让他们追上来,并且,打伤他们,打服他们,他们就不敢使用人和马之间的那种默契了。张广才看到这三个兵士并未骑马,追也追不上他俩。

可是,不一会儿,后边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挹娄和张广才心想,不好,怎么还有人骑马追上来了?

原来,挹娄和张广才刚才遇到三匹马,只驯熟了两匹,剩下的一匹,就没去管它。挹娄和张广才骑着那两匹马走了,另外那匹马,就在后边跟着。刚才挹娄他们俩骑在马上在车马道上走着,遇见了那三个兵士,兵士们在后边喊着,挹娄他们俩只注意身后的人了,没想到有一个兵士看到后边还有一匹马,就悄然拉过了那匹马,跨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马的肚子,就向挹娄他俩冲来。

挹娄和张广才一点没有在马上征战,厮杀,甚至连躲避都不知怎么躲避,一时间麻爪(不知如何是好了)了。

有些人的一些技能是天生的,挹娄就是。你他和张广才一样,没受过任何培训,没有任何经验,他就能大喊一声,勒僵侧身,躲过身后那个兵士刺来的一枪,反手把指间的陶丸弹了出去,正中那兵士的太阳穴。那个兵士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由于他的脚还插在马蹬里,马还没停下来,就拖着他跑走了。

可怜青青性命。

那匹马跑了过去,挹娄和张广才的这两匹马,有些惊,让他俩在马上一阵捂扎,才捂扎老实了。

后边的兵士,再不敢追了。

挹娄回过头去,对他俩,“回去告诉你们的阿尔什不什户(军官名),把脑袋准备好了,过些日子,我去取。”

那两个兵士还连连点头应答——吓傻了。

挹娄和张广才信马由缰往前边走。

走了一阵,挹娄回头看看,不见了那两个兵士,回头回脑好几回,也没看到那两个兵士的影子。挹娄忽然对张广才,“阿洪,我越来越饿了……”

张广才,“那,那咋整?”

挹娄恶狠狠地骂道,“咸逅儿的(肃慎骂人话)的阔力,你死哪去了!今儿个你不给我整回吃的,我就吃了你!”

应他的声,空中传来了阔力“噶”的叫声。

挹娄和张广才同时向空中望去,见阔力在他俩的头上打旋儿。可能看到挹娄他们俩骑在马上,怪怪的,不知怎么接触他俩了。

挹娄向上看看,只见一块大大影子,就用手罩住嘴围,冲空中的阔力喊道,“阔力,你要是什么也没带回来,你就逃命吧,阿洪要吃你的肉!”

张广才用指头点搭着他,,“明明是你的,却往别人头上赖。”

张广才也围上嘴围,冲空中的阔力喊道,“阔力,你别信他的鬼话!是他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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