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点头,眉头紧皱。
各大门派在来接位大典的途中接连接到派内中毒的消息,内心惶恐不安,此刻解药未夺,内心更是气愤。
洪谦光道:“话说起来,重叶门创教以来在江湖中少有消息。当年护苏子前辈因莲族一事与武林多有纷争,因此隐没江湖创了此教,不知近来是何缘故,重叶门竟与我武林为敌。”
“这重叶门的教主如今是什么人,洪师兄可知晓?”雨练师太问道。
“江湖上人称独仙,却未有人见过此人。”洪谦光道。
一眉清目秀的女子道:“我们倒是见过,此人怪异至极,浑身毒瘤。”
众人向她望去,见是个面生的人,猜不出门派来。那女子沉静温婉,像是小一号的雨练师太。
“姑娘是……?”花子落问道。
“我是无期山庄的刘梓姝。”那女子道,“晚辈初出江湖,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
“无期山庄如何见到独仙的?还望刘姑娘相告。”洪谦光问道。
“一年前,我与主人到西边的偟山去寻一朋友,在山内转悠时,便见地上有一奇怪的符号。
我主人道:‘这符号太怪异,画这符号的人内力深厚,不知道是什么派别的符号。
’我仔细一看,见这符号歪歪曲曲,也看不出是什么。
我们要寻的那人,是个怪人,想来许是他留的记号。
我们便往这深林走去,越走越发偏僻,待到傍晚,还是未找到那朋友,我们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路。
这时,看见一少女正在一树下站着。
我主人上前行礼道:‘请问姑娘这山下的小村庄该怎么走。
’那少女道:‘这山上凶险得很,你们来这上边做什么?
重叶门的教主可是十分厉害与凶恶,你们来这儿可不怕他?
’”
当下有人道:“这少女是重叶门的人?莫不是刚刚那女旦?”
“那女旦口口声声道‘小女小女’,可不像刘姑娘说的那人。”有一人说道。
“那也是,刘姑娘说那少女性格倒是有点像…有点像…”那人说道此处便不敢说了,偷偷瞄了一眼舒唯文。
众人心知,便是说像施白芙了。虽说神医少与人医治,但众人岂敢得罪她,万一哪日伤痛加身,神医不愿医治那还有命吗?众人不敢说话,纷纷看向刘梓姝,示意她再说下去。
刘梓姝道:“我们初出江湖,没听过重叶门的名头,我主人当下说道:‘请问姑娘重叶台是什么门派,在下孤陋寡闻。
’那少女道:‘你不知道也不怪你,这便罢了,在右边有条小石路,那边下去逢柏树便左转,就到那村庄去了。
’我们道了谢,顺着她说的路便回去了山庄。
第二日的时候,我与主人又要去寻朋友,在一药店门口便听到有人哭天喊地的,我们进去一看,见一长相怪异满身毒瘤的人在那儿翻箱倒柜,几个药店伙计与老板跪在地下求饶,我们侠义心起,正要阻止,便听见一熟悉的声音道:‘你们拿了我们教主的东西怎生还狡辩,我们教主急起来还不把你们这闹了个翻!
’我们一看,原来是昨日那少女。
那药店老板道:‘独仙大人的东西我们如何敢要得?
这药材难得,请独仙大人别再翻了,小店生意难做啊!
’那怪人翻东西随手一抓,药材到他手里便成了粉,那药店老板急得要哭了。”
众人吃惊道:“这独仙原来是个怪人。”
“那少女道:‘你还做什么生意!我们教主要你们进贡的药物呢!怎么都不送上山来!教主以为你都不做生意了呢!’此时,那怪人大叫道:‘没有没有没有!’转身便飞奔而去,轻功之强实属罕见。那少女追上前喊道:‘教主大人!”也离开了。我们这时才确定这人便是独仙了。”
雨练师太道:“这重叶门在偟山?武功可怎么样?”
“我们没有与他们交手,因此也不知道对方功力深浅。但见其二人轻功,想必内力不弱。”刘梓姝道。
符远鹤叹道:“我刚与那妖人交手,她功力着实不浅,所习的内功十分怪异,护苏子前辈功力了得,当年在江湖中名望颇重,想来内功是他所创。”
“自是了。护苏子前辈武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创一门武功并不难。只可惜如今传人太过阴险狡诈,毁了重叶台的名声。”舒唯文道。
延清心道:“这护苏子前辈威望颇重,武林人素来敬佩,却为何要创出九蚀荧光箭荒灵散这样阴险的毒物来?当真是难以理解。”
“各门派解毒要紧,如今还是到重叶门寻求解药吧。”舒唯文道。
众人点头。正当此时,便听有人来报:“掌门人,门口放了十几个瓶子,这是放在旁边的纸条。”
唐沉连忙接过一看,喜道:“各位前辈,门外便是解药。”
众人惊异至极,舒唯文问道:“纸条写了什么?是何人送来的?”
“这纸条写道:故人相赠,解药在内。”唐沉说道。
“故人?是何人?”舒唯文惊道。
众人也是诧异不解。唐沉道:“晚辈也不知道。”
众人不再说话。唐门弟子把瓶子给了各派掌门。唐沉问道:“刘姑娘,无期山庄可否中毒?”
刘梓姝道:“这倒没有,想来我们山庄地小名微,重叶台没把我们放心上。”
舒唯文听闻,心道:“无期山庄从未听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江湖行走的,也不知武功家数如何。”他想去试试那少女的功力,但群雄在此,他过去试一个晚辈未免太**份。
延清心挂唐浮伤势,一直望着那边,张琮正要把唐浮背到房间去。忽然一晃,二人便不见了。延清一惊,以为出现了幻觉,仔细一看,二人果然已不在厅内,他连忙对师父道:“师父,唐公子忽然不见了!”
舒唯文皱眉道:“什么话,他难不成不用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