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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唐门易主 重叶寻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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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接位大典准时召开。群豪落座,无不欢饮。



各门各派都派了人来,场面十分隆重。唐门暗地里已告知各派掌门重叶门的事情,大家表面欢愉实际上都在暗防,怕重叶门突然下毒手。



舒唯文正与洪钟教的教主洪谦光谈话,交谈甚欢,便见两位少年走进厅来。这两位少年便是唐家二公子与三公子了,两人都着素衣,长得甚是俊美。众人的眼光不禁逗汇集在他们身上。



一位少年道:“多谢各位前辈前来给家父吊唁,我们兄弟二人感激不尽。”他面如冠玉,浓眉俊眼,想必便是二公子唐浮了。



另一位少年也行了礼,他比之哥哥瘦了一些,温文尔雅,生的也是一表人才。



旁边花子落作揖道:“各位掌门各位英雄,我们掌门人不幸逝世,令人惋惜,今日便是我们唐门的接位大典,众位英雄都知道,我们的掌门人立贤不立长,因此今日,掌门人的二位公子便要在众位英雄的公证下比武。”



延清小声道:“不是向来立长子吗?”



“这是客套话,唐门向来都是长子而立众所周知,说这些话不过是让他们兄弟俩比试一场,最终还是唐浮公子做的掌门。”旁边一位男子回答道。



延清恍然大悟,便不再问了。



在群雄的默认下,这两位公子分立大厅的两边,各持一把长剑。



两人行了礼,便见唐沉飞身向前,使出了一招叠影照壁,剑光烁烁,只见唐浮反手一挡躲了这一击。二人拆了几十招,不分上下,群雄无不喝彩。延清自幼习剑,看得是如痴如醉。唐门剑法剑招飘逸轻盈,却力道凶猛,柔中带刚。



在一旁的张琮觉得略微不对,寻思道:“这本是过过场而已,如何打了这么久都未分胜负?唐门向来都是长子为继,说什么立贤不立长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心思缜密,立马察觉唐浮脸色略微不对,心下奇道:“唐浮身体向来挺好,如何脸色发青?”再看他的剑术,越来越无气力,连忙对花子落说道:“花叔父,唐浮貌似身体不济,莫再让他们打了!”



花子落还未答话,一旁便窜出来个胖子,肥头大耳,颇为丑陋,指着张琮便骂:“你瞎操什么心,立贤不立长,谁赢了谁就是掌门,唐浮那小子哪是身体不济?分明是没本事!”



张琮顿时火了,道:“你又是什么人?唐门的事需你指手画脚吗?”



“那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看,你是得不到掌门心中窝火吧?”月更老道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旁边,他昨日出丑被张琮瞧在眼里,心里面十分不快,见有机会便出口讥讽。



此时,唐浮已渐渐招架不住,他不知为何内力全失,空有剑招,已无气力。群豪知其占于下风,不经议论纷纷,只道此次恐怕是立贤不立长了。张琮寻思道:“唐浮的本事我岂是不知,绝不输给唐沉,他恐怕是遭了毒手了。”当下对花子落道:“花叔父,唐门向来立长你是知道的,如今可怎么办?唐浮怕是中了什么毒,否则如何并无半分气力?”



花子落叹气道:“我岂是不知,只是……只是群豪作证,如何能出尔反尔?”



“就是,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做什么还要别人让他?”那胖子说道,口气十分不好。



张琮懒得与他们痴缠,他此刻全身心在唐浮的安危上。见唐沉越攻越勇,“哐当”一声,只见唐浮长剑脱落,摔在了地上。张琮一惊,连忙过去扶起了唐浮,见其捂住下腹,大汗淋漓。



众人皆惊,不知唐门该是谁人继位。



唐沉关切道:“二哥,你可有事?”



唐浮强忍疼痛,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随即昏倒。群豪围拥而上,精通医道的连忙给唐浮把脉。顿时厅内乱成一团。



舒唯文怒道:“恐怕是重叶门下的毒手!想让唐门无掌门人继位!”



群豪皆愤慨,纷纷责骂重叶门的狠辣。



“是中了六冥剂。”那懂得医道的男子说道,他便是纤音台的主人符远鹤。



众人默然。六冥剂让人生不如死,痛入骨髓,却不一招毙命,服了此毒便日日受其煎熬,重叶台着实歹毒。



洪谦光说道:“唐门不能无主,舒师兄,你觉得怎么办?”



舒唯文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当下叹道:“便让三公子继承吧。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默许,此刻除了三公子难不成还有别人来当?



“晚辈才疏学浅,当不得掌门。”唐沉说道。



“此时此刻,重叶门与我武林为敌,二公子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唐门不能无主,还望三公子继此大任。”舒唯文劝道。



唐沉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应了。



张琮见那胖子与月更道人笑嘻嘻站在一旁,当即想道:“这两人老是阻挠我救人,恐怕便是重叶门的手下。”立即抽出佩刀,喝道:“你们这两个妖人,竟敢害我朋友。”便向那两人砍去。



那胖子武功低微,使得两把金刚锤,见张琮飞身而来惊得随手乱砸。舒唯文见张琮大呼妖人,知是重叶门便想讨得解药,向前相助。他还未出手,便见群豪扑拥而来,把那两个人扣了下来。



雨练师太白练扣住那月更道人的脖子,喝道:“快些把解药拿来!”



那月更道人气得随口乱骂:“贼道姑!贼道姑!”



延清心奇道:“雨练师太如何也要讨解药?莫不是知晓我们门派中了毒?我们唐门说的不过是说重叶门要来参与接位大典,并未提起派内中毒一事,他们如何知晓?是了,想必是要帮唐二公子讨得解药吧。”



那胖子吓得大叫:“我是尚可喜的儿子尚无能啊!怎么能是重叶门那伙妖人!快放了我!”



“你们宏远镖局怎生落入歪门邪道了?”洪谦光问道,“尚可喜那老头儿正义得紧嘞,如何能使你这般邪魔妖人!”



唐沉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并非邪教,众位前辈误会了。”



众人见唐沉开口,心中虽将信将疑,却也不好扣住不放,便放了这二人。月更老道骂骂咧咧,头发遭乱,正要去与雨练师太理论,被雨练师太冷冷一扫,当即便不做声。尚无能吓得哇哇大叫,眼泪直流,真是令人生笑。



此时,便见厅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忽悲忽喜,忽高忽低。只见一女旦进得厅来,手持戏剧马鞭,花花绿绿一身衣服,信步而来,行礼道:“见得各位高人英雄,咿呀。”她身后跟着四五个男人,鼻子都画了白,想必是演丑角了。



那女旦媚眼带笑,肤白如雪,美艳不可方物,只见她笑道:“小女奔波劳累,还望在此歇息则个。”她说话便如唱戏,听得人酥酥麻麻,快醉倒了一般。



众人见其怪异,却也不敢定其正邪,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她。那女旦坐到了宴桌旁,那几个丑角连忙上前替她擦汗,端茶送水,无不周到。众人越看越奇,不敢相问。



唐沉上前一步道:“敢问姑娘是谁?可是来参加唐门的接位大典的?”



那女旦咿呀了一声,道:“小女姓岳单名一个飞字,公子可是姓秦单名个桧字?小女若不是来参加接位大典的那是来作甚?”



唐沉心知她讥讽自己,也不便发作,说道:“还望告知真实。”



那女旦嘿嘿一笑,道:“小女的确姓岳,公子怎的不信?”



符远鹤道:“姑娘可是重叶门的?”



那女旦脸一沉,道:“我可与你说话了?”转而对唐沉莞尔一笑,道:“唐公子,令兄这毒可奇得紧呢。”



符远鹤虽说只是个小小纤音台的主人,但为人仗义,武林中人待他也是极为礼遇,哪时得过如此冷遇,当下便劈出一掌,直袭那女旦的肩头。那女旦跃然而起,轻功极好,马鞭对着他心头便是一甩,符远鹤掌力相挡,马鞭的五彩丝络微微轻颤,忽的飘出极细的粉末。符远鹤心知有异连忙退开,但已吸入一些,不禁头晕。



那女旦又稳稳坐在她起先的位置上,几个丑角连忙拥上来替她擦脸理发,细致至极。



众人知其使了药物,皆不满。那女旦笑道:“符先生,小女并不想害你,谁知你触了小女马鞭的机关,老先生,小女可不想害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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