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策羽跪着看完圣旨,惊呼出声,“皇上!”
姬宣远连眼睛都没抬,“既然看清楚了,还不谢恩?”
恕微臣不能从命!”
个理由。”
姬宣远瞥了他一眼,继续在奏章上批字。
不过倒是巧了,都跟太后和言妃有点关系。”
姬宣远的声音骤然便冷,唇边带了一丝冷笑,“不过策羽,朕不是觉得你忠贞不渝,反而觉得你得寸进尺!”
姬宣远将一叠奏章砸在宗政策羽的面前,“你以为你在赤几的事情,你不上报给朕,朕就真的不知道了吗?
你和言淑茂失踪了差不多半年之久,日日夜夜都是单独相处,回来之后言淑茂便是赔着自尊来,也要求太后赐婚,连言妃都被动了。
要是你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朕能相信,还是安随能相信?”
或者是贞洁嬷嬷当着朕和太后都了些什么?”
姬宣远站起来,盯着宗政策羽良久,才道,“朕没有把这一份让安随也看到,不是因为朕相信你,而是因为阿随在朕面前得脸的缘故。
你和她的事情,朕一直隐而不提,给你这份圣旨,也没让阿随知道。
朕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不过安随在内宫,而且也没有什么势力能叫太后忌讳的,朕可保不齐太后不会向安随下手。
毕竟一个死人就不会对言氏产生任何的威胁。
你若是真想要护住安随,你可自己心着把心给揣好了!”
姬宣远瞥了他一眼,如若他从此之后绝了对安随的心思,他倒是还可以大人大量地放他一马。
一来,言家既然已经有了防范,这安随的气性也是断断不肯的。
二来,朕已经准了礼部的提议,将晋侯恢复王爵,并赐‘襄’字为谥号,提安胥为正三品镇北将军,都督西北战事。
诸侯之女嫁给你为妾,满城武你猜会怎么想?”
姬宣远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言家和宗政家要联姻,太后若不肯出血,如何能换得朕的一记朱印?
如今龟梓臣服,乌杬等国也是相继要来朝贡,而楼岚却还虎视眈眈,如此境况之下,朕和太后都要安抚功臣,安随也好,安胥也好,晋侯的旧部也好,都在等着看朕。
而你……宗政策羽,如今有了腿疾,恐怕就是是要上战场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