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火烧。
如刀割。
陈曦平躺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动弹不得。
——乖,去做∑开隔离区:就是你来时路过的住院部,现在就走。把涵涵找回来,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陈怀瑾的声音萦绕耳畔。
一天?
还是两天?
陈曦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只知道,从她因高烧而昏迷开始,这句话就一直陪着她。
一遍又一遍。
甩不掉。
止不住。
萦绕耳畔,宛若梦魇。
“老板,不能再等了。”
陈曦听到了队长嘶哑低沉的声音。
那是队长特有的沙哑嗓音。
听组织里的老队员说,陈老板金盆洗手前,队长曾为救他被敌人用刀割伤了喉咙,在重症监护室躺了整整一周,病唯知书下了一大摞。后来,命虽捡回来了,声带却再也修不好,嗓音才变得如此诡异。
噌——
那是队长拔匕首的声音。
队长是杀手。
她也是杀手。
虽然她并不愿意成为杀手。
队长是个变.态。
大抵是因为自己被划伤了声带的缘故,队长喜欢割别人的喉咙←喜欢血卡在喉管里发出的咯咯声,也喜欢喉咙里的血喷洒在身上的温热感觉。
今天,或许就是现在。
队长的刀,就要割断她陈曦的脖子了吧……
视野一片黑暗。
陈曦不能动,甚至无法睁开双眼。
但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灼烧般的痛苦。
也能清楚的听见老板用嗓音沙哑的说:“再等等。”
队长的刀没有压到她的脖子上。
她活下来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
痛苦一浪浪袭来,她似是浑身浸在火里,火不灭,她不死,无法嘶喊、无法逃离,只能忍受。
“老板,她不行了。”
又是队长的声音。
她知道队长想干什么。
队长要杀她。
将她的脑袋割下来,她就不会变成丧尸了。
但她还没死。
也没变成丧尸。
他凭什么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呢?
陈曦想抗争。
想呐喊。
但她只能平躺在那。
因为她动不了。
“路清好了。”
是搭档的声音。
双.腿一紧,天旋地转。
有人把她扛了起来。
“老板,带着她,军方不会让我们进安全区的!”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