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却是有些难以接受地看着大长公主,目露不忍。
“陛下对常乐有意,却是让常乐去劝陛下做这些事,岂非诛心之举?”
“陛下最近的心思太多了,有些不必要的,便该舍了。”大长公主不以为意道,“再者,伤陛下心的,是常乐,又非是你。常乐若是不愿,她自己便会拒绝。”
“大长公主这是笃定常乐一定会做了。”
贤妃轻轻垂下眸子,视线飘忽不定。
大长公主凝视着她的模样,眉头皱起,警告道:“本宫教了你二十多年,如今怎么突然将之前学的都忘了,如此优柔寡断?若是无法光复李家,无法留住陛下,你何必在这宫中苦苦挣扎?到不如再投缳一次。”
此话一出,旁听的榆姑姑都慌了,焦急地望着贤妃,希望她不要再跟大长公主顶嘴。
贤妃默了默,认命应下:“臣妾明白了。”
……
入夜,御书房。
司伯言一如既往的伏案批折,有些疲惫地直起身子,随意捏了下肩颈。
抬眼,门外便进来个内侍。
“陛下,贤妃来了。”
“嗯,让她进来罢。”司伯言瞧了单总管一眼,道,“你们先退下罢。”
单总管颔首,领着众人从两旁顺着退下。贤妃正好走了进来,身后的榆姑姑手中端着案盘,上面呈放着汤盅。
二人盈盈一拜。
贤妃道:“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不必多礼,起来罢。”司伯言望了眼贤妃,很是随意地拿起了一本折子。
“听闻陛下还未歇息,便熬了莲子羹送来。”
贤妃说着,瞧了榆姑姑一眼。
榆姑姑在司伯言的默许下,端着案盘上前,跪坐在司伯言桌案侧边。
恭谨地替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搁在案盘之上,又退回了贤妃身边。
司伯言也不看汤羹,道:“榆儿,你先下去罢,朕要与贤妃说些体己话。”
榆儿无悲无喜地退出了大殿。
司伯言瞧着依旧端庄站在大殿之中的贤妃,也站了起来,顺便活络一下身子,抖了抖袖子,双手负背走下台阶。
“你今日可还忙?”
贤妃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道:“谢陛下关心,今日除了确认选秀之事,便是与常典客和大长公主聊些闲话,再无其他。”
司伯言面对正位,仰头瞧着挂在墙上的《骏马图》,听着贤妃的汇报也丝毫不意外。只是略感兴趣地清浅一笑。
“你可是将常乐给吓唬了一番?”
“初时,她倒以为臣妾是在给她下套,一直有所防范。”贤妃也微微抬眼,顺着司伯言的目光瞧向那《骏马图》,面色无波道,“臣妾表明见她之意后,她应当是理解了。”
司伯言
似乎能想到常乐当时的样子,勾唇一笑,道:“那你是为何见她?”
“自然是为了陛下。”贤妃声音平静的像是没有感情,“劝她入宫陪伴陛下,解了陛下的相思之苦。”
深褐色的眸子泛起涟漪,司伯言却无怪罪贤妃多事,反而继续云淡风轻地询问。
“那她怎么说?”
贤妃不带丝毫犹豫的,将已经汇报过一遍的事再说一遍。
“她说这后宫太过无情,说一心只想当官。”
“她也就会这一句。”
司伯言轻笑一声,心中微微起了些愁绪,又逐渐消失,清浅开口。
“罢了,随她去罢。她不入宫,也少些纷争,以免惹起后宫猜忌,免得大长公主又为此事烦忧。”
“陛下若真这么想,臣妾当真是不管了。”
贤妃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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