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渊他们一众人赶到南门,看到阿尔什不什户率领的军士已然将南门层层围住。只是在那里呐喊叫阵,并未攻城。
城上,不见兵士防守,只有几个官摸样的人,热锅上的蚂蚁样的,来来回回走动着。有一个,双手围住嘴,时不常地向下边喊着什么。可是,下边的兵士只顾一味地叫阵,哪里管他喊的是什么?
公孙渊来到之后,打马向前。
作为亲兵卫队长,延尽吝阻拦公孙渊,,“上公子,请离城一箭之外。别看城上一片松弛,实际上,弓箭手都躲在城堞的后面,随时能挺起身子,向下发箭。他们这些鬼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
公孙渊英雄样的微微一笑,,“他们要射下箭来,就省着兵士们空茫地喊了,直接往城上攻!”
公孙渊拨开延尽吝,催马走到城下。
延尽吝连忙向后边一招手,催马跑过来四、五个兵士,和延尽吝一起护卫着公孙渊,必要时,舍身而出,为公孙渊遮刀挡剑。
公孙渊来到城下,兜住耳廓向城上听去。但城下一呼声的呐喊,根本听不到城上的人在喊什么。
公孙渊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军士们的呐喊,立即一片寂静。
这么静,把城上那个喊话的,搞愣了,他也随着静了下来,愣头愣脑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公孙渊在城下指着那人,“,你。”
那人一怔,随后苦着脸,带着哭腔地,“我,我啥啊?”
公孙渊,“刚才你啥,就还啥。”
“刚才,刚才我你们别吵吵了,”那家伙,“兴影(吵人)人哪!”
“卧槽!”公孙渊感到被玩弄了,恨恨地骂他,“你他娘的跟我玩呢?攻城!”
公孙渊一声令下,围城的兵士,一哄声地呐喊着冲了上去。
城上那家伙慌忙摇手叫喊。
公孙渊第二次举手叫停。
兵士们停止了攻城,挹娄、张广才、花玉乔和凑栏汗走到公孙渊身旁。
那家伙仍是一脸苦相,,“你们哈么央儿(无缘无故)的攻打我们干啥?”
“你装,是不是?”公孙渊又举起手来。
那家伙赶忙摇手,“别别,别!我我!”
公孙渊把手放下,等着他话。
“我、,我啥啊?”那家伙一副赖皮像。
花玉乔凑近公孙渊,“这家伙在拖延时间。你赶快叫人守住另外三个门,别让那个图山布什户逃掉。”
公孙渊一怔,招手叫来狗加启力土,如何如何地交代一番。启力土应声,立刻回到大队里,分出三个队,飞马疾驰西、北、东三门,以防那个大胡子图山布什户逃窜。
城下公孙渊这么安排,城上那个家伙就压着下巴,在那儿等着——你他不纯粹在拖延时间吗?
公孙渊安排完,才仰起头问城上那家伙,,“想没想起来你啥?”
那家伙摇头,装傻充愣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忘性大,你提示一下?”
公孙渊就不厌其烦地把图山布什户偷抢挹娄珍珠一事,又一遍,并讲了此次兴兵的目的。
那家伙手拍前额,大彻顿悟样的,“啊,找我们一个大胡子的图山布什户啊?我们初佤哈(军队)里没这么个人啊。”
“没这么个人,是吧?”公孙渊着又举起手来。
“有有,有!”那家伙慌忙改口,“可是,他,不在啊……”
“他不在,是吧?”公孙渊又举起了手。
“不在不在,真不在!”那家伙真着急了,“谁撒谎,谁是个驴!”
“这样啊,”公孙渊,“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搜;再不,我们就攻进城去。”
“别别,别!”那家伙赶紧阻止,“真的,他真不在,前会儿他听你们带着兵找他,他吓的从北门跑了。真的,不骗你。”
“别磨叽,你你们到底选哪个?”公孙渊口口不咬松,“是打开城门,还是我们攻进城去?”
“等等,”那家伙,“我去请示一下。”
“好,”公孙渊大大方方地,“给你一刻的时间,到时还没有明确的答复,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好,好!”那家伙连忙应答,然后就隐没在城堞的后边。
公孙渊他们退了回来,把狗加启力土和延尽吝等一些中上级军官聚拢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动作。
大家一致认为,搭话的,有一点诚意了,但他去问的那人,不一定有诚意。换句话,谁能愿意让大军进城去搜人?那,国将不国,城将不城了。咱们还是准备攻城,差不多要破城的时候,才能有一个结果。
这一点,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攻城的准备,起码,连个云梯都没有,城墙虽然不高,但也不能一跃而上吧?
原来就想吓唬吓唬他们,一吓唬,他们就尿了,哪里想到他们这么赖皮?软磨硬泡,恣意拖延时间,真真让人受不了!
众人都去看花玉乔。
花玉乔捋着胡须,思谋着,“事已至此,必须有个分晓,不然,就沃沮人脾性来讲,他们以后会把咱们垫在皮鼓上,永远不会服咱们的。”
“打造云梯,准备攻城?”公孙渊问。
花玉乔,“对,现在只有全力准备攻城了。”
“好,”公孙渊转头命令狗加,“启力土,这事就交给你了,尽快打造十架云梯,准备好攻城的器械。”
启力土应承,就下去安排了。
公孙渊他们商量起破城之后干什么。要是挨家挨户地搜查,肯定不现实。城虽不大,但是,藏一头大象藏不住,要是藏一个人,你还真不好找。话回来了,他赖躲,你不能赖搜,那就显得你没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