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若是上官司能看从冰鉴上得知今晚她和杨清止的对话,只怕也要主动联系她,大发脾气才对。
“我也觉得冰鉴上应该看不到。”林知渝挑了挑眉,“我之前见到你只顾得参观你解锁的偏殿,有因为冰鉴这玩意儿太神奇,想到了经商的事情,反而忘记了另一件事情。”
“你若是不困,大可以现在赶来,我们面对面的坐下聊。”上官司下意识的认为忘记的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好,一会儿见。”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林知渝再次出现在记忆宫殿之中。
上官司已经准备好了提神的香茶,亲自倒了一杯递给她,示意她先喝口茶,再慢慢讲。
林知渝坦诚的将集市上遇到的事情悉数告知,包括杨清止为此还险些再度中毒。
其实上官司在听到她说出杨清止的名字时,依旧面色阴沉,可终究没有再发脾气。
这个杨清止的存在让上官司十分头疼,对方三番四次图谋不轨,意图获取记忆宫殿的秘密,还间接性的伤害了林知渝的生命安全。
可偏偏又是这个杨清止关键时候解救过林知渝的性命,这种功过相抵的说法却不适用于他们之间的关系。
交集越多,情分也就越深厚。即使目前看来林知渝能够与杨清止产生交集,最初是合作关系。
可任何一段交情都是从最初的试探一步步演变而来了。
林知渝这个人重情重义,上官司能够和她熟络到这个地步,不也是同样的过程吗?
看来他有必要敲打一下林知渝,他对这个姑娘已经种下情根。又因为记忆宫殿里的限制,暂时还未能找到平行时空交叉来往的方式,所以不能轻易前往古云国。
他只能够守在记忆宫殿里等着林知渝出现,可这也代表着他的行动受限。可身处古云国的杨清止却比他更有优势,随时随地就能够见到林知渝,若是等他察觉到林知渝的闪光点,岂不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没必要看的太重,集市上意图下毒致死的目标人物肯定是杨清止。”
上官司开始诱导林知渝,“说句你不爱不听的,你和小薇充其量就是被牵连其中的。既然你都打定主意不和杨清止合作了,何必还要询问那么清楚呢?只要和他保持距离,你就是安全的。难道他又求你帮忙了?亏他还有勇气开口求你!”
林知渝却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抛开杨清止的神秘身份不提。单说楚琉璃吧,她因为记恨我和杨清止走的太近就痛下杀手,如今杨清止因为那场大火和楚琉璃谈崩了,又从楚琉璃的手中救走了我,你觉得楚琉璃会轻易放过我吗?”
对这个问题,上官司也确实疏忽了。
“我如今是在醉仙楼,那是杨清止的底盘,楚琉璃即使知晓我们的行踪,却也不敢再做出什么暴露杨清止行踪的举动。”林知渝对此不容置疑,“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留在醉仙楼是为了等身体彻底痊愈。”
至于她私下和杨清止的协议,没有必要告诉上官司。
她倒不是心虚,她只是想要验证杨清止承诺她的那个要求是否能够兑现。
上官司沉默了下来,他沉沉的目光收敛了三分,“你难道想要帮助杨清止,借此来让杨清止牵制楚琉璃?”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不是白白帮忙。”林知渝解释起来,“想要自保首先就得知己知彼,了解杨清止的秘密多一些,对于楚琉璃的制衡也就多一份把握。其次杨清止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我的帮助,这次不是合作,而是生意。”
上官司听到最后两个字,沉沉的目光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我懂了,你是拿这件事情当做‘百事通’的第一笔单子?”
“恩,没错。”林知渝满意的点头,又冲着上官司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笑了笑,“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上官司瞪圆了眼睛,“我何苦劳心劳神的替你操心,到头来反倒遭你嫌,你日后有事不要和我提了,反正我来记忆宫殿也是为了寻开心的,何必庸人自扰。”
林知渝瞧他朝自己翻白眼,一双明眸弯弯如月,“你这是打算和我分道扬镳吗?几个时辰前你满心欢喜的要做我的合作伙伴,就因为我提了杨清止的事情,你就翻脸了?什么知心人敢情是诓骗我的,不提就不提,大晚上的我就不该来这一趟!”
她说完也作势要走,没等迈出脚步,就被上官司用力拽了回去,她下意识要挣脱,一来一去的反而玩过头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险些让她摔了个狗啃泥,还好上官司功夫了得,关键时候将她用力扣紧,容不得她再挣脱。
“我就说句气话,就不能哄哄我?”上官司是真的有点后怕,若是林知渝真的负气离开,他可怎么办?
相思满怀本就难以倾诉,若是再见不到对方,岂不是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若是以前他虽动了真情,但是还未曾如现在这般深情难离,真看着林知渝离开,也不至于如此畏惧。
此时看着林知渝要和他划清界线,不管是对方装腔作势,还是别的,他都心乱如麻。
从未对女色感兴趣的他,看惯了权势争斗,经历了联姻挫败,逃离了现实的生活,整日待在这个记忆宫殿里,只因他为面前的人动了情,种下了情根,痴傻般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发芽开花。
所以他才会失控,才会对着林知渝说出“哄哄我”这般出格的话。
好在林知渝总是瞧他不正经的模样,未必会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你快要勒死我了!”林知渝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手下留情,“我都站稳了,你再不松手,我真的喘不过气了。”
上官司这才放开了对方,垂眸不去看她。
“你想要我哄你?难得见你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