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了,该散场了,阿梨还搂着傅斯年的脖子不肯撒手。
季半夏酸溜溜地朝阿梨伸出手:“过来,妈妈抱,我们该回家了。”
阿梨一缩脖子,小脸贴在傅斯年的脸上,噘着嘴对季半夏摇摇头。
傅斯年穿着黑西装,阿里穿着白裙子,两人的脸贴在一起,一张俊朗,一张稚嫩。季半夏看着,心里莫名一动。
假如……假如……
连翘在旁边幸灾乐祸:“哈哈,姐,阿梨不要你啦,随着傅叔叔有冰淇淋吃,我们阿梨聪慧着呢!”
季半夏无语了,这是亲妹妹吗!
“好,那我先回往了。你跟这个叔叔回他家吧!”季半夏使出杀手锏,转身假装要走的样子。
阿梨果然慌了,开端在傅斯年怀里使劲挣扎,想让妈妈抱。
傅斯年怕阿梨磕着碰着,赶紧道:“好好,妈妈抱,阿梨不着急,妈妈逗你的。”
他警惕翼翼地把小丫头递给季半夏。季半夏一抱回女儿,就伸手在她小上捏了一下:“小坏蛋,两个冰淇淋就把你骗走啦?”
阿梨扭着身子撒娇,脸上露出甜甜的笑脸。
傅斯年含笑看着阿梨跟季半夏撒娇,满心都是喜悦。他爱好这样的场景,温馨甜蜜,让他明确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傅斯年含笑看着季半夏和阿梨,连翘含笑看着这一家三口。
她知道当年傅斯年那句话对姐姐伤害有多深,她也懂得姐姐执意不肯让阿梨和傅斯年相认的心情,但是,阿梨那么爱好傅斯年,傅斯年也那么疼爱阿梨,父女俩在一起那么开心,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守着过往的伤口为难自己?
她这个姐姐,就是太自满,太倔强了。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别人留退路。
连翘还没感叹完,季半夏叫她了:“连翘,快往把车开过来呀,我在路边等你。”
季半夏的心情很抵触,傅斯年疼爱阿梨,她心里也是开心的。但阿梨和傅斯年走得太近,她又不愿意了。
现在阿梨人在她怀里,眼睛还看着傅斯年,还在被他的鬼脸逗得大笑,这让她很不爽。
连翘一拍脑袋:“哎呀,姐,忘了跟你说了,我跟朋友约好了要谈事情,不能送你回往了。我帮你打个车吧!”
季半夏一听就明确连翘什么意思。什么谈事情,什么打车,都是鬼扯!连翘就是想让傅斯年送她回往!
傅斯年这么精明的人,哪里听不出连翘的意思,马上道:“没关系,我送阿梨回往。”
他根本不提季半夏的名字,只说要送阿梨。
季半夏听了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连翘笑眯眯的:“好啊,那傅哥哥,我姐和阿梨就交给你咯,必定要把她们安全送到哦!”
傅斯年点头微笑。
季半夏上了傅斯年的车,和阿梨坐在后座上。
酒店在郊区,风景好,路上也没什么车,傅斯年一边开车一边逗阿梨说话,季半夏实在听不下往了,大吼一声:“傅斯年!你就不能专心开车吗!什么破弊病!开着车还这么多话!”
被季半夏一通吼,傅斯年不仅不赌气,心里还暗暗兴奋。
季半夏这一吼,倒让她和他的间隔近了很多。他情愿她畏妻如虎,也不想看到她端着高冷的架子,礼貌而疏远的样子。
固然隔着三年,但看到季半夏,他心里没有任何的陌生感。他爱她,从未转变。
傅斯年专心开车,阿梨很为傅斯年抱不平,不兴奋地噘着嘴,也不说话了。
车里一片安静。汽车在广阔的马路上安稳地飞奔。
季半夏都有点昏昏欲睡了,阿梨忽然烦躁起来,一个劲地往外挣,想往开车门。
“怎么了宝贝?闷了?”季半夏让她更靠近窗边一点,指着外面的风景给她看。
阿梨更加烦躁了,小脸憋得通红,脑门都开端冒汗,眼睛看着窗外,身子不停地扭动。
季半夏忽然反响过来:“停车!傅斯年,快停车,阿梨想拉粑粑了!”
傅斯年踩了刹车,车还没停稳,季半夏腿上一热,车里已经传来一股臭气。
“糟糕!拉了!”季半夏愁闷坏了:“快把纸巾递给我!”
傅斯年赶紧把纸巾盒递给季半夏。
季半夏想把纸巾稍微垫一下,创造根本没用,阿梨拉出来的就跟水似的。阿梨腹泻了!
心里又气又心疼,季半夏想杀傅斯年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傅斯年喂阿梨吃那么多冰淇淋,她怎么会拉肚子!
阿梨知道自己闯了祸,也开端大哭起来。
哭闹的孩子,弄脏的衣服,还有满车的异味,季半夏手忙脚乱,都欲哭无泪了。
“来,我来。”傅斯年过来了,先打开车门,让气味散发出往,然后脱下阿梨的裙子和裤袜,用纸巾帮她把小清算干净,又用自己的外套把光着的小阿梨包起来,放到前面的副驾上坐好。
“阿梨乖,在这里坐着别乱动,叔叔帮妈妈清算一下衣服。好不好?”傅斯年用安全带把阿梨固定起来,柔声问道。
阿梨乖巧地点点头。傅斯年弯腰亲亲她的脸:“宝贝真乖,真棒!”
季半夏看着傅斯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丝尽不见一点混乱,也没有任何对孩子排泄物的反感和嫌弃,心里有惊奇,也有激动。
傅斯年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可他却一点不嫌弃她的阿梨……
季半夏的裙子上,风衣上,弄脏了一大片。
纸巾盒里的纸巾已经用完了,傅斯年从后备箱拿了纸巾递给季半夏:“你先稍微清算一下,一会儿路边有商场,我往给你买一套衣服换上。”
季半夏没说什么,默默用纸巾把弄脏了一些的后座擦干净,又把衣服清算了一下。
傅斯年见她弄好了,就把阿梨从副驾抱过来递给她,看到她裙子上的污渍,又皱皱眉:“你往开车吧,我坐后座抱阿梨。”
季半夏简直无语了,傅斯年这是嫌弃她呢,怕她的脏裙子污染了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