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的弹簧刀扎在同伴的大.腿上,同伴血流不止。
金文茵看着那再偏一点就会扎到股动脉的刀,不由得为同伴的安误了把汗。
“来了!”忽有人喊。
金文茵扭头一看,只见那栋别墅的院子里,竟走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姑娘来。
那姑娘穿着全套的登山服,护腕护膝手套一应俱全,身上背着两把枪,双肩背包装的鼓鼓的,腰上还插了好几把型号不同的刀。
“老大,有人出来了!”有人继续:“背着枪,是个女的!”
“就一个?”队长的眼睛不太好。
“就一个!”
队长点了点头,回头凶巴巴的对大家低声道:“想活的都给我老实点!”
然后,他带了几个人从旁边绕到别墅门口,直到姑娘出来,才悄无声息的围上去,在姑娘侧后方骤然发难,一把捂住姑娘的嘴,将匕首格在姑娘的脖子上。
姑娘毫无反应。
反倒是挟持他的队长动作一僵。
!
尘土飞扬。
门口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残肢断腿被抛向空中,然后喷洒着腥臭的血雨落回地面。
就连金文茵这种见惯了死尸的医生,都被这幅惨状恶心得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在此刻,又有一名穿着全套登山服的姑娘走了出来↓似乎是个哑巴,在身前举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只有一个用血写成的大字:“滚”!
队长生前的一个跟班不只是吓傻了,还是吓疯了,竟然拔出水果刀朝着姑娘狂奔过去,一刀捅进了姑娘的肚子。
这姑娘也毫无反应。
愣住的依然是持刀行凶的人。
爆炸声再起。
刺眼的火光与强劲的气浪中,金文茵看到那个持刀行凶的人被炸得支离破碎,其他同伴纷纷被气浪掀翻在地。
炸弹?
那个举牌的姑娘竟然是个人形炸弹!
伤员们疼得打滚,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医疗箱,第三个穿着全套登山服的姑娘已经走了出来。
这次,没人敢轻举妄动。
也没人能轻举妄动。
经过两次爆炸,这支临时队伍几乎全军覆没,除了金文茵,所有人都疼得在地上打滚。
那姑娘在距离金文茵两步的位置汀:“你是医生?”
金文茵抱紧腰间的医药箱:“你想干嘛?”
姑娘答非所问:“会治狗吗?”
金文茵同样答非所问:“你是人吗?”
姑娘掏出抢来,顶着金文茵的额头:“会治狗吗?”
金文茵额头一凉,腿也软了。
狗吗……
她是医生,但不是兽医。
狗又不是人。
“不会。”
持枪人没再说话。
周围只事同伴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枪口终于移开。
“离这远点,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
“那他们呢?”金文茵指着地上疼得打滚的同伴。
姑娘垂眸摆弄枪支:“敢行凶,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道你还想救他们?”
金文茵想起了她的白大褂,想起了她的职业道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但杀人犯就不是人吗?
仲裁应该交给法律,而医生负责治病救人。
“我是一名医生。”金文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