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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缨仰头看着月亮,月牙将满。[燃^文^小说][www].[773][buy].[com]闵静文,这才刚刚开始……
“是。”
流缨瞥一眼扒开的瓦片,闵绍已经被美人撩拨醒了,短暂的惊讶过后,迫不及待的跨上了青漪的细腰。流缨皱皱眉将瓦片盖上,一文等都立在她身边,“三两和四银,留下接应善后。一文和二钱跟我回去。”
流缨不再多说,颔首,三两托着青漪一跃而下,院子里的人早就被一文、二钱和四银妥善安置了,青漪顺利的进了里屋。
“多谢姑娘。”
“你放心,除了给你的报酬之外,赎你自由身,安全将你送出东景,我不会食言。”
“姑娘,事成之后……”
流缨点了点头:“三两,你送她下去。”
“青漪明白。”
流缨一偏头,三两递过一瓶小红瓷瓶,流缨眸色幽深,瞥着屋里面贼眉鼠眼的少年,冷冷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你最清楚,我想,牡丹花下死,他就算是做鬼也风流了。”
“奴家知道的。”
三人轻轻落在屋顶,流缨扒开一块瓦片,看了眼,心里冷哼了一声,抬起头示意那位姑娘凑过来看,待她看清后便道:“需要怎么做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从现在开始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不用担心四周的人。天亮前自有人会来带你走。”
月黑风高夜,全身黑衣包裹的流缨和三两一左一右驾着一个姑娘飞檐走壁,夜风里飘散着淡淡的脂粉香,惑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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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麒看着手心的玉佩,不禁笑了笑,流缨,一心许一人,自你后,再无人,让我挂心。
归真道长朝他挤挤眼、挑挑眉,长长的白眉毛甚是活泼:“谢贫道干什么?,谢缨丫头啊!傻小子!”
“多谢道长!”
不等慕容麒反应过来便跑进正堂,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块东西跑出来,交给慕容麒:“这东西你最好挂在脖子上随身佩戴,切记!不可离了身。”
归真道长左掏掏、右掏掏,最后一拍脑门,护身的宝贝全给主子了:“你等着啊,我这就问缨丫头要个东西去。”
“道长,可是有什么问题?”
归真道长看着流缨的背影,嘿嘿笑一笑正想跟慕容麒说话,可看向慕容麒却面色一沉:“小伙儿,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怎么有这么重的妖气?这可不行,主子的未来归属就是这个少年,可不能出事咯!
流缨看了眼慕容麒,垂了眼,转身进了里屋,面颊微红。
流缨和慕容麒双双抬眼看向上方,归真道长飘飘然从上面飞下来,捻着胡须笑呵呵道:“还有啊,这位小伙儿,这姑娘家脸皮总是要薄些的,你方才啊,问的太露骨了,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回答?照我说,你,该这么问!”说着归真道长清了清嗓子,对着流缨道:“这个……心之昭昭兮,日月可鉴,一生许一人兮,待君同归……”
两人对望,却不知在他们所处的廊檐上端端坐着一个人,广袖长袍,仙风道骨。归真道长迟迟不闻流缨回答,心里急的直抽抽,就为了他们俩,他可是跑了一趟月老那里,偷翻了姻缘簿的,当下不耐烦的开口:“缨丫头你顺自己的心意说就行了!”
看着他伸出的手,流缨迟迟不语,天知道她有多贪恋那掌心的温热,那点点情愫在幼年种下,在漫长的十三年中慢慢积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破茧成蝶。
“既然我们立场相同,立后之事也早已昭告天下,”慕容麒走下两阶石阶,转身和柳缨对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流缨侧首看他,积雪反射的太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暖的感觉,不敢再看,流缨垂眸,淡淡回答:“什么决定?”
“好,”慕容麒挑眉:“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决定?”
“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那大可不必。”
四人各自退下不说,慕容麒靠近流缨,斟酌着开口:“昨日……”
“你们先下去做事吧。”
“既然刺眼就不要看了。”慕容麒的声音突然传来,一文、二钱、三两、四银都蓄势待发,防备的看向来人。
“那就好,今日午前我要见见她。”流缨立在廊下,看着在阳光照耀下渐渐消融的雪,因为刺眼而微微抬手遮挡。
“父母双亡,在春意院长大,按小姐的要求,身经百战,颠倒众生。”
流缨颔首:“身份背景干净吗?”
“暂时安置在迎客楼里。”
“让你准备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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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莲华眸子动了动,点了点头退出去。盛湛抬眼看着盛莲华的背影,撇撇茶沫子,冷笑一声:翅膀硬了都想飞了……
原本应该在南越的盛湛却端坐在椅子上喝茶,闻言面无表情:“这个方法最有效,最有驱动力。缨丫头的心思已经偏了,再不把她拉回来,她都快忘了来东景是干什么的了,还真想留下来当东景小皇帝的皇后?”盛湛的眼眸举起风暴,眨眼间却又平息:“这几日你便去休息,府中的事我来处理。”
“义父,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流缨最重情义……”
“缨儿这丫头,来了东景后,性情有些不同了。”沉稳的中年男人从后堂走出来,看了眼盛莲华,走过去看了眼棺材中躺着的五金,面色不变。
盛莲华呆立在原地,明知道流缨已经走了,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啪!”流缨甩手一巴掌打在盛莲华的脸上:“够了……我不想在听什么,我看清你了,原来这么些年,我听了那么多谎话,看了那么多假象……够了,慕容麒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们无所谓隐藏下去,今日我便带着一文她们回越园,我怕她们,在你手下,也死于非命。”流缨跨出一步:“五金的丧事我会亲自安排,不用你操心。”
“缨儿……”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流缨抬眸:“就算这些人要杀!那干五金何事?你明明带了人!为什么不及时出现?!为什么非要等到五金……”流缨忽然住了口,半晌不可思议的看着盛莲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无论今天我身边跟的是谁,不管是五金还是躲烟,都会死……”
“你真的清楚吗?流缨。”盛莲华起身走向流缨,眼睛盯着她的双眼:“你该做的,是杀闵静文,是杀衡阳长公主,是杀太皇太后闵氏,是杀!”盛莲华立在流缨面前:“东景皇帝慕容麒!”
“该做什么事我自己心里清楚!”
盛莲华撇过脸,淡淡道:“我只是提醒你,该做什么事。”
“你连棺木都准备好了……”流缨平静的将五金放入棺木,低低的呢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内堂一侧摆着一副棺木,盛莲华坐在椅子上,姿态有些疲惫,听见声响抬头,见流缨抱着五金,嘴唇噏动:“缨儿……”
一文和四银对视一眼,点点头,和三两、二钱一起走到不远处的树下,不去打扰流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