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似乎变得慢了,但也正因如此,让我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只被恶猫逼到了角落跳跑不得的小老鼠的绝望心了。
此时的我就是那只绝望无可逃的小老鼠,而渐渐逼近的那白衣女鬼则就是只满眼戏谑之意的恶猫。
“妈的!要杀要啃的给爷来个痛快!”
打心里我诸葛建就不是啥怂人,尤其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就如同只绝望的小老鼠的想法则更是让我心中感觉憋气。
左右横竖也是个死了,不如嘴上先占点便宜,骂个痛快再说。
浑念闪,我这也没再多寻,张嘴就骂了起来。
“你个......乌龟......王羔子.......赶紧的......来啊......杀爷啊......妈的......”
我这嘴皮子也算是相当的利索,要是搁在以往的话,骂人的损词儿是张嘴就来,脱口而出,保证落地有声,字字干脆。
然而,此时张嘴向那女鬼叫骂,我这嘴皮子却是哆嗦着半天才能勉强蠕动蹦跶出个字来,而且那叫骂声听起来如同是头扎进了棉花堆里样,喊叫的是窝囊憋屈不说,听起来更是含糊不清,忽远忽近,其中更是透着股进了骟房被拔了裤子绑在的绝望。
不过,尽管我这叫骂之声听起来含糊不清如同蚊般,但是却也有了作用,只见那白衣女鬼竟然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脑袋缓缓的歪,就那样的停在原地向我打量了起来。
只不过,被这样个面死白,笑容诡异,眼中透着血红的女鬼盯着看,那着实不会是件惬意之事,以至于那瞬间我这心中的折磨痛苦之意倍感加深了。
不过,也仅仅是盯着我打量了片刻,那女鬼的嘴角竟然是微微的撇,顿时将她脸上的诡异表映衬的愈发阴森。
紧接着,只见那女鬼竟然伸出舌头在自己殷虹的嘴角了,与此同时她眼中骇人红光顿然更显诡异,我看的清楚,那女鬼的右臂猛然抬起,干瘦的胳膊之上同样显得苍白阴冷,伸出的手指尖上似乎挂着猩红的鲜血,与此同时,只见那女鬼眼珠猛地睁大,脸上狰狞之意大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看的清楚呢,那女鬼已然是伸着枯骨般的苍白右臂瞬间就向我近前冲了过来。
女鬼那尖利的指尖隐隐挂着的鲜血,已经是让我看的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不已了,瞅这家伙终于是冲了过来,瞅着是真的准备要对我吓毒手了,那瞬,我也只能是闭上了眼睛在心中大喊声。
“诸葛栓柱啊,你这老儿子今儿个算是折了,您老的养育之恩,大恩大德来生再报吧......”
事实上,在闭眼暗念的同时,我就已经是认命般的等着口被那女鬼尖利的手指撕时的痛苦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这等了半天,我这口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之意传来,也没敢睁开眼睛,我又仔细这么感觉琢磨,这身上似乎哪里也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不对啊......”
我这心中不由又嘀咕起来。
“莫非那女鬼身手这般厉害?我都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之意呢,这就挂了?”
心中暗自嘀咕着,我最终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然而,这眼睛慢慢的睁开之后,我先是愣,随即眼珠子可就瞪圆了。
我看的清楚,此时的我可没有挂掉,并没有上了天堂,更没有下了地狱,依旧是身于那阴森冰冷的戏台子之下。
而刚才脸狰狞的女鬼此时却已经是突然消失不见了,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身前。
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再加上那女鬼竟然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我心中猛然松,不管咋样,自己还能活着终究是件好事儿。
这口气松,我更是不由的吐出了口浊气,随后就准备着转头打量下四周。
只是这脖颈移动,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小心脏却猛的又提了起来。
“**!怎么还是这样!”
下意识的暗骂着,我是再次努力的想将自己的脖颈左右的转动番。
然而,努力了半天,却依旧是在做无用功。
虽说,那白衣女鬼此时是消失不见了,但是我却明白无误的确认了自己此时的境依旧是相当危险。
我不光是依然孤身人身于那阴森冰冷的戏台之下,而且,此时此刻的我身体依旧是动弹不得半分,只能是直的杵在当地下。
这也就意味着,此时的我并没有脱离危险,尽管那女鬼现在消失不见了,但是保不齐她随时都可以再次出现的。
而我却也只能是乖乖的呆在原地等着那女鬼的再次出现,要说之前的我是只被恶猫逼到了角落无可逃的小老鼠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完全就是只被蜘蛛做茧住粘在蛛网上的小虫子而已。
“冷静冷静......”
再次努力的尝试着挪动手脚,甚至于仅仅尝试去动弹根手指依旧失败之后,我深吸口冰冷的空气不由的在心中对自己暗自念叨着。
“不管怎么样,老子起码现在还是相对安全的,最起码不用面对面的盯着那个恐怖的女鬼了吧。”
自我安的同时,我更是竖直耳朵仔细的分辨着四周围传出的任何细微的动静声响,与此同时,我的眼睛也仔细的打量着手电光能照亮的周围的况。
四周围寂静异常,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静传出,凝神分辨了半天,我似乎只能隐隐听到自己刻意抑制但是却又跳动的心跳声。
空气之中的静谧,丝毫掩盖不住周围的阴冷环境之中,那些随时都可能带给我的莫须有的恐怖感觉。
瞪着眼珠子打量着眼前的场景的同时,我不由就张嘴大喊起了“救命”来。
只不过,喊叫了两声之后,我却又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跟之前样,我喊叫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像是头扎进了棉花堆里喊叫出的瓮声瓮气之声,听起来忽远忽近,软无力不说,更有种这声音压根就不是从我嘴里喊叫出来的感觉。
更何况,此时也不知道那女鬼身何,这黑天半的我在这戏台之中大声的喊叫救命,估摸着能把救兵喊来的可能微乎其微,倒是很有可能再次把那女鬼给招来了。
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静谧阴冷的环境,再加上那女鬼似乎真的已经是不在这戏台之中了,我这紧张的心倒也又稍稍的缓解了下来。
紧张之意稍稍放松下来,很快的我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不由瞪眼再仔细打量眼前,我立马是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我从戏台上的暗门下来之后,由西向东走出了大概七,米的距离,站定之后,在我面前三米左右的位置我面向的就是道砌起的石墙,照理说,这道石墙就应该是戏台的东边基墙了。
然而,方才番仔细的打量过后,我却发现了,眼前的这道石墙似乎跟左右两侧以及我身后西边的基墙都不样。
我们这个村子背靠大山,家家户户修墙盖房都是用的从山上开采下来的山石,山石混上胶泥,这就是我们这里的修改房子垒砌院墙的方式。
尤其是这座小礼堂修建于六十年代,地基墙体更是修建的如此。
只是,我眼前的这道砌起的石墙却很是奇怪,墙体上倒也砌有大块的山石,只不过这些山石却是跟水泥砌在起的,并非混着胶泥砌成。
而且这石墙上有些地方竟然还是用青砖垒砌而成,这可就有点奢侈了,因此看起来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