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屋的药房。
常乐一脚踹开药房的门,快步走到柜台前,忙将背篓从背上卸下,往地上重重一搁。身子往柜台上侧着一靠,双手叉腰开始大喘气儿。
百里大爷不在,这背篓的实际重量实在让她难以承受。草药倒不是很重,关键是里面还有一堆的狼肉!
昨儿晚上他们在百草谷休息,常乐饿了,百里大爷就用法术做辅助帮常乐杀了一匹狼。
常乐将手放在鼻子跟前儿,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儿,当即挥了挥手让味道散入空气之中。想起昨晚上她杀狼处理狼皮和狼肉的场面,都觉得自己太凶残了。
“不过,这两天也算够吃的了。”
常乐弯腰将背篓里的药草一大把一大把地扔到柜台上,大半框的药草拿出来后便见着一件外衫。那是她出发前多穿的一件麻布外衫。
外衫破旧的很,上面的混着草药根上的泥土,还能看见大片的油迹。防止肉将草药污染了,她才想到用这么一招隔着。
扬手将外衫扯开,露出下面已经烤的半熟的狼肉来,还是香的,虽然味道有些霸道。
“拿厨房去腌一下应该会好吃些。”
常乐又背着背篓往厨房跑。
厨房案板上的几条鱼和几只处理好的小型动物肉特别显眼,不必说也知道是司伯言打猎得来的。
把狼肉拿出来和它们摆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幅让人垂涎欲滴的画面。
常乐咽了下口水,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用盐将所有的肉都腌一遍,摸着它们或紧实或软嫩的肉感,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如果有白米饭,配上烤肉加点儿蘸料,生活简直是美滋滋啊。
……
司伯言结束对维风的“针灸”治疗,将他塞回药缸中,忙到前屋来。不经意间便看见厨房房檐下悬着的竹竿上挂着一排肉。
所有的肉用麻绳绑着,整整齐齐地挂在竹竿上。
几条长肉应当是被烟火熏烤过,外表一层呈红棕酱色,只是看着便食欲大开。
念着这杰作应当是常乐的,走到厨房门口往里探看,却是没见着常乐的身影,厨房里整整齐齐的,也不像是有要做饭之类的意思。
回身前往药房走去,药房的门开着半扇,透过门往里看,就见着常乐背对门站在柜台前将药草分类开来。
柜台的高度正好在她胸前的位置,她不得不抬着手臂整理,看进度才到一半。
“外面的肉是你猎的?”
常乐知道是司伯言来了,还是顿下动作回首。
见他走到近前,又若无其事地扭回去继续忙着手上的事。一头看着自己的画,一头比对那些难区分的草药。
“是大爷帮我猎的狼肉,昨晚上我把它们稍微烤了一下。背篓不够大,我就只把最好的一些肉带了回来,应该够吃几顿的。”
司伯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动手杀的狼?”
“嗯。”常乐不可置否地点头,不以为意道,“你又不在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之前也杀过那些毒物,杀狼也没多稀奇。”
她淡然的太过不正常,一般情况下,她回来定是要激动地将杀狼之事细细的说上一遍,要么说自己有多讨厌,要么夸耀自己有多能耐。
这回却是淡淡的几句话,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司伯言沉了下,轻声问:“你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什么事?”
常乐正伸手要再抓一堆草药来,却发现被司伯言挡了个严实,当即有些嫌弃他碍事。
好在对方发现这个问题,很是自觉地后退半步。
“让百里大爷离开的事。”
“大爷确实不能一直跟着我,这话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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