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偶然看见,还是偷偷盯着。
冯希仁心里头门儿清。
石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他着想,他虽然不喜,但也无理由怪责,只是敷衍过去。
“同僚来往,此乃正常之事,无需惊讶。”
“怎么就正常呢?”
石树瞧着冯希仁正在写的公文,是写给江南郡郡守的,内容和江堰有关。
犹豫许久,还是要跟冯希仁多说一点。
“他们二人相见,多半是大将军想要拉拢谈御史,与老爷你对抗。”
冯希仁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管继续写着公文,完全没有要搭理石树的意思。
他越是这样淡然,石树这个属下就越是替他着急。
“老爷,这枪打出头鸟,您身为丞相,定是多招人妒忌。您在朝堂之中,也不能没个帮协的人。陛下虽是信您,可也耐不住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这大将军和谈御史若是联手,对您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一阵苦口婆心。
冯希仁放下毫笔,抬眼看他,既是感激又是无奈。
“那你以为,本官当如何做?也去拉拢朝中之臣?这是结党营私!”
“属下并无此意,只是想让老爷多些警惕之心。”
“为人臣,忠君。为官相,为民。忠君为民,便是本官之所为,其他的,不是本官该想该为之事。他们若是想害本官,本官也躲不掉,不如不理会。”
石树望着冯希仁坚定的双眸,硬是梗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世上最倔的是驴,最犟的是牛,那冯希仁就是比驴还倔,比牛还犟!
这心眼也是实打实的。
冯希仁沉了沉气,又与石树明言。
“本官知你一片赤诚之心,对本官绝无二心,也一心为着本官。不过,你不必弄什么小心思,本官不会领情。”
石树笑呵呵道:“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属下怎么听不明白?”
冯希仁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就盯着石树,将话说了个明白。
“婉清在宫中,并无相识之人。除了你,还有谁会帮她逃出内庭?那日晚上,你整宿未归,是去了何处?本官听说,那晚你一直在宫中。”
“翌日,你便有事告假,难道不是在逃避祸事?”
石树也不惊诧冯希仁明白这些,反而甚是仰慕地朝冯希仁盈盈一拜。
“老爷果真是明察秋毫,令石树不得不佩服。既然老爷知晓其中之事,老爷为何不生气,也未追究过属下?”
冯希仁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重新执笔书写,漫不经心地开口。
“自有人惩罚你,哪里用的着本官?”
这回,石树是惊诧了,深深地望着冯希仁,立马抱拳行礼,格外郑重地开口。
“属下对老爷绝对忠心,还请老爷
相信属下!”
“本官并无不信,你不必慌张。”冯希仁不以为意开口,“本官只是告诫与你,莫要行些不轨之事。”
“你的心思本官知晓,你纵容婉清去见常乐,是为了让婉清亲近常乐,日后在宫中,有人可靠,可是这般?”
石树垂眸,不得不承认,冯希仁有着一双慧眼,什么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既然想法暴露,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只是劝着冯希仁。
“老爷,冯家在朝中根基不深,小姐在宫中也无可靠之人。常姑娘是最为可靠,虽不在后宫,但小姐出事,也一定可帮助小姐。”
“就像婉清逃出内宫被罚,常乐找贤妃相救?”
冯希仁的语气里都透着不悦,又抬头看向石树。
“你真是糊涂啊。这前朝不得管后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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