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这便是在致常乐于险地。常乐插手后宫,日后会落多少人的口实?”
“她本就是个女子,在这朝堂之上,步步艰难。你让她与后宫之事纠缠,日后,她更是如履薄冰!”
石树忙安抚道:“老爷无需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本官不知道你明白多少内情,你可知有个词,叫‘无可奈何’?”冯希仁沉了沉眸子,“若真的到了无可奈何的那一天,谁都保不住她。”
“可老爷,若是常姑娘相助,小姐定会受陛下宠信,这于冯家是好事。届时,老爷行新政更为便利,您就可以出手护住常姑娘……”
“石树!”冯希仁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想险本官于不忠不义吗?你若是真为了本官好,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石树沉了沉气,郑重其事道:“老爷,不管您想不想听。属下都要再多说一句。”
“今晚便是陛下临幸后宫之日,往后谁都会盯着这后宫,陛下宠爱谁,便是谁家势力坚固,这朝堂的局势便会倾向哪边。”
“老爷,属下知您志向远大。可您若是不期巩固权力,任由他们将你绊倒了,您的抱负又如何再实现?这对陛下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冯希仁阖上双眸,缓吸了一口长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你先出去罢,本官还有公务要忙。”
石树深深望了冯希仁一样,双手抱拳,转身出门。
在关上门转身的那一刻,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双眸清亮。抬眼,就看见高空之上,明月朗朗。
都说三尺之上有神明,这人间却是有个大青天。
谁说官场险恶,尽是污流浊泥?冯相便是这洪流之中不偏不移的磐石。
他石树,未跟错人!
陛下若是珍惜良臣,定会暗中相助。
今夜,他会不会去仪芳宫呢?
……
延仪宫。
德妃正倚靠着软榻,身侧的桦
姑姑站着,穿着大氏衣裙的婉贵人正在给她捏肩。
婉贵妃眉眼含笑,动作柔缓,一下又一下,令德妃舒服的眯起了双眸。
“婉贵人,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让你跟着伺候吗?”
德妃悠悠开口。
婉贵人乖巧摇头:“不知。”
“因为你够机灵懂事。”德妃斜了她一眼,这话里不知褒贬,“你只要好好伺候着,本宫不会亏待你。”
婉贵人含蓄低笑:“多谢娘娘。”
她心里头知道,德妃说的是冯婉清和格里斯的事儿。
就是她发现冯婉清和格里斯夜间偷偷溜出,然后暗中报给了内庭令。
没想到内庭令抓到人后,居然偷偷地告诉给了德妃,德妃那晚才会准时出场。
德妃望着婉贵人勾人的模样,勾唇冷笑了两声。
如今后宫来了新人,她得找个得力之人才是,日后行事也方便。
这婉贵人在秀女之时,就有那般心机,明显是个想往上爬的人。她就是想找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做起事来,才能不折手段。
“桦儿,陛下那边有动静儿了吗?”
桦姑姑微微点头。
“回娘娘,刚刚来的消息,司礼内侍已经带着牌子去了御书房,待会儿应该就会知道结果了。”
“嗯。”
德妃眼眸微微眯起,心有不安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后牙根紧紧地咬着。
她倒要看看,是谁今夜有幸被陛下临幸。
给她按摩的婉贵人心中紧张,还有些小小的期待,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翻她的牌子。
虽然后宫妃嫔众多,很难有机会选到她身上,但也该有些期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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