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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 去 靠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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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一年里。我希望自己爱情事业双丰收。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年,却是噩梦连连。春节刚过,喜庆的气氛还在,悲剧就迫不及待地上演了。

可能是放假这几天懒惰惯了,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吧。年后第一天上班,感觉很累。所以傍晚六点钟下班后就直接回家,和静静看电视到11点,就哈欠连连,正准备睡觉了。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周公身边拖走,

“表妹,开门!”

门外有人大喊,是贵妇人。这么晚了,贵妇人还来干吗?

我连忙去开门,贵妇人失魂落魄地闯进来,问:“见到你表姐夫吗?”

我和静静面面相觑,都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在这呢。贵妇人问得也太唐突了,表姐夫不会有事吧?

静静提醒贵妇人道:“他是不是在别墅?”

贵妇人急得哭了起来,说:“去过了,不在,他老妈家我也找过了,都说这两天都没见过人。”

原来,从昨天到现在,表姐夫一直没有任何音信。开始,贵妇人以为是表姐夫临时有特殊任务,像平常一样,她也没在意。直至到今天中午,她才开始感到有点不对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断地拨打着表姐夫的电话,但都是关机状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贵妇人慌了,到局里找人,不见,问表姐夫的同事,也没有一个知道表姐夫下落的。贵妇人更加紧张起来,在表姐夫的朋友圈里到处打听,但一点线索也没有。活生生一个人,怎么突然间人间蒸发了呢?

“他是不是出差了?”

“我问了,他的同事没有一个知道他的下落。连局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看他是出差了吧。”

“如果是出差,事前应该和我说的,即使事情特别紧急,也会给我打个电话的。可是我一直没有他的电话。真是急死人了!”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者是坏了呢?”

“但愿如此吧。老赵啊!你可得平平安安的,不然我们母女怎么活啊?!”贵妇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和静静向贵妇人提出各种可能,但都被贵妇人一一否定了。可能的人,可能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们感到事情严重了。

我无计可施,也只好安慰贵妇人:“没事的,可能等会就回来了。”

这句话连我都不相信,更别说贵妇人了。一个人,失踪一天两夜了,还能平安回来,可能吗?大家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云。

贵妇人几近绝望了,说:“现在都11点了,还没有一点消息。所有的熟人都找遍了。”

万一表姐夫回来,不见了贵妇人,肯定很紧张。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少了,但我和静静还是送贵妇人回家,让贵妇人在家等表姐夫。静静呢,就留下陪贵妇人,我单独返回。

等不是办法,但万般无奈,我们只有等了。我知道,我们等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愿表姐夫没有事。清早,上班前,我买了两份早餐,赶赴贵妇人家。一整夜,贵妇人都是以泪洗脸。静静也无法入睡,两只眼睛红红的,满脸憔悴,我看着心痛不已。

我以为天亮了,事情也应该大白于天下了,没想到还是毫无音信,真是折磨人啊。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可是贵妇人和静静看都不看,哪里吃得下?我无以言语,只好告辞。

就在我转身走出大门一刻,一辆车突然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问:“这是赵胜家吗?”

我点点头,说:“是!”

贵妇人听到门外来人,冲了出来,焦急地问:“赵胜怎么啦?告诉我!”

来人掏出一个小本本,在贵妇人眼前一晃,说“我们是省公安局的,赵胜被捕了,涉嫌受贿。”

贵妇人一听,顷刻晕倒。

静静大惊失色,我却认为这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个“理”不幸地降落到表姐夫身上罢了,算他倒霉。俗话说,手莫伸,伸手必被擒。其实未必,就看哪个倒霉了。十个官僚十个贪,没有一个官是干净的。表姐夫很不幸,被人告发了。然而,告发他的人又会是谁?表姐夫官高权重,如果告发他的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表姐夫不会有事!这人,一定大有来头!

为了退赃,减轻表姐夫的罪责,别墅还有表姐夫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被贱卖了,包括静静的电动车。我和静静的所有积蓄也都全部奉献了出来,给了贵妇人。最后,表姐夫不但保住了性命,还得到了轻判,只被判了五年。我以为,一场风波,就算平息了。但没有想到,表姐夫的跌倒,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阵狂风。

表姐夫跌倒了,我唯一的可能的靠山轰然倒下了。没有了后台,只能靠自己努力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于是,我又捧起了书本。在临近经济师资格考试前1个月,我每天一下班就回家。静静包揽全部家务,煮饭做菜。为了让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学习,静静还开始为我洗衣服。甚至我房间的卫生,她都大包大揽下来。

我没有辜负静静的期望,3月份,我顺利地考取了商业经济师。静静很为我高兴,我也对这个经济师职称寄以厚望,希望它能增加我升职的机会。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职称,在领导眼里,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和我同时进来的有几个电大、函授生,他们没有考取职称,却一个个都爬到了我头上,走上了领导岗位。

也罢,无官一身轻。当一个平民百姓,平平安安的也好。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位靠着权势爬上高位的人,居然算计起我的房子来了。我不服,但反对无效。我和他,虽同时进金碗公司,但我只是一般的营业员,无权无势,而他已是部门经理。我真的有点后悔当初的天真,没有接受静静和贵妇人教导,甚至制止她们的帮助,没有借助一些权势往上爬。

静静握着我的手,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罢,豆腐,看开点。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我们平平安安就好。房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到外面去租啊。”

我们?不会吧,静静把我和她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了?!呵呵,有戏了!但高兴只维持了几秒重,难过很快就袭上了心头。但一个梦寐以求的女孩真的要接受我的时候,我又恐慌了。

现在的女孩很实在,拼命追求物质享受,宁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单车上笑。可静静不一样,尽管她嘴上很硬,从来不承认爱我,也不接受我的爱。但她的行动证明她爱我,而且爱得很深。

看着如花似玉的静静,又想想自己一无所有,我很感愧疚,说:“可是又多了一分开支,而且我们是裸婚了。”

静静微笑着,说:“没关系,豆腐,哪怕你露宿街头,我也会嫁给你,如果我爱你的话!”

崩溃了!我又是自作多情!为何“我爱你”前面,要加上“如果”两个字?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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