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人形门洞
今天下午老婆回家，我去车站接老婆，更新的晚了，为了补偿各位兄弟多发600多字，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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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在进来之前，我一直恨得你要死，但是现在，不知道为，却连一点恨意都没有了。”边风冷冷得一笑，道：“你这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善，若有机会从这里出去，而你又能有把枪的话，多半还是会毫不犹豫得朝我开枪的。反正左右是在等死，我倒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你？”
“你说吧？无错不少字”程影这次倒没有驳斥边风之前的话，语气里透着股子平和。边风道：“你觉得因为你一己之仇恨，却牵连到了这么多人，不但害死了一女孩，还令一女孩被一群流氓蹂躏，到头来却落得和我同归于尽的下场，有意思吗？”无错不跳字。程影缓缓得摇了摇头，道：“没意思！但这能让我还活着！”
“你很想死吗？！”边风冷哼一声问道。程影沉默了片刻后，道：“有时候我不真不想活下去了，因为活着太累了。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却不想随随便便就死了，因为我想把那些想让我死的人送进棺材，现在想一想，其实挺没劲的！”边风哦了一声，道：“难怪程老爷子说你太好斗，希望我能教会你如何过正常人的生活！”
“好斗？”程影冷哼一声，道：“我不过是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罢了，别以为我是个流氓。就是杀人不眨眼地恶魔，我也是人，同样有七情六欲，也懂得悲观离合，有时候看着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我的心理也并不好受，也担心下一个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人就是自己，于是越是恐惧就越要杀人来给自己壮胆。而越是杀人就越是恐惧，这就象是个怪圈子，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无法从里面脱离出来，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我能理解！”边风道：“但你总有老去的一天，总不能一直这样争斗下去吧。”程影冷冷一笑，满是调侃意味地道：“你能理解？哈。你不是我，怎么能体会到我的感受。”
“你在七岁的时候亲眼看到过父亲地仇家杀上门来，将妈妈和姐姐先奸而杀！？
你能理解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被坏蛋一点点折磨至死，而自己却无法阻拦，而任由她们痛苦而绝望地一点点死去的心情？
你懂得看着早上还有说有笑的大哥，被人剁成肉块洒满一地的感受吗？”
无错不跳字。
程影低沉而悲痛的声音越来越高，近乎于咆哮地道：“不，你不明白。
相信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所以别跟我谈我能理解之类的狗屁话，我不信，我也不希望得到你那该死地理解。”
“看着老爸跟那些人在拼命，我却忙也帮不上，那时候我恨自己为没有跟着哥哥一起学武术。为从来那么讨厌刀枪呢！”说到伤心处，程影啜泣起来，声音里满是愧疚和无奈。“我只恨被杀死的怎么不是我，至少不用再忍受良心的折磨，那时候我就想过死，所以我找到了老爸藏起来的枪，而后就在朝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时，却改变了主意，而是将枪口指向了那些夺走我妈妈、姐姐和哥哥的坏蛋。”
“也许你那时候正在课堂里听老师讲课呢，而我却一口气打光了一个弹夹的子弹！
那声音真的好大。
大到我现在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那硝烟地味道也很不好闻，但我发现自己却很激动。
甚至在看到血花四溅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丝毫恐惧，心里有的只是报仇的快感和莫名其妙的兴奋。
而那些坏蛋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恐惧，隔着我只有两米远，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凑上来杀了我，从那一刻开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别人不伤害你，最好最直接地办法就是让他怕你，怕到骨子里去。”
“所以我开始跟着爸爸四处争杀，为妈妈、姐姐和哥哥报仇，但是当最后一个仇人死在我刀下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成为了别人报仇血恨的目标。也许人们经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从来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非要说有是需要后悔的，就是我没早点学会杀人来保护自己的妈妈和姐姐。”
“我知道我爸爸希望我能离开黑社会，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能吗？”无错不跳字。程影的嗓音逐渐平静下来，道：“我爸爸越来越年纪大了，好胜斗狠的心消磨的一点都没了，可我二哥却只知道花天酒地，四处挥霍，我又怎能放心走开，我可不想当年地悲剧重新上演。”
“说真地，从爸爸让我去找个工作时，我已经萌生了离开黑社会的念头，但却不得不留下来！”程影动情地道：“你总说我是个女流氓，是呀，我是个流氓，但我同样是个女人，我又何尝不希望拥有个温馨地家庭，有个爱自己的老公，伤心时无助时，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得到这些，有了牵挂和累赘，我就再也无法狠起心来了。”
“我把老爸给我找的那些男朋友痛打一顿，并且宣称只喜欢女人，时间长了连我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恨男人，还是真喜欢女人！”程影说到这哈哈一笑，声音里满是悲凉和酸涩，道：“后来我就遇到了你，一个唯一能把我打败的男人，那时候我确实很恨你，但也情不自禁得为你折服，假如那一晚你没有**了我，说不定我会真的喜欢上你，可你却毁掉了我唯一的希望，你的举动让我想到了那些糟蹋我妈妈和姐姐的混蛋。”
边风想起那不堪回首的情景，没好气地道：“所以你就那样折磨我？”
程影也不隐瞒。道：“是呀，否则怎么能解得了我心头之恨呢，但我一直在犹豫，将心比心地说，换成我是你也会那样做的，说不定会作的更绝，但是你不该拿着我爸爸来威胁我。为了除去后患，我只能先下手为强。”话到这。边风终于是搞明白程影究竟在想些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边风相信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也深深地为她童年的遭遇感到遗憾和同情，可是他却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语。
两个人再次陷进了沉默之中，程影说了这么多话似乎也累了，靠在货架上闭目养神，空气里只有俩人的呼吸声和压缩机地嗡鸣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影声音颤抖地道：“边风，你冷吗？”无错不跳字。边风恩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道：“你先穿上，活动活动！我想想办法，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说着站起身来，又用力地拽动铁门。
滚烫的皮肤一贴上冰凉的铁门就粘住了，边风只能咬着牙将手从上面拽下来。却扯下了不少的皮肉，顿时鲜血淋漓。十指固然连心，手掌的疼痛也一样，特别是想到临行前老妈期盼的眼神和老爸的话，心中涌起了无穷地生存欲望，又哪里还理会手掌已经是血肉模糊。发了狠得撞那铁门。程影见他这样，也加入了进来，但这一切努力全都是徒劳的。需要机器才能拽开的铁门人力又怎能拉动，
两人累得筋疲力尽，但铁门依然是纹丝不动，体力大减的两人颓然得瘫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说些闲话。冷藏室里的空气却越来越是稀薄，边风的头脑昏昏沉沉，隐约听到程影似乎是在哼唱儿歌。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曲调里爱怜横溢。显然是儿时妈妈在她临睡前经常唱起的。边风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拍着程影的脸道：“程影，别睡。千万别睡呀，坚持一会儿，总会有人来救咱们地！”
“没用的！”程影有气无力地道：“这是我家的冷藏厂，为了对付你，我专门放了他们几天假，本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是害了自己。阿风，我是不是很笨呀！？”边风忙道：“怎么会呢？你把我耍的团团转，聪明着呢，别放弃，咱们总会有办法活着出去的！”
程影牙齿互碰，格格作响地道：“可是我真地很冷，八成是等不到有人来救了，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吗？呵呵，魏子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得活着，而我却有你陪着死，只是太对不起丁妍了，她和我一样可怜，可是我却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给害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声音越说越想，竟又要睡过去了。
边风喊了几声却喊不醒，又打了她几个嘴巴子也没用。
只得把能脱的衣服都脱下来给她裹上，重新回到门前，抓着门把手用力摇晃，狂喊道：“**，外面有人没，快来救命呀！”
多日的忧虑和疲倦，以及此时寒冷和缺氧的环境让他的精神一步步地走向了即将崩溃地边缘，就在他发疯似的拍打铁门时，脑海里陡然间闪过一连串地画面，一个柔美而动听有如天籁的声音在耳边，一字一句耳熟能详，但却丝毫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近乎于本能得跟着颂念起来。
当边风将这抑扬顿挫一如佛经的话语全都复述下来时，陡然间觉得四肢百骸里宛如点燃起了无数的火焰，并且在一瞬间连缀成线，最终熊熊燃烧起来。而他也惊诧无比的发现，而这种炽热并非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一缕缕的黄色火光从他自动敞开的汗毛孔口喷出，并在他身体周围融会在一起，凝而不散，有趣的是除了他的衣服之外，却连一根寒毛都没有烧掉。
但铁门上凝聚的霜雪却融化成了水，流淌下来，被他脚丫上的火焰炙烤成了热气。而他体内的炎热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削减，反倒更加强烈起来，如果说之前只是在阳光下暴晒的话，而现在则根本是烧红的铁板上灼烧。连带着体外地火焰颜色也是由黄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竟成为了耀眼夺目的白色。而边风也向是被扔进了火炉里，那份苦楚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边风心道：“就是掉落在太阳之上也不过如此吧？无错不少字”
随着火焰的逐渐变色，四周的温度也是陡然提升。原本昏睡过去的程影竟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看到屋子里光芒四射，还还以为真的有人来救了，脱口道：“阿风，咱们有救了！”可是强睁着眼睛看到灿烂如裹在日光里的边风。又惊得目瞪口呆，心里终于相信老爸为三番五次提醒她不要和边风为敌地道理了。
边风看着手边的铁门也被腾空地火焰灼烧的变成了红色。猛然间头脑里灵光一闪，暗道：“既然烈火能将钢铁融化，我怎么就不能将这铁门烧出个洞来呢，就算逃不出去，至少不会被活活闷死冻死了。”心念一起，边风就靠了过去。
白惨惨的火焰一接触到那铁门，厚实的铁门就如同阳光下的奶油似的。先是变软，随即化成铁水流淌下来。奇怪的是四流地铁水却无法靠近边风的踩在地上的赤脚。片刻之后，一个人形的门洞已经被边风在铁门上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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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处的一座大宅院里，响亮到足以吵醒死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过了将近半分钟后，一个头发蓬乱如同鸟窝的年轻人才抬起头来，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开，摘下耳朵上依然轰鸣的耳麦，嘀咕道：“谁是这是。
好死不死得趁我玩游戏地时候打电话过来。”
看了远处的电话一眼，那电话机子就如同有只无形的大手拎着一般飘到了他的面前，随即话筒自己凑到他耳边，转过身来，边玩游戏边道：“有事？
快点说，我还忙着呢？”
电话来传来一细不可闻的话语。
随即那男孩大喊一声，道：“？
操，这不是给少爷我填麻烦吗，好的，我五分钟以后就到位！”
说着屁股下面如安装了弹簧似地弹身而起，朝外面跑去。
与此同时市区的商业中心一座现代化的写字楼里，一个坐在老板椅里正闭目养神的听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的英俊男人陡然间睁开了眼睛，按下了宽大的不象样子的办公桌上的一按钮。“老板，有吩咐！你的仆人随时听候驱谴。”一个低沉而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传来。
男人似乎很满意仆人对自己地谦恭，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地微笑。道：“乾达婆终于耐不住寂寞现身于世了。现在位于城北郊区，你去查看一下。别招惹他，如果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不妨帮他一把，搞好关系是最重要地。”那声音道：“遵从您的吩咐，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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