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问题，顾北要怎么回答？
告诉他，自己刚刚特地上网查过：“男人确实需要定期释放压力，如此对身体有益。”
还是告诉他，其实她也为了他愿意忍受那种疼痛。
她才不说呢。
顾北不开口，但原昀南和她朝夕相处后了解人，加上小姑娘皮薄心思浅，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再不容易被猜出来，“是因为我，对不对？”
“没有。”
她嘴上不承认，原昀南也不急，反正瞧顾北的神色也知道自己猜得也没错。心里愉悦的小花朵朵连开，将臂弯枕到人的脑袋下，让她睡得更舒坦些，“睡吧，我陪着你。”
“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来，别让你爸妈知道了。”顾北还是有些思前顾后，过年住到男朋友家里已经很不合情理了，再和别人儿子共睡一室，算个怎么回事。
她是想矜持，但原昀南不让。既然不让，那就把保密工作做好。
“放心。”原昀南先阖上眼，一副要入睡的样子。顾北也随之闭上眼，不再搭话。
许是真的累了，当原昀南耳边响起顾北轻微鼾声时。他缓缓睁眼，仰起脖子抬头，顾北的睡颜很静很温顺，像只午后小憩的小懒猫，眼睫很长很密会随着呼吸起伏微颤。
“这可怎么办才好？”原昀南轻声呢喃，依恋地用指尖后背捋了捋她的长发。
顾北怕疼，特别怕。饶是如此，心里明明还对欢爱之事充满胆怯，也情愿满足自己。
她善良聪明，虽然有时候会犯点小错误，却让人无法责备。心灵脆弱又敏感，过于在乎别人的想法看法，受到一点外界干扰就会退缩。
这样的姑娘，谁能护得好？
除了自己，原昀南真的无法再去想象顾北被其他男人护在羽翼下的情形，也绝对不愿去想象，更不可能有这一天发生。
以前他就考虑过，但经过父亲的反对，他才真正顿悟——是真的决定好了。等顾北毕业，他们两个就结婚吧。
一切尘埃落定下来后，自己不用老惦记着她。她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也能渐渐变得自信点。就算没有变化，一辈子这样，他自诩能将顾北保护得好好的。
等年龄再大一点，他们就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最好，如果不是，两男两女也无所谓，反正就两个刚刚好，生多了麻烦。到时候顾北在家里带孩子也操心。
自己和父亲不同，父亲从小家庭不和睦，导致他人格上缺乏了对爱的体悟，所以造就了现在的他，现实到有时会冷酷无情，后来因为遇见母亲太晚，所以即使两人很相爱，也没法改变一些东西。
比如除了对母亲以外的情感，都能以利益去衡量价值这一点就很明显，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番父子谈话。对于他那一辈人来说，这样的他确实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中龙凤。
但他不一样，他从小就在父亲严厉教导下长大，性格里好的坏的都继承了，但他还有一个随和并且慈爱的母亲，让他在成长过程中认识到了对爱应该有的态度。
当然，这些话原昀南只是埋藏在心底，不打算告诉顾北。比起花言巧语，他更喜欢用行动去表决态度。
年三十晚。
原母身体不好，用过饭后在客厅坐了一会，加上原家没有守岁的习惯，直接由丈夫陪同下回房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面对不少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
原父亲力亲为地帮妻子换上睡衣，忽然听到她开口道，“老公，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北？”
捻衣角的手稍滞，心叹还是瞒不过枕边人，“不是不喜欢，到底不适合昀南。”
“我看挺好的，小北性格温顺细心，和儿子正好互补。”原母伸出手指，勾住丈夫的手指，“儿子长大了，也由不得我们插手。再说了，早些年我就有些预感，孩子俩有缘分。”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太飘渺了，”原父扶着人上床坐着，“现在说什么都为之尚早，走一步算一步吧。”
原母柔柔地看着丈夫，温和地劝道，“那你就不要老板着脸，弄得小北以为咱们不欢迎她来咱家。”
“没有不欢迎，别多想。”原父轻抚下妻子的发丝，亲了亲她的额头。静静待她彻底入睡，脑袋空空，回想多年前初见顾北时，小姑娘身躯娇小地站在二老身侧，礼貌又懂事，那时候他也想过自己和妻子多生一个，说不定也是这样讨人喜欢的闺女。
可闺女和儿媳——未来的原家主母说到底还是不一样……
原母睡眠浅且入睡慢，将近半个小时后原父才从卧房里蹑手蹑脚地出来，恰巧碰见儿子在走廊那端同时反手关上房间门，手里还抱着个枕头，看见自己闪过意外，片刻间便恢复一脸淡然。
原父皱起眉，“干什么去？”
原昀南：“睡觉。”
原父额心敛得更紧，化一个川字，“不在自己房间睡跑哪去？”
“枕头脏了，我去换一个。”原昀南面无表情地撒谎，神色毫无破绽，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原父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秒，似乎是在判断这话的真伪，“早点休息，明天要早点起来去几个叔伯家拜年…”停顿了下，“…把小北也带上，大过年不少人来家里拜访，你妈身体不好，八成顾不过来。可别让人家觉得咱家没招待好她。”
原昀南怔了怔，最后点头，“知道了，爸。”
“去吧。”
原昀南等父亲进了书房，拐角上楼敲响客房房门。如昨夜一样，顾北乖乖将人放了进去。
今晚却和昨晚大有不同。
起初时，顾北陷在由被褥化成的云端，微喘着气，男人忙活个不停，嘴上声音低低地坏笑，边说这些不着调的荤话。
顾北涨红着脸，都快羞死了，“你快闭嘴！”
或许是男人天性就热衷这些事情，并且骨子里有着无师自通的潜质。不过第二次，就琢磨出这么多的花样。
干涸的河床，因有过潺潺流水的流动，即便再遇洪流般的冲击涌进，总算不像先前那般宛如撕裂般的晦涩忍痛。
还是有点小小的痛，但又有一点点满足感。
……
过了不知多久，顾北才被人翻身朝上，大口大口地仰躺在枕头上喘气，男人趴在身上还不老实。顾北只觉脸颊微湿，仿佛是被一条大狗用力地舔了几下。
“好了…”顾北红着脸，腰肢发酸，腿脚无力地嘟囔。
“等等。”原昀南贪婪地从脸颊换到脖子，俯身啃着，抽空说了一句。
“一会给人发现了。”顾北推他，推不动，只好软软糯糯地央求原昀南。他办起事来都没个心眼。全程过来，结实的床板都吱呀直响，她自己都快要压抑不住着吟声。
再给他折腾下去，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到时候给人知道了多尴尬？
“最后一次。”许是顾北娇柔的软糯声激起了原昀南血液中的高温，不顾顾北反对，再次将人的声音吞进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