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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镇国大将军与虎威大将军为争得这门姻亲,各自的道理讲了一箩筐,互不相让,终是争得面红耳赤。
天子李俶坐于金銮殿上,微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目,却似看大戏一般,丝毫瞧不出着急来。
眼见二人就要吵嚷起来,他方才伸手,笑着往下按了按,不紧不慢道:“看来两位大将军是争不出个结果来了。
既是如此,孤王索性自选一位公主赐婚予平阳小侯罢!
免得二位大将军,再要为得此事争吵不休,伤了和气。”
他此言一出,虎威大将军曹怡和镇国大将军庞琦善面面相觑,皆诧异地失了言语。
“平阳侯,”
李俶唤了一声,问,“孤王的公主,你可满意?”
平阳侯刘邵长对此并未有太多的意外,但天子如此问他一句,倒叫他诚惶诚恐了。
他忙跪到地上,先是谢了天子隆恩,随即小心翼翼问:“但不知,陛下要将哪一位公主下嫁到微臣府上?”
“这个嘛……”
李俶话语微顿,“容孤王再想想。”
“……是。”
不仅平阳侯刘邵长觉得猝不及防,满朝文武,也都觉得天子在此事上颇有些儿戏。
李俶则是毫不自知一般,又笑容满面道:“待到平阳小侯身体复原了,完全康健了,孤王的赐婚圣旨,便会送到平阳侯府。”
有心人一听这话,包括平阳侯在内,更是觉出几分古怪来。
散朝之后,两只老狐狸并肩走出正阳殿,谁也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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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大将军曹怡仗着自己虚长镇国大将军庞琦善几岁,宫里又有当贵妃的妹妹撑腰,是而常常端着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负手向背,高昂着头,先是瞥了庞琦善一眼,随后看也懒得看他,讥诮道:“天子都发话了,我看你还有何招数。”
“天子都发话了,我还能有何招数?
呵呵。”
庞琦善笑着,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随后加大步伐,率先往前走了去。
平阳侯府,褚阙苑正厅。
钱氏携两子面对脸色铁青的刘邵长,从他下朝回来至此,已足有一个时辰。
厅内并无外人,就连个端茶递水的奴子也没有,这一家人却都沉默着,不敢发一言。
不知从何时起,刘瑾坐在那里开始有些不老实了。
他终于悄然起身,要往门外开溜。
啪!
刘邵长突然拍案而起,一脸暴戾之色怒斥道:“混账东西!
去哪儿!?”
过去他对他再失望,也未曾如此喝骂过。
刘瑾又急又怕,忍不住夹了夹双腿,捂着肚子不无委屈道:“父亲,我……我想出恭……”
刘邵长瞪着他,双手握成拳,一口郁气全堵在了胸口。
“去吧去吧!
你快去!
快去快回!”
钱氏忙将刘瑾支开,并起身走向刘邵长,用手抚顺他的胸口,一边劝道:“侯爷您别气。
此事都怨我,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吧……”
说着她眼目晶莹,也着急得哭了。
“诶!”
刘邵长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绝望道:“此乃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荒唐啊!
荒唐。”
“可这圣意难为,我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呀侯爷。”
钱氏拭了拭泪,接着道:“侯爷,不管嫁到家里来的是哪位公主,等她来了,我们再与之说明一切,她未必会怪罪……公主她,说到底还是女人,一旦嫁过来了,自没有反悔的道理。
既不能反悔,那就是自家人了,更没有自家人与自家人过不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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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刘邵长气得指着她的手不住地颤栗,却说不出更多话来。
“父亲,”
一直沉默无言的刘恭,此时终于站起身来,向着刘邵长长施一礼,随后郑重道:“母亲所言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