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位在职职工的工厂，加上职工家属就是几百人流动的地方，旁边自然少不了前来开店做生意的店家在周毓的记忆中南岭水泥厂旁边开小饭店的老牛头夫妻对工厂内的各种是消息最灵通的，绝对强过小灵通工人们烦心了，会来喝两盅；工人们高兴了，也会来干几杯工厂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通过前来吃喝的职工干部们之间的闲聊，无不传入他们夫妻的耳中
人们常说小本生意赚大钱，其实赚的也是辛苦钱，老牛头夫妇约四十四、五岁年龄，每天从中午开始供应饭菜，生意一直做到晚上十一二点，如果下晚班的工人兴致高，有时喝到一两点也是有的周毓和叶绿纹到来的时候是小饭店最清闲的时候，吃晚餐的工人刚刚走了没多久，吃家夜宵的人还要等一两个小时才会过来
老牛头的老婆正在店门前的水龙头下洗碗，见到一辆豪华小车停住，下来一对俊俏的青年男女向她家的店里走来，连忙撇下手中的洗碗布，在围裙上擦着手说：“来啦，没吃饭？快请里面坐”
“饭是吃过了，想到你家坐坐，喝两杯酒，听说你家曾老板做的五香牛肉味道不错，用来下酒是最好的东西，我是慕名过来尝尝的”五香牛肉是老牛头的招牌菜，记忆中常常来他家光顾的周毓当然很清楚
“你这贵客还真是说对了，我家做的五香牛肉口味在林县都是有名的，经常有人从林县过来我家打包这五香牛肉回去宴客呢嗯，两位贵客请坐，曾大牛，别挺尸了，客人来了，出来招呼啊”
“来了、来了，老子才躺下你吼什么吼？是哪个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嘛，哦，你们是过路的客人？快请坐，想吃点什么，我马上给你们做”老牛头边说边从里间出来，见上门的是两个生客，脸上霎时堆满了笑容为啥？生客不赊账，过路客送来的就是意外财呗
周毓微微一笑说：“听林县的朋友讲，你们店里的五香牛肉口味一流，我们是特意从市里过来尝尝味道的，曾老板就是我那朋友说的老牛头？”
老牛头得意地笑道：“嘿嘿……就是、就是，那些家伙乱喊的，我大名叫曾大牛五香牛肉是？我马上切过来，两位还要点些其它的菜么？”
周毓犹豫着说：“嗯……我女朋友不喝酒，牛老板要是能够陪我喝两杯，那我就再点两个菜”
“要得、要得，反正现在除了你们也没得别的客人，一会做好菜，我陪小兄弟你喝两杯，呵呵……”客人请喝酒，那是自己为自己家消费，这事老牛头自然是乐意的
周毓拍拍手说：“那好，就挑曾老板你拿手的再上两个，另外帮我女朋友炒一盘麻婆豆腐，度快一点哈”
“快得很，十几分钟就好”五香牛肉是冷盘，老牛头家的其它菜又都是备好料的；他家用打气的煤油炉炒菜，火力猛，度快，这才对付得了工厂下班时一窝蜂挤来的工人干部们下馆子
老牛头的厨艺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手艺，也就是那道五香牛肉不知道师从何处，味道很是独特；牛肉卤得七八分熟，切开来颜色层次分明，摆放在碟子中配上一撮香菜，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一刻钟左右时间后，老牛头夫妻两把菜端上了桌，周毓挟了块五香牛肉嚼了两口说：“曾老板这五香牛肉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无酒不欢，一个人喝酒又没意思，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开一瓶来，曾老板坐下陪我喝两杯”
老牛头的饭店在南岭水泥厂附近是独此一家，有时水泥厂供销科请客户喝酒也会光顾这里，因此好酒倒是有准备的，不过最好的也就是泸州老窖特曲酒了，这年头的特曲商店里才卖六十八块一瓶，老牛头卖得也只比商店里高十块钱一支，询问过周毓，得到首肯之后，他乐滋滋地给两人满上了
提起酒杯，老牛头说：“来，小老弟，我敬你一杯，听老弟的口音是晓城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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