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深一听就有点不高兴,然后又点点头,道:“你是怕人家说道还是怎的,不就是来大伯家住,有什么关系。
那房子你权哥及慕哥就过年时住那几天,那几天咱们也可以男的一房,女的一房凑和,不好过你家现在那憋巴样。
小鸡你放后院吧,就放鸡圈里,反正以后也是我给你们看着。”
李诸不好意思的道:“大伯,谢谢!
小鸡可以搬过来就行了,真没事。
咱那住得挺好,什么也方便。”
孙大娘听后应道:“方便个啥,离井最远,唉,也罢,你这孩子一打定主意就拉不回来了。
有什么事就让李海过来,知一声。”
李诸应道:“晓得的,大伯娘。”
大伯听后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李诸摆放好猪肉,交待了孙大娘哪些是已经处理好的,哪些需要处理便回家搬了小鸡笼过来。
这时,李氏将已经蒸好的猪血端到李诸的厢房,敲了敲门,李海便过来开门了。李海一见李氏便礼貌的叫道:“大伯娘。”李氏一看房内的情景便惊呆了,不自觉的皱了眉道:“这,弟妹,委屈你了。”邓氏笑笑道:“大嫂,没这事,进来坐坐,李涛坐过去一点,让个位置给大伯娘。”
李氏将猪血放在炕桌上,对邓氏道:“敏儿,我听渔说了,你们就是太客气,怕麻烦。改明儿让渔给你们在院子里搭个木房,也可以放些柴禾。空点位置。”邓氏听后,点点头,道:“我看这行。”
李氏道:“这些猪血我蒸熟了的,你们今晚刚好可以吃。
味还行。”
邓氏感激的道:“大嫂,这,真是谢谢了。”
李氏道:“没事,咱们甭客气。”
俩嫂媳聊一下,李氏便回房了,不敢久待,毕竟家里还有几十斤猪肉未处理。
李氏离开李诸也刚好回来。
李诸喂了牛羊及几只大鸡,盛了鸡汤便入了房,关了门,开了窗后,门外便传来个沙哑的声音,“李稻李先生在家吗?”
李诸一听是陌生人的声音,便关下窗,拿了本书坐在炕上,对李海哥仨道:“读书小点声,要不练沙字吧。
别整啥声音。
咱们家尽量别沾事。”
邓氏点点头,继续做针线。
滨滨直接睡觉。
李海哥仨则放下书本,在沙盒内练字,因为没有字帖,李海哥仨都是默写刚看的书的内容。
不一会儿便传过来李稻的声音“吕先生,您老能至寒舍,真是令其蓬荜生辉,请入内坐坐。”
吕先生道:“老舍在此谢过了。
李先生我本次来是有一事想知会你。
我们书院今年没人考中举人,报读的人不多,为了缓解这一境况,我们将减少一些先生。
唉,现在差不多先生比学生多了。”
停顿了一下,那个声音又道:“李先生,真的很对不住。
这是半年的月银,共十二两银子,三千石禀米。
还有这是我们书院给您的推荐书。
这真是对不住了。”
静了下来,又传过来吕先生的声音“快,你们还不快点将米搬进来。”
然后又归于平静。
李诸看着邓氏,邓氏紧张的看着李诸,李诸握着邓氏的手道:“别紧张,敏儿,大舅的事可不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大舅现在是举人,二哥要对他行半礼的。”
邓氏点点头。
李诸摇摇头道:“二姐说那些话的时候,二哥就应该想到回变成这样,邻村都知道了,同行的秀才都知道了,书院又怎会不知道。
二哥这事立不正。”
李诸自言自语后对李海哥仨道:“海儿、涛儿、波儿,我们要一声正气,就不能整这歪七杂八的事。
这天在看的。”
李海哥仨嘴角上翘,李海道:“爹,你说的这个对,瞧天在看,二伯报应了。”
李波接道:“兔兔报应二伯了。”
邓氏一听立即喝道:“海儿、波儿,不可这般乱说话。
娘是怎么教你们的。”
李海、李涛、李波异口同声道:“少说、多做、多听、多想。”
“对,你们在沙盒上写五十次。”
邓氏生气的说道。
“是,娘。”
李海哥仨高兴的应道,都认为这样的小事影响不到他们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