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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嘴唇抖动着，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可是表情却比哭还要来得悲伤：“你不是说过要我娶珠儿的么？
我还没答应呢，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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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不是最喜欢缠人的么？
你再缠着，或许我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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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以不停地在缠上几年，等珠儿长大，不，你可以一直缠下去的！
缠上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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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的眼神执拗地盯着他，五指残余的力量紧紧地捏住了方辰的腕，不管方辰在絮叨着什么，他眼神中的神采还是无可阻挡地缓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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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遗憾似乎要凝结在他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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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方辰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好珠儿！
你要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全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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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嘴角溢开了一抹笑容，五指陡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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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你醒醒！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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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哭声仿佛极远，又仿佛极近，迷迷蒙蒙、轰轰隆隆得好像在天边，又好像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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