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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左边放着一张床,床是用几根木棒绑起来的,右边放着一张饭桌,八仙桌是成了铁拐吕,两只脚是原配,另外的两只脚,乃是两根原木棍,木棍上还有着剥皮不久的痕迹,房间里有两张床,除了一张看上可以进入古董收藏室的床,还有一张和堂屋里那张床一样的木棒床,每一张床上,都只有一床破旧的被子,有两张床上垫着的,居然是凉席。
唯一的一床垫着被单的床上,躺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据说,已经卧床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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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的损失是最小的,这样糟糕的家庭,还能有什么可损失的呢?
然而,这样糟糕的家庭,即使是损失一只碗,那恐怕也是一不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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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的回到村公所,人们再次的聚集,只是,此时郝梦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许多,说话的声调,也低沉了许多,可是,即使是绞尽了脑汁,她也没有想出一个公平合理,又能让三方都接受的方案。
宋家和朱家的损失,的确惨重,可是,邓家的状况,也是摆在那里,就算判定他们赔偿,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样,势必会激发更大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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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郝梦这个法官的主导,许大炮也没有一点放炮的意思,在一边杵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郝梦费尽了心思,总算的让三方的争吵暂时的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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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你们要相信党,相信法律,相信我们的法官同志,他们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会让你们每一个人满意……”
许大炮再次的放炮了,他的声调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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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法官,这一次,我们的损失是最惨重的,朱老三将我们家砸成那样……”
许大炮的话,顿时的得到了宋家的响应,他们将矛头对准了朱家,他们的一切损失,也都是朱家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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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逼死了我家丫头,还败坏丫头的名声,我含辛茹苦的养了十九年……”
朱家毫不相让,他们的主要矛头,也是宋家,而他们的理由,自然是自家的女儿了,对于砸毁他们家的邓家,反而没有那么的激烈,或许,也是因为邓家根本就是一穷二白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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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再次的展开,却是让郝梦疲于奔命,整个的,也几乎说不上调解,完全的就是在那里救火,只是希望能将三方的争吵消停下来,商量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只是,已经被燃起来的火焰,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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