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ems;第511章 家长
&ems;&ems;和海伦娜的交谈就像是一场梦，因为两种行为都要闭眼，莱尔甚至产生了一种刚刚睡醒的错觉。
&ems;&ems;洛书塔尔城堡满地狼籍，粘液和断肢让地毯更加鲜红，妮娅的自我管理不错，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偷走了莱尔腰上的奇美拉皮袋，在莱尔不远处偷偷发出咀嚼音。像是老鼠和狮子一同进食的混合音。
&ems;&ems;碎玻璃窗外依旧是黑夜，但那道隐藏的地平线已经出现了莹莹火光。
&ems;&ems;“要天亮了吗？”
&ems;&ems;“并没有，那是一群黑甲圣骑士正在四处放火，非常专业的暴徒。”
&ems;&ems;自己的脑袋被她搂在怀里，从月亮撒下的银光勾勒出一个勉强的轮廓，明眸皓齿，血色眼睛和娇艳的唇，表情冷淡，似乎，还有些不满。
&ems;&ems;“你好像漂亮了一点？”
&ems;&ems;女人的眉毛轻微上扬，嘴角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是我，还是碧翠丝？”
&ems;&ems;“你就是碧翠丝。”
&ems;&ems;她的笑脸垮了下来，又变回最开始冷冰冰的样子，伪装大姐的恶作剧失败了，她显得有些被压抑的烦躁，但原因大概不止这些。
&ems;&ems;寂静，该死的寂静，因为是幽灵马车，甚至连掩饰的车轱辘声都没有。
&ems;&ems;薇尔莉特身体前倾，开心地打量着可爱的小姑娘，虽然碧翠丝活着的时间比她更久远。
&ems;&ems;雷尔夫按压自己的鼻梁。
&ems;&ems;奇怪的是，碧翠丝居然也安稳地坐在座位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头屏息，只有大腿外侧悄悄和莱尔贴在一起。莱尔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ems;&ems;马车上，气氛有些微妙。
&ems;&ems;“果然是我啊……”
&ems;&ems;莱尔在周围寻找，他到德贡里斯的目的，最开始可不是为了杀死一位天使。
&ems;&ems;“碧翠丝，你还是一只吸血鬼……”
&ems;&ems;年长者坐在一侧泰然自若，无名先生算时间也算是年长者，年轻人坐在另一侧有些拘束。
&ems;&ems;卡莲回以一个微笑。
&ems;&ems;“被大姐迷住了？我可以肯定。”
&ems;&ems;“是的，海伦娜的确很有魅力。但纳斯兰的珍宝是纳斯兰的女儿们，不是海伦娜和她的妹妹们。”
&ems;&ems;凯文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沉默的兄弟。
&ems;&ems;身形狼狈的卡莲从墙角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单薄的礼服，身穿一套不知从哪个收藏品上扒下来的漂亮盔甲，正在血泊中，朝莱尔慢慢挥手。
&ems;&ems;莱尔看着碧翠丝的眼睛，大概是那些不满让她的瞳孔有些黯淡，接受碧翠丝的搀扶站了起来，莱尔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了七七八八。
&ems;&ems;雷尔夫死死盯着莱尔，薇尔莉特微笑着看着碧翠丝，无名面带好奇地看着凯文。
&ems;&ems;莱尔和凯文的神态类似，像两只面对秃鹫的雏鸟缩头排排坐，雷尔夫作为卡珊戴尔的梦魇，依旧发挥着他的威慑力。
&ems;&ems;“并没有，”无名平淡地回答。“但是很有趣，你对雷尔夫先生的注视反应很有趣，明明是善意的注视，但你的命运也在激烈活动。”
&ems;&ems;“海伦娜姐姐已经召唤了徘徊者，正在门外等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以免圣骑士的怒火波及到我们。”
&ems;&ems;莱尔牵着碧翠丝准备上车。
&ems;&ems;薇尔莉特小声爆发出欢呼，看着碧翠丝的眼神逐渐满意。
&ems;&ems;片刻，雷尔夫摘下帽子，在薇尔莉特的微笑陪伴下，看着正襟危坐的碧翠丝。
&ems;&ems;“莱尔先生，小姐，你们是最后到的。”
&ems;&ems;“无名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ems;&ems;薇尔莉特转头，将雷尔夫的手臂搂在了自己怀里。
&ems;&ems;“……”雷尔夫张开了口。
&ems;&ems;“你怎么这么怕雷尔夫，你明明从来没见过。”
&ems;&ems;莱尔凑到了碧翠丝耳边。
&ems;&ems;薇尔莉特转头，紧紧地抱住雷尔夫的胳膊，两只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ems;&ems;“妹妹可以！”薇尔莉特打断了雷尔夫的话，“三妻四妾在贵族中很常见的！雷尔夫！”
&ems;&ems;“我是碧翠丝纳斯兰，女士。”碧翠丝比莱尔更快回答，她先是瞥了眼雷尔夫，又闪电般将视线收了回来。
&ems;&ems;“我是一名圣骑士，我得回到我的族群中去，再次感谢您的救援。”
&ems;&ems;“好精致可爱的女孩，莱尔，你不介绍一下吗？”
&ems;&ems;……
&ems;&ems;凯文的眼睛仿佛随时要逃出眼眶。
&ems;&ems;雷尔夫有些无奈，他将视线再次转动，和自己苦笑的侄子对视。
&ems;&ems;“碧翠丝，你是阿里安娜的妹妹……”
&ems;&ems;“我的圣光啊！”
&ems;&ems;“但学者老师也没有一天到晚都这么严肃，哪怕是教我的时候。”碧翠丝小声嘀咕着。
&ems;&ems;善意？我没有感受到善意，只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把小时候打碎花瓶的罪过都招供出来。
&ems;&ems;“卡莲？”
&ems;&ems;幽灵马车驶向远方，小骑士穿着厚重的盔甲，摇动的手始终没有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