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胡休没有那么蠢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他聪明的很,最不会乱说话了。
“会不会是你画地图的时候,画的错了,所以才才没有找到地方。”
你看这句话说的多好,以画画扯到地图,这才能探知到自己是在哪里,简直是妙啊。
“怎么可能,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侮辱我的智商,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画画技术!”
老爷爷愤然站起了身,鼻孔喷出俩道水柱,这是他刚刚趴在水里吸出来的,现在都喷了回去。
抬起脚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踹在了胡休的小屁屁上,踹的生疼。
还要粘土没干,要不然刚刚那一脚,就得把他踹的肛裂了。
而在例外一边,辰时,府邸安静了不少,膳厅内,全都在等胡休,她们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胡休被绑架了!
“都快辰时末了,休儿怎么还未醒来?”高祖母胡素云,坐在主座上问道。
“不知,高祖母,要不我去叫他?”石灵儿作为胡休的妻子,在这个自然站起了身子,回了话。
“也好,去叫他起来。”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修养生息,却也没说着催促的话语。
桌上的菜也一样没动,就等着胡休呢,拉木好几次饿急了,伸手要去拿,都被敲了手,这是规矩。
“好~”石灵儿应了声,下了座,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这朝着胡休的住处去了。
没过一会儿,人便急匆匆的回来了,慌忙说道,“高祖母,相公他人不在,床铺也没有动过,他昨晚人没回来。”
“什么?”胡素云睁开了眼睛。
“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出去,结果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便在外面住了一夜?”高成惠猜测道。
“不可能,荷花县不禁宵,相公就算他再怎么贪玩,玩的晚了,也能回来。”石灵儿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黑否决了。
“若是他去逛青楼,晚上住在那了呢?”拉木思维跳脱,这句话说说出来,众女脸色都变了,放着他们这些绝色不要。
去青楼那从一堆草鸡里面,硬要找个凤凰出来。
“不会的,相公在平安城内,就没有去过青楼,而且很少近女色,他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去青楼呢?况且家里面,那么多女人…”
石灵儿在说那么多女人时,脸上略显几分羞红。
“那人能去了哪里?”众女有些懵傻了,瓦子、街道、小摊到了点,可都是要走的啊,胡休没理由,站在外面站一夜吧。
就在猜疑之时,本府内原有的一仆从,手上拿着半干的信封就过来了。
“你是?”石灵儿问道。
“俺是福里的杂役,今天早上小人去开门,看见地上有一份信,我也读过些书,好像是给你们的,我便拿过来了。”
拿信的杂役黝黑的,一头黝黑的光头,亮的反光。
“给我们的?”众女互相瞧着,把信送到家门口,扔那,这怎么说也不像是正经送信件人啊。
石灵儿拿过信封,没有封条,很简陋,灰黄灰黄的,看起来像是把许久没用过的信封拿过来,继续用了一样。
封上就写着:至巡查使的仆从们。众女可是凑过来瞧了,满头黑线,这写的什么玩意,不仅仅字丑,字都还写错了一个,应该仆女们。
石灵儿捏了捏,里面是有真有信件的,但并没有直接倒出来,而是把信件给了高祖母。
高祖母倒出信封里的信件,有俩张,却都是湿漉漉的,昨天下雨下的大了些,就算府邸位高,门口有个天然的半屋檐,也淋湿了不少。
第一页纸打开来,就一行字,不对,却也不能叫一行,他那一行字是斜着的,铺的一张纸满满的,“你们的巡查使被我绑架了,例外一张是地图。”
字丑先不说,你字还能写歪来,比比萨斜塔还歪。
地图打开,虽然湿掉了,但画还是能看的清的。
俩个小人就在最中间,最边上的是一个小房子,那个房子画的还挺有个性,一个人下面有俩条竖着的杠杠,形成了一个房子。
房子旁边,还写了俩个大字:府邸,然后府邸下面延伸出一条线,歪歪扭扭的直通向了那俩个小人旁边,那个小人上面还有个房子,依旧是一个人下面有俩杠杠。
那小人也画的极其写实,一个零蛋,下面一个火,例外一个,一个零蛋,再加上一个横躺着的火。
也就是说,绑匪爷爷正尽心尽责的站着,一旁的胡休,自己得是躺着了。
“高祖母,我们该怎么办?”石灵儿脸色变了变,这绑匪很明显在羞辱人啊,这所谓的地图,三岁小屁孩都能画出来。
主要是他这个地图上面,出了府邸连往哪里拐,再往哪里拐的提示都没有,这一大长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你让怎么找嘛。
“你们最后一个看见胡休的人是谁?”
“我~”拉木唯唯诺诺的举起了手。
“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像是在酉时,他把他的那些泥巴收到一个屋子里面去,便出去了,那个时候我是刚刚拉完便便,回来就看到了,我可没有在偷看他在干嘛!”拉木举起三根手指头,发四道。
谁家拉便便人会出现在一个房子旁边,而且还看着胡休出去,但此刻没有人会想这个问题,因为胡休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着呢!
“酉时出去的~”高祖母又翻了翻这封绑架信,她越看越有些眼熟,然后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
“你们先到街上四处找找,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胡素云的确是又出去了一趟,脚一踏,又飞了出去。
一时间,便都看向了石灵儿,连高成惠也不例外,遇到大事的时候,人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人既然是酉时出的门,相公应该还是在东街道上玩过,你们谁有相公的画像?”
几个姐妹四目相对的互相瞧,最后高成惠举了举手,道了声,“我有。”
高成惠的确还真的有了,还不止一张,有三张,胡休的模样画的是个精致,一看便是大画匠所作,那接下来就好办。
数个女的一起,各拿这三张画,到东街去,一家店铺、一家小摊的问过去,这场面倒是大啊。一群衣着华贵的姑娘家,到处拿着张画像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自然就引起了城卫的注意,上前询问之后,就知道是巡查使不见了,好像被绑架了,自然是大吃一惊,未来胡国的皇帝在荷花县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