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事情,杨清语心知肚明。
“别异想天开了,太子殿下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没见过,爹爹难道觉得林知渝这个野丫头会嫁给东宫太子不成?”
杨明治示意她小声点,“不管太子殿下心里怎么想,爹只是要借林知渝达到目的而已,太子殿下是临时起意也好,是涂个乐趣也罢,总之在他厌弃林知渝之前。爹要尽可能的为香料坊多拉几笔大订单才行,银子赚的越多越好。”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有点忐忑的杨清语瞬间释然了不少,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爹的意思是利用完之后就可以将这个野丫头……”
她故意隐去了后面的话,豁然开朗。
小年夜这天晚上,林知渝和杨清止带着杨明轩一起来到了邱晨的家里,送了很多年货,还给那些收养的孩子带了好吃好玩的小玩意。
袁红梅作为邱晨的贤内助自然张罗了一桌子的美食,在看向杨明轩的时候神情变得十分复杂,似乎回忆起了那些过往的辛酸苦辣。
一双眼睛泛红了好几次,张了张嘴,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林知渝垂下眼睛,将手覆在袁红梅的手背上,“嫂子,你什么也不用说,那些苦日子已经过去了,我将白草湾的一些人接到了王城,以后可以带着孩子去四合院里热闹。”
“恩,我知道了。”袁红梅用袖口胡乱擦拭了一下眼角,举起酒杯,豪爽的和杨明轩说道:“大叔祝贺你苦尽甘来。”
一顿饭吃到很晚,杨清止临时接到影卫传来的消息,朝堂上的党争有了变化,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林知渝十分体谅他的处境,只叮嘱他要小心行事。
等离开邱晨家之后,林知渝将明轩师傅送回了四合院。
“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大过年的,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也不方便。”王伯好心建议。
小老头儿在一旁搭腔,“是啊,你不是和家里的人交代过了嘛,一晚上不回去也没关系的。”
“那可不成,我答应阿娘要回去陪她的。”林知渝心知肚明,杨明治能够大发善心允许她夜不归宿,纯粹是因为看在南肃辙喜欢她的缘故。
可杨明治曾不止一次对她产生了杀意,若不是南肃辙的出现,只怕还会变着法的整治她的。
如此一来,孙玉芳的处境让她有些忧心。
“这倒也是,那让成屿护送你回去吧,免得路上不安全。”王伯抢在林知渝决绝前喊出了李成屿。
“渝姐儿,我送你一程吧!免得明轩大叔和王伯他们不放心。”李成屿曾和杨清止交过手,心里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像以前那样大放厥词。
林知渝只好答应了下来。
有影卫暗中保护她的事情,杨明轩这个师傅是一清二楚,可这不意味着四合院的人都知晓。
在回杨府的路上,李成屿和林知渝闲聊了几句,旁敲侧击的想要跟着杨清止学习功夫,希望林知渝能够帮忙游说几句。
“他都教会瓜娃骑马了,这个熊孩子之前还和杨清止针锋相对,转眼就变了态度,一口一个‘师傅’叫的别提多腻味了。”李成屿不满的抱怨。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瓜娃提过。”林知渝笑得合不拢嘴。
李成屿嗤笑,“他哪里敢在你面前说这些,杨清止三令五申不让他在你面前胡言乱语。”
“这算什么胡言乱语,不就是叫他师傅嘛。”
“那瓜娃还打算叫你师娘呢,张口闭口要让你们赶紧给他生个小师弟,好显摆一下,毕竟他在这里是年纪虽小的一个。”李成屿也不掩饰,“瓜娃盼着做哥哥呢!”
林知渝有点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
正在她发愁的时候,身边的李成屿忽然遭人暗算,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成屿大哥,你怎么了?”林知渝神色大变,警惕的挽起袖口,露出了藏着毒针的护腕,半眯着双眼,警惕的盯着四周。
“他没事的,只是被淬了麻醉散的飞针扎晕过去了而已。”
这声音的主人林知渝无比熟悉,她抿了民嘴角,“太子殿下,大半夜的您怎么会来这里?杨清止的影卫呢?你不会是……”
不安的念头闪过脑海,她下意识的后退,和南肃辙拉开了距离。
可对方的速度很快,直接从林知渝的身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南肃辙,你松手!”林知渝试着反抗,却被手帕捂住了口鼻,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一些细碎的药粉被她吸入鼻腔。
“林知渝,你别拒绝本宫。”南肃辙压根不知道林知渝百毒不侵的事情,以为用了迷情药粉会逼迫她就范。
本以为林知渝很快就会投怀送抱的,可没曾想事与愿违。
南肃辙发现扣在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变化,双眸依旧清明。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林知渝叹气,“这手帕上的药粉对我无效的。”
“不可能!”南肃辙不为所动。
这么近的距离下,林知渝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才会神志不清,南肃辙,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好!”南肃辙固执己见。
林知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瞅着南肃辙将她防身的护腕拆卸下来,她只好咬牙切齿的追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保护我的影卫究竟是死是活呢!”
“是不是本宫不伤及他的性命,你就会乖乖的跟本宫离开?”
“痴心妄想,我只是觉得影卫如果没有死的话,杨清止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的。”林知渝实话实说。
听到杨清止的名字时,南肃僵了一下,慢半拍的说道:“他一时半刻赶不来的。”
听他的语气,至少能够判断出保护她的影卫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又莫名琢磨出了点别的意味。
“是你耍手段牵制了他?”林知渝后知后觉。
“没错,所以你不要再挣扎了。”南肃辙的声音里多了不耐烦,甚至掺杂了怒意,手下的力气不由加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