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在沙场上点兵的时候，那群人还光着屁股蛋呢呵呵呵……”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出来安慰他自己的。
自从被那无脸妖惊吓过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大稳定，时而沉默时而话痨，时而颓废又时而亢奋。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又对他产生了一点刺激。
郁令丞摆摆手，不想说话，在唐丁的帮助下慢吞吞地躺下。
郁子戚紧抿着嘴巴，向着床上的他，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出去，撞见南烛靠在墙上。
似乎就是在等他。
轻手带上房间的门，问“有事吗？”
南烛眨眨眼，“你祖父好脆弱的样子。”
“人类都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在发现自己到了不能长久拥有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变得郁郁寡欢。”
“那你呢？”南烛歪着头反问。
“我？”郁子戚笑了一下，走近，“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噢……”
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面有点失落，这好像不是她想听的答案。
不过她不是来问无聊的调查问题的，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大厅。
左右张望，确认没有偷听后，出声
“今晚我要抓妖。”
“妖？”
“嗯。”南烛点头，解释“我有直觉，那背后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一定还会派妖来的。”
“嗯……”郁子戚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这个时候不杀掉他们的话，到了军区或者回了郁家都更难了。
“你说要守株待兔，今晚我肯定能抓到那‘兔子’的！”
说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郁子戚看着她，没怎么在意她说的话，全程盯着她看，看她笑的一脸开心又满是得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眸子里满是宠溺，出声
“那需要我怎么帮你呢？”
“嗯……”
怎么帮她，她的计划里没有这么。不对不对，她根本没有计划。
杀这样的小妖，是不需要动脑子做计划的。
但是他又这么问了，嗯……就给他安排一个吧。
“那，你就保护好你祖父，还有你自己！”
“我没那么弱的。”
嗯……好像是的，他比起绝大多数的人类已经很厉害了。
跟着，想起了什么，抓起他的手臂，撸起衬衫的袖子，
上面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就像是被擦破了皮，
南烛指着伤口，说“这要是再往左边偏离一点打到你的心口，可能现在你已经不在这了。”
纵然有着再强的自愈能力，心脏中枪也是会死的。
郁子戚眨眼，嘴角勾了勾，哄道“我这不是没有事吗，你别担心，我不疼。”
“会疼的，”南烛一脸认真，
她也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但是血液从身体里喷涌出来的时候，刀剑分离血肉的时候，是很疼很疼的。
她都明白。
所以才在看到别人伤他的时候，红了眼，起了杀意。
郁子戚一愣，眯了眯眼，双手扶住她的腰，拢向自己，。
“那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我，我很怕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