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若离四处张望着那些雕刻,可以感觉的出那个人每一落笔都是无比的认真,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刻画得栩栩如生,可见这个女子对他来说的重要性。这定是一段令人心头颤动的爱恋。
“黎明不得见长夜何其多
便如心中曲亦若云烟过
垂手入流水将心付长河
花色再撩人时至亦散落”……
宫若离一步步向前走着,似乎听到飘渺的吟诗声,那是如清泉般空灵动听的女声,但语调却淡漠如冰,念出来竟透露着无尽的忧伤,诗词间蕴藉着无尽的情思和哀伤。让人听了似乎也被其所感染,怕是心如死灰才能将这诗词吟诵成如此。
为何?
那些画刻得这么用心,如此那个人一定待这女子很好,也爱之入骨才对,这吟诗的女子一定就是画中的女子,但她为何要吟诵得如此哀伤。现在,他们又去了哪里,这个洞为什么会遗留在这里。
“嘶……”就在宫若离沉醉在壁画和吟诗声中沉思时,她撞上了一块大冰块下的阶梯,她一手揉了揉自己微痛的额头,又瑟缩了一下身子,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寒冷!她抬头看了看眼前,那是用冰做成的阶梯,上面有一块约莫一个人大小的冰块。
宫若离皱了皱眉头,走上阶梯,来到那块大冰块前,仔细的端详了那冰块,并没有什么异象,刚打算转身走,白泽兴奋地叫起来:“小若离,好东西啊好东西!”
“嗯?”宫若离看了看白泽,又指着那大冰块,“你是说这里面?”
“对啊!我的感觉绝对没有错!”白泽眨了眨大眼睛。
“就算这冰块里有好东西,我又要怎么拿?”
白泽看了看她胸前的黑玉戒指,略思索后说:“你这戒指其实是打开这个洞和这个冰块的关键,若是没有这个戒指,除了封印这儿的人,愣是大罗神仙来也没用。”
宫若离挑挑眉,示意白泽继续说。
“虽然你现在的玄力并不是很强大,但在我的帮助下,还是可以试试。”
“你刚才不是已经消耗了神力么,再这样折腾行吗。”宫若离不知不觉语气中透露着关心。
泽语气中透着坚定,内心也暖了不少,又对这个新主人也满意了不少。
宫若离照着白泽所说,取下黑玉戒指,托在手心,凝聚精神力重复了一遍白泽说的咒语,只见戒指上的黑玉开始透着光亮,随后将黑玉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拇指上,左手张开,掌心向着那大冰块,身子在无形中缓缓上升至半空,她的墨发无风而自行微微飘飞,半空中的她白衣胜雪、衣抉飘飘,神情清冷,出尘如仙子。白泽闭上双眼,额间放出一抹耀人的光辉。
宫若离渐渐只觉自己的神志似乎在被另一抹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所代替,丹田处一股气流开始不安分的游走,似要破茧而出,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那茧子。
当她的眉心间浮现一个淡淡的残月印记时,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她的左手掌中发出一道如月光般皎洁的光芒,直射向那冰块。
那冰块瞬间被光芒所缭绕,只见冰块开始出现裂痕,但它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破碎飞散,而是缓缓地消融着。
待冰块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宫若离的身子突然如轻燕般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