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清儿一愣,旋即脸上带了不敢置信的笑,“难道夫人传授了小姐什么绝学不成?”
洛璃晚见小清儿果然顺着自己的思路上钩,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没办法,小清儿跟了自己许多年,不管是她的前身尊,还是现在的她,对于“洛璃晚”的身世再熟悉不过的,如果没个适当的借口蒙混过去,她实在不知道该对小清儿如何解释她会做点心这件事!
“而且娘亲不是留下了许多藏给我吗?里也有许多的方子是不外传的呢,可以说,咱们虽无钱,也无人,可是,咱们手里有秘法,这才是摇钱树啊!”
小清儿这下子终于开怀了,见自家小姐并未胡『乱』花钱,反而还想出了一条比买田庄还能赚钱的法子,不由的心花怒放:“哎呀,还是小姐聪明!虽说买田庄也能生钱,总比银子在手里白放着好许多,可是清儿与小姐都不懂农耕,若是把田地转手租赁给他人耕作,又怕被人坑了还不晓得呢!”
“就是说啊,天无绝人之路嘛!”洛璃晚彻底松了口气,见小清儿丝毫不疑有他,心底也欢呼雀跃起,瞧着路上行人不多了,正直烈日当头,想了想便道:“这个时辰了,不如咱们去雪姨那里吃些东西吧”
小清儿一脸扭曲,无奈望了眼自家小姐:“姑娘……怎么说,雪夫人那里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您一个姑娘家家的……总往青楼那种地方跑,真的可以吗?”
洛璃晚白她一眼:“有什么不好的――你前头还说姑娘乃相府之女,卖字不好,可那是咱安身立命所需的钱啊!如今你又觉得青楼不好,可莫说雪姨是娘亲挚友,就是这染香阁娘亲也曾有入股,每年里,咱们还有几分的红利可取俗话说的好,英雄不问出处,咳咳,这话好像也不是这样说……走着,姑娘实在饿极!”
小清儿无奈抚额,摊上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姐,她也只好认命了,眼见洛璃晚脚底生风走出去多远,小清儿忙喊:“公子、公子,你且等等小的啊!”
阴影里,有黑衣人一闪而去,如魅影一般去无踪,莫说远去的主仆二人,便是这街上人人往,竟全无一个注意到他,如时不可捉『摸』,走的亦无声无息
哪知,她去了染香阁,却没见到雪姨,相熟的教习师傅言道,雪夫人去了城郊一处人家会客,须得三五日才归
洛璃晚此番,不过是想告诉雪姨她盘下作坊一事,见人也不在,便打算日后再
还没走动几步,那教习师傅居然拎了个小包袱给洛璃晚看,言道是雪夫人交代,让她有空多瞧瞧――璃晚打开,却立时愣了
包袱里,竟是厚厚几摞?
雪姨什么时候对文墨感兴趣了?璃晚心内纳罕,含笑翻页,只是那笑容在字迹出现之际,戛然而僵――《京城名男手册》?
一瞬间,璃晚只觉头上天雷滚滚,气势涛涛,心内犹如万匹野马狂奔
“雪夫人为姑娘可谓费尽心思,你当这册子好的?雪夫人把全城的媒人全拜访个遍,才罗了如此仔细完善的未婚男子明细表――姑娘且看,这上至皇孙勋贵,下至香子侄,身家几何,才华几许,人品又待如何,可都详详细细,逐一记录,可比冰人馆里的资料还要繁琐,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宝物啊!可见夫人对姑娘的拳拳爱意,只盼着姑娘嫁的良人,早日脱离苦海,相夫教子,伉俪情深啊!”
“阿弥陀佛……雪姨她受累了!”璃晚只觉身上一阵阵恶寒袭,那师傅每说一句,她便禁不住抖上一抖
教习师傅对璃晚谦虚听教的姿态甚为满意,直道孺子可教,便送了她出门,折身回去管教后院那些刚买的小姑娘
小清儿咧着嘴『露』出白白两排牙齿,想要又不敢笑,整张脸憋得紫红,下巴都快磕到地上了:“小、小姐啊……雪夫人对您可真是慈母心怀啊……”
璃晚冲她一瞪眼,吓得小清儿连忙闭嘴
以为璃晚要许久才能缓过劲儿,哪料小清儿一转身的功夫,便听到身后的小姐嘀咕:吓我一跳,还以为雪姨要送我一册《春gong图》呢……
小清儿浑身一个激灵,装作没听见,领着自家“无限高尚”的小姐,往洛府而去
夜『色』正朦胧,华灯初上,街边还有不少行人,并不显得多么冷清
正思量着回去该如何处置这,以及天香楼那里又该如何运作之机,忽然远处一阵喧闹,马蹄奔腾,马匹嘶叫,由远及近,眨眼,一身黑『色』骑装的女子,纵马至眼前
洛璃晚一惊,这里可是闹市区,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此纵马驰骋?
洛璃晚拉着小清儿连忙避过,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声,那女子满脸得意,吓倒无数行人,边上摊贩也遭了殃
其后侍从倒是知机,见主子将此闹得人仰马翻,只得匆匆往外撒银子,京师重地,他们已太过扎眼
小清儿被台阶绊倒,手里的包袱都掉了,璃晚连忙去扶:“怎么,可是伤着哪里了?”
“没事,没事”小清儿连连摆手,身上裹了土,不免愤愤:“闹市区都敢纵马伤人,真不知又是哪家没教养的小姐!”
璃晚好笑:“人都跑远了,你还嘀咕什么,赶紧捡了东西回家去!”
紧走几步正要拣拾,散出的竟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先行夺去
骨节分明,好似青竹,倒是好看
璃晚一愣,抬头笑道:“这位兄台,这是我的……”
“你确定?”
清冷若玉石击打冰潭,璃晚唬了一跳,只因为眼前这个不是别人,乃她未婚夫,上官澈是也!
“啊,上官世子?好巧啊!”璃晚没忘了自己如今一身男子打扮,而身后,是京都有名的青楼『妓』馆一条街
“嗯,其实,我只是偶然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