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向人工湖的云梓仁,耳尖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没等幕佳隐有所反应,便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爬上身旁的大树上,树桩足足有两个人合抱的粗细,云梓仁却不费丝毫的气力便爬了上去,爬到一半,身体垂吊在半空,看似纤细的大掌一把拽住正在发愣的幕佳隐往树上拉。
“啊!!!!!”
刚将幕佳隐拽到树上,云梓仁还没有敛好心神,同被幕佳隐反手抓住的手臂被狠狠地咬上一口,痛地他皱起细长的眉毛,低低地吼出声。
忍着手臂上被咬而引发的撕裂般疼痛,云梓仁双腿蹬木滋溜儿地落座到树杈中央,此时的佳隐早已恭候在书上多时,淡蓝色的眸子触到他的身影,拳头握紧,全身的内力运向两个拳头,出手就要给对方一顿重击。
带着强劲内息的拳风却在即将扫到云梓仁眉心的时候不得不收回,因为幕佳隐感受到她的脉搏正掌握在对方的拇指之间,眼神怨恨地瞪着云梓仁,明明自己也会防身之术,在那日的人工湖里他为什么还要骗她来救他?
树林不远处,忽然一股子冷风吹袭,随之而来的是悉悉索索地脚步落地声。
云梓仁耳朵灵敏地听到树下传来的声响,在幕佳隐怔愣之间,就着此时正抓住的手用力拉倒自己的怀里,不等反应,柔软的女体在狭小的树杈上正中红心的倒入他不算宽阔的胸怀。
幕佳隐试图出手反击,郁闷地却发现自己的脉搏还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另一只自由地手紧紧地揣着云梓仁胸前的校服外套,她狠狠地用眼神剐着他,吼道,“放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的……唔……唔……”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头被埋进了云梓仁的胸前,空闲的手在半空中挥撒来去,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静躺在他的怀里,偶尔倔强地伸手掐掐男人胸前的软肉,察觉到男人因疼痛而紧绷起的身板,她才窃喜地安静一小会儿。
云梓仁眯起黑灰色的瞳孔,看向怀里的女人时,他混沌的双眸里闪过瞬间隐匿的温柔,片刻,他的眼神又落向了树下的不远处。
他们所处的大树不远处,正首位方向走过来两个黑发黑帽黑衣束身的强壮人,远看就像港台剧里的黑社会喽啰,近看却是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守卫。他们应该是某个大人物的首席前锋,只见他们走到树下四周打量了会儿,没有察觉到异样的动静后,其中一个较矮的黑衣人才敢走到原来来的地方,他再回来时是守着个黑色短衬衫喇叭裤的男人,男人的全身都被笼罩在十几个黑衣保镖围成的圈子里,而他走在正中间像个高高早上的狮子接受着众人的保护。
守在原地的男人看到被保护在正中央的男人,紧张的双眸紧了紧,谄媚地朝他走过去,附过身在那人的耳旁嘀咕了几句,那被保护着的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讨喜的话,唰的摘掉头顶上的遮阳帽,露出成熟稳重的脸庞。
如果幕佳隐没有被蒙住双眼,她定然会发现树下的成熟脸就是那天在人工湖里的见到的强攻——冯剑。
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树上隐藏着自我气息的云梓仁周身忽地就散发出愁怨地撕裂气息,那种气息大有一种崩腾跃到树下杀了那男人的感觉。但理智终归是占了上风,他紧紧地圈着幕佳隐地身子搂在怀里,依靠着怀里温暖的软体来调解内心的荒芜。
头颅上的大掌越来越凝重,幕佳隐渐渐地感觉到身心的吃力,朝云梓仁的腿上拧了几把肉,但却没听到记忆里的低吼,怪异地想要挣脱开,却是听到一声遮地有声地暴怒。
“妈的,那贱人居然耍我。”冯剑皱着浓黑密集的粗眉,嘴里叼着大烟,朝着身旁的几个保镖吼道,随着他的粗话吐出,嘴里都有几许的唾沫星子飞出。
“老大,要不要我去——做了他?”那个回去报信的矮个子黑衣男人阴险险地掏出裤兜里的银白色短手枪,这把短手枪名叫黑鹰,欲意如飞鹰一样一击毙命。黑鹰手枪在黑市里十分抢手善用。
大口大口地吸了口大烟,白色的烟雾跟着冯剑的鼻翼忽悠忽悠地喷出。
听到那矮个子的话,冯剑叼着烟,赤着双铜铃大的双眼,掏出身上藏匿地手枪就在矮个子的肩膀上打了一通。
“啊~”男人凄厉地痛声袅袅地传进幕佳隐的耳朵里,心神在手枪响起的喷火中猛然悬空,而扎入云梓仁怀里的头颅也赫然地抖了抖。
记忆力似乎听过这声音,模糊地却又似乎是天外的声音。但总而言之,幕佳隐知道那是死亡的号召声。
空落在外的耳朵听到那受伤的男人乞求地声音,“老……老大饶命……阿鸣不该……”
“滚……”冯剑隐藏的怒火蕴集而生。怒目转身带着一帮子的人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走,显然他要放弃那个叫阿鸣的矮个子男人。
“老大……救救……我……”捂住手臂上扑哧扑哧淌出的鲜血,脸上因为失血过多的阿鸣希翼地望着冯剑离开的方向,做着垂死挣扎。有个黑衣保镖落单了,阿鸣拼命地拽着他的袖子,却没想到得来的还是一记手枪招呼他。
“啊鸣,你知道的,惹了老大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你却不该万不该生出要做了老大‘男人’的念头。那小子对老大来说——比女人还重要。”落单的黑衣保镖说完这话,面无表情地取出手枪打穿在阿鸣的左胸心脏口。
“砰!砰!砰!”几声带着悲烈地枪鸣声,震耳发聩地响彻在幕佳隐的耳朵旁,幕佳隐寒蝉地紧紧抓住云梓仁的双臂,粉嫩的红唇就着他的校服生生地咬了上去,虽是咬着校服,但她悸动的心神好歹起到了安宁作用。
好一会儿,直到冯剑的人都离开了,云梓仁才松开对幕佳隐的束缚,意外地挣脱开束缚后,幕佳隐木然地抬起头,淡蓝色的眸子闪烁不定地看着云梓仁淡然如水地俊美脸庞,哆嗦着手指着他。
“你,你……”为什么在遇到这种事情后,他还能保持这么正定的一面?反观她自己,双手哆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耳朵里还响彻着那声声震耳的枪鸣,黑暗的气息,还是死亡的气息无不在召唤着幕佳隐脆弱的心。
眼前仿佛出现一场场陌生有熟悉的战场硝烟,幕佳隐恍若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枪林弹雨下6续的倒下,最后的最后她也倒在了血泊里。
血泊?血泊!为什么会有血泊?血泊,为什么她会想到血泊?
幕佳隐惊惧地瞪着双眼,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嘶声地吼着,“血,血,好多血啊……”眼前似乎被蒙上了血帘,眼睛所到之处,全是血的海洋。
“佳隐?佳隐,你怎么了?佳隐?”察觉到幕佳隐的不对劲,云梓仁移开仇视的眼神,黑灰色的眸子担忧地看着幕佳隐,看到佳隐突然在树叉上站起身,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竟比冯剑要杀了阿鸣还要令他胆战心惊。
“血,血啊,好多的血,全在我的身上,血,血……”好多的血朦胧在她的眼帘,血雾里还有好多人在一间仓库里逃窜,他们在逃什么?似乎在逃亡的人群中还有她的前世?她在逃什么,为什么她要逃命?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想要去追逐那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头就跟爆炸了一样痛?
究竟她遗失了什么样的记忆……
“啊~”脚下踩空,幕佳隐惊惧地朝树下落去,淡蓝色的瞳孔因为迷茫大大地睁开,一幕幕血一样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一会儿是仓库,一会儿是办公室,一会儿……可她却看不清楚那在仓库和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的模样。
看到幕佳隐踩空的那一瞬间,云梓仁黑灰色的眸子陡然紧缩,他连想都没想过,抓着幕佳隐的一只手跟着跳下去。悬浮的半空中,他害怕地抱着幕佳隐,看着她迷惑不解地双颊,搂紧她的身子将本来杵在下方的她幡然向上,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砰”地落地,云梓仁地球引力地向上震起来,怀里地幕佳隐却是恍若未闻的沉浸在记忆流失的河流里。
“千灯……千灯……你有没有爱过我……我们的孩子……你难道就没有眷恋过……千灯……千灯……”记忆力似乎有一个声音如流水的男人在呼唤着她。
千灯,千灯,那是她原来的名字。那呼唤她的人到底是谁?那来自记忆深处的男人究竟是谁。是师兄?是爸爸?还是她的爱人。
“雨……雨……下雨……”双目迷惑地盯着前方,幕佳隐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下雨?”云梓仁吃力地撑起身子,双手不仅要支撑起自己受伤的身子,还要抱着沉浸在混沌里的幕佳隐,听到她的呢喃,他纳闷地看着空中密集的白云,双眼又瞅向另一旁不远的矮个子阿鸣尸体,双眸紧缩,却是喃喃无语。
这样的天空,是会有要下雨的预兆,但毕竟还是没下下来,佳隐怎么会说现在下雨了呢?
淡蓝色的眸子越来越迷雾朦胧,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温润如水的男人,幕佳隐的眼神忽然睁开,身子趴在云梓仁的身上,双目顺也不顺地看着他,好半天,嘴里吐出一句暧昧不清的称呼。
“老公,对不起……”深红色到鲜艳欲滴的唇畔喃喃地道出,令云梓仁更惊讶地是,那抹粉唇居然朝他厮磨而来。
瞪着黑灰色的眸子,云梓仁震惊地盯着距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幕佳隐,她主动的唇舌坏绕,那是他自那天人工湖见到她后就不敢奢望的事情,今天居然再一次发生了。
湿热温润的红舌滑润地舔!舐在云梓仁同样粉嫩柔软的红唇上,心思悸动地他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适才对冯剑杀人后的火燥心情,无论是哪个正经的男人在被自己心仪的女人吻了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云梓仁,他也不例外。
云梓仁也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搂紧幕佳隐的怀抱,吻着她的唇,湿热的舌头灵巧地钻入她的唇内,搅动着她一池的春水,她的吻不似冯剑给他的厌恶,她的舌头不似冯剑给他的□,她给他的感觉是快感,是欢愉,是幸福,是男人和女人该有的性福。
忽略掉幕佳隐一开始说的老公两字,云梓仁将那两个字转变成‘梓仁’,温柔细腻地咬合着她唇上的软肉,舔!舐着她唇内的芳菲,吸允着香津水液。好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她灵舌的跳跃下,慢慢地升腾起一身地潮暖热度,小腹间滋滋冒起的热流暖潮滚滚地袭向他的四肢,直至全身上下,都滚烫滚烫,喷火地浴望无不在号召着他去俘虏身上的女人。
女人的吟哦声不断地在他的耳边响起,云梓仁再也忍不住小腹下僵硬如铁杵的男物,左手按着幕佳隐的后脑勺将她脖子压倒自己的唇间,湿热的温度顺着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侵占,右手也不闲着的穿过脊背处校服的下摆,带着不怀好意地手滑入她细腻的身体里,厮磨在滑腻如玉的肌理上,他感受到了较之于男人还要快慰的欢愉。
身体里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接踵而来,云梓仁莫在幕佳隐脊背上的手也触手似地滑到了胸前的两个柔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