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只感到自己心跳都要结束了。
意外?惊奇?还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窃喜?
刚才在楼下,他已经想好了各种关节,他已经筹备答应她帮这个忙,无条件的帮这个忙了,就在这种时候,季半夏主动找上门来,答应做他的情人!
天知道,他多迷恋和她耳鬓厮磨,朝夕相处的时间!他多爱好天天凌晨醒来,她就在他身边!抱着她柔软清香的身材,他感到他是全世界最自满快快活的男人!
一切真的就要失而复得了吗?他千百次理想过的重回于好,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要成真了吗?
而且还不用戳破他的机密,让他已经残破的自尊心得到最后的满足。
就在傅斯年难以置信,几乎不敢信任自己的耳朵的时候,季半夏坚定锋利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傅斯年为什么不说话?他不想做这笔交易吗?
在家族利益和她这个空而无用的情人眼前,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家族利益……
本来,她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值钱……她的身材,她的灵魂,贱卖了也不必定有市场……
季半夏自尊大受打击,她舔舔嘴唇,为难道:“对不起,打搅了……”
转身,她竭力让自己仍然挺直脊背,不显示出任何颓废之像。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她的手指已经触到了木门,马上就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的身材落进了一个滚烫得让她发抖的怀抱!
傅斯年从背后牢牢抱住她,他猖狂地吻她。吻她的脖颈,吻她的发丝,吻她的脸庞和嘴唇。
“哦,半夏……半夏……”他不停地重复着她的名字,发出没有意义的呢喃。
在傅斯年激烈的亲吻中,季半夏闭上眼,终于长长吁出一口吻。她赌赢了,傅斯年答应了。
他对她,还有迷恋。他说他爱她,并非全然说谎。
傅斯年的手探进她的衣服,拼命地揉搓,仿佛想把她捏碎,捏成齑粉,再彻底融进他的身材。
这样也好,季半夏模模糊糊的想道,天永日久,耳鬓厮磨,再等小阿梨生下来,傅斯年的心防,也该打开了吧?
他的吻是真的,他的喜悦也是真的,他对她,是有真心的,她能感感到到。
那她就再赌一把吧!用她全部的爱,全部的盼看,全部的身家生命再赌一把,赌他有一天会对她敞开心扉,会把他所有的顾虑,或者烦恼,或者苦楚,或者无奈,或者所有那些禁止他们在一起的理由,统统告诉她。
只要有爱,一切都是可能的。不是吗?
他们都有小阿梨了啊。爸爸和妈妈,本来就应当在一起的。不是吗?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季半夏感到局面已经快把持不住了,赶紧推傅斯年:”很晚了,你快回往洗洗睡吧。”
傅斯年把头埋在她清香的发丝中,低声道:”不回往行吗?“
季半夏酡颜道:”不行。被佣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我明天早点起往返自己房间,不会被他们创造的。”傅斯年还在纠缠不休。
哪怕不做什么,就抱着睡一晚也好啊。
抱着她进眠的温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领会到了。真的很悼念。
季半夏很干脆的拒尽:“不要,我累了。你在旁边,我睡不好。”
傅斯年斜眼看着她,眼里尽是调侃:“以前我出差的时候,某人曾经说,我不在旁边陪着,她老做噩梦。”
季半夏酡颜,心里却又有一丝丝甜意。她的话,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
“那我们说好了,你老诚实实睡觉,不许……”季半夏有点难为情地咬咬嘴唇,不好意思说下往了。
傅斯年偏来逗她:”不许什么?“
打情骂俏的感到真是太甜蜜,他忽然明确了为什么那么多天子宁要美人不要山河。
闺房之乐,噬魂销骨。
季半夏瞪他:”你自己心里明确。我就不说了。”
“不明确,还请赐教。”傅斯年笑眯眯地观赏着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灯下看美人,果然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巴她的眉毛,也许不必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但偏偏都长成了他爱好的样子。
季半夏被他的无赖逼得横下一条心:“不许动手动脚!睡衣盖着的处所,一律不许碰!”
傅斯年邪气一笑:“好,没问题。”
睡衣盖着的处所不许碰,那就把睡衣脱了吗,多么简略的事。
上了床,季半夏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傅斯年没有动手动脚,但是他不停地亲她啊。他的手到不了的处所,就用嘴,用舌头。
房间的温度简直蹭蹭蹭直线上升。
季半夏额头都开端冒汗了,郊区的夜晚凉意十足,她却在黑暗中摸索空调的远控器。
“找什么?”傅斯年在半空中拉住她的手,带它来到某个物体上:”你想找的东西,在这里……“
季半夏吐血。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她触电般弹开手,避开那坚硬的触感,低声怒喝道:“傅斯年,你说话不算话!刚才不是说好不动手动脚吗!”
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烦躁,傅斯年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赶紧松开手:“好好好,我不乱动了,你乖乖睡吧。”
“好热!你简直是个火球!”季半夏嫌弃地踢踢他的腿。
傅斯年摸到空调远控器,把空调打开:”这样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