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麻痹地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往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要这样一直失眠到天亮吗?天亮了,傅斯年就会听自己解释了吗?
季半夏满腔愁闷无处排解。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愣了一下,如获珍宝地迅速拿过手机。
一看屏幕,心里顿时涌起小小的扫兴。不是傅斯年的电话,是赵媛打过来的。
“半夏,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你和傅斯年到底怎么样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的酒会上,赵媛目睹了全部过程,她万分不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半夏为什么要来那一出。这根本就是在当众打傅斯年的脸啊!
面对赵媛的质疑,季半夏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他现在不肯见我。“
”不肯见你就对了!“赵媛都替傅斯年感到不平:”你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媛媛,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略。”
涉及到连翘,她没有措施对赵媛说太多。
赵媛叹口吻:”不管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你都不应当场跟欧洋走啊!你让傅斯年的脸往哪儿放?“
”……“季半夏无话可说,半晌道:“当时形势紧急,我根本没有跟他提前通气的机会。现在我想跟他解释,可是他不肯见我……”
“他确定正在气头上呀。你现在找他解释,确定没用。等他消了气再说吧。”赵媛说着,又不放心肠追问了一句:“所以你并不是真的和欧洋旧情复燃,这件事真的只是逼不得已?”
“当然啊!我怎么会和欧洋旧情复燃?”季半夏不可思议地喊了起来。她爱的人,是傅斯年呀!
“那就好。”赵媛松了口吻:“等斯年气消了,应当就没事了。”
挂了电话,季半夏越想越灰心。连赵媛都猜忌她是真的和欧洋复合了,那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斯年呢?他也会这么想吗?
一头脑纷乱的思绪,到了凌晨,季半夏才因困到极点朦胧睡了一小会儿。
醒来又是无尽的焦灼和不安。她想冲到医院往,她想打傅斯年的手机。可终极,她都没有举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影子,季半夏决定再等几天。
黄雅倩和赵媛说得对,傅斯年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让他更赌气。还是等他气消了她再解释吧!
没有班可上,没有事可做。季半夏像个孤魂野鬼,披着头发,赤着脚在公寓里飘来飘往。
每次想拨傅斯年的电话,她都拼命地压抑住这股激动。
斯年需要时间,她给他时间。
季半夏数着日子熬呀熬,终于熬过了三天。现在,斯年的气应当已经消了吧?
一大早,季半夏就早早起床,认真的打扮了自己,精心搭配了衣服,居心化了妆。她把自己收拾得光荣照人。她要打电话约傅斯年见面。
化完妆,筹备往华臣。季半夏拿了控器筹备关电视。早上她起床的时候顺便开了电视听消息。
手指已经已经快触到按钮了,她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泽凯。
不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李泽凯。
“因讹诈勒索……现已被刑事拘留……择期开庭……”女主播的话像一击重拳,将季半夏砸得头晕眼花!
李泽凯讹诈勒索!择期开庭!那连翘呢?连翘的事会不会被抖落出来?
季半夏不敢再想下往了。她一直苦苦支撑着,现在感到自己再也撑不下往了,她费尽心机想要掩护的机密,难道真的要裸露在公众的眼力中吗?
连翘现在还怀着孩子呀!
季半夏跌坐在沙发上。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她必须见到傅斯年。无论他怎么气她,冷落她,她今天必须见到他!
华臣大楼前,上班的男女职员步履促,每个人看上往都斗志高昂。
季半夏无心观赏傅斯年的帝国。她坐在华臣楼下的咖啡馆里,拨了傅斯年的电话。他要是不接,她就直接冲到他办公室往。
就在季半夏已经做好了硬闯办公室的筹备的时候,电话竟然神奇地通了。
电话另一端,傅斯年没有说话,但季半夏知道他在听。
来不及绕弯子,季半夏直接了当地问他:“斯年,李泽凯被拘留,是不是你干的?”
“对。”傅斯年惜字如金。
他冷淡的态度,让季半夏眼圈一红,但她还是努力地稳住:“李泽凯讹诈勒索,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斯年似乎是笑了一下,反问她道:”你说呢?“
傅斯年确定派人往查了。他必定什么都知道了!季半夏喜出看外之余又很担心:“那……连翘的事……你知道吗?”
“当然。”傅斯年淡淡道:“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等等!”季半夏着急地喊了起来。怎么回事?既然傅斯年已经知道了连翘的事,那他应当也明确她在酒会上拒尽他求婚的原因啊!他都已经明确了所有的来龙往脉,为什么他的态度还是这样冷冰冰的?
”滴……滴……滴……“电话另一端,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傅斯年,挂了她的电话。
为什么会这样?季半夏满腔不甘,又打了过往,傅斯年直接掐掉了。
季半夏一连打了七个电话,傅斯年都不接。但是他也不关机,季半夏打过往,他就很有耐心肠直接挂断。
季半夏无计可施,简直快要崩溃了。
没有措施,她只好给傅斯年发了条信息:斯年,无论如何,连翘的事,求你必定必定要守旧机密,李泽凯那边,也请你想想措施,不要让他走漏了风声。
李泽凯是由于讹诈勒索被关进往的,但讹诈勒索的对象,可以换成别人,只要别让连翘连累进往就行了!
季半夏想了想,又在消息的后面加了五个字:”斯年,求你了!“
没有覆信,傅斯年没有回复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