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慈和宫中,脸上一脸的不悦,两个妙龄少女轻轻敲锤着腿部,等姬宣远一进来,她便一挥手,芒姑姑带着殿中所有的宫人鱼贯退出。.
不知道母后如此着急召见儿臣,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还是安氏劝你的?”
母后的意思是?
不可放了那使者吗?”
区区一个女官,她知道些什么?
她了什么,皇帝便信什么吗?
如此妇人之仁!”
母后觉得安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母后可曾知道,她自三岁起便跟着她的父亲晋侯安大人出入龟梓、楼岚、乌杬之地,若她不清楚龟梓的情况,整个大楚天朝,也只有她知道龟梓纳拉西和正在愁烦弥蒙会盟之事,也只有她一个人认出了拿斛纳是龟梓国的七王子,也只有她知道为何那么多年来,大楚派了多少的大军深入大漠,却次次都无功而返。
母后恐怕并非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正是害怕她什么都知道。”
至于先帝之意,先帝所做,朕甚是敬仰,但朕不能因为先帝的心意就白白叫朝堂之上折损一个可用之人。
先帝做不到的,朕要做到,这才是慰问先帝之灵的最好办法。
等待今天在,朕等了很久了,太一祖、先帝也等了很久了,朕不想就此放弃。”
姬宣远眼神灼灼看着太后,那眼神里烧着的是野心,是霸气。
在朝堂上,有许多大臣为朕出谋划策,不过是因为朕的手里拽着他们的荣辱沉浮,就如这后宫之中也是如此。
安随和他们都不相同,她心中有大志,想要平定边关,这也是他们安家之人的志向。
但事事她又不大愿意居功,在大殿之上,斛纳要对朕下手,她第一个便要替朕挡下。
朕与她在外事上,就如同是一对同路之人。”
姬宣远忍不住又想起了安随的那张面容,始终都是淡淡的,连眉眼都是淡淡的,叫人看得不真切。
她和她父亲、母亲都不一样。”
如今为了一个安氏,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坐下来跟哀家这番话。
大抵她是有些不同的。”
你既然要护着她,哀家也只能顺着你的义。
如今,她的伤势可还严重吗?”
过几日叫她来哀家宫里看看哀家吧!”
多谢母后肯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