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宣远处理起政事,自然是娴熟的,奈何安随刚来乾政宫,也是第一次做辅助处理政事,有许多细节都不甚清楚,在李司仪的监督下,才算是勉强完成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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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随连忙转过头去,姬宣远道,“看吧!
朕面前你可以随意你的想法。”
第一,这写起来并非那么容易,国之初定,并非所有的官员都能写这样的骈。
而公中大量的铺陈、排比,看起来采屹然,实则却是十分没有效力的事情。
这通篇洋洋洒洒用了近千字,实则就是在一件事情,反复在中重复提起,更因为体的限制,这里大约有一半以上的字属于无用之言,并没有任何的效力,也不能用来明什么。
第二,从办事之人角度来看,看了通篇,也未必知道官员到底要表达什么,而每天皇上也好,各处主管也好,都要看近千份的奏章或是公,若是每一篇都这样繁杂不知所谓,行政的效力实在是太低了,而且也会造成官场繁杂虚浮之风。”
。
不过要改变这种官场之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历年来,科考的体都是采取骈,或者骈散结合的体被看重的几率远远高于写散体,这隐隐就是在倡导官场和民间重视骈、骈散,而渐渐忽视了散,甚至在公上,也将体写做骈体。
皇上要改革,不妨从科举开始,也给官场官员一个隐形的导向。”
何况用散,一时间也很难改变朝廷一些老臣的习惯,用骈散倒是个很好的过渡。”
朝廷每半年要举行一次朝宴,而许多新臣都希望借此机会能够拔得头筹,得到皇上的亲睐。
皇上刻意比一比大臣们写的散,这也是个很好的导向。
至于皇上所担心的老臣们,若是在处理公上,皇上挑一些不是甚为着急的奏章缓上一天两天,自然老臣们也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姬宣远微微皱眉,“朕再想想吧。
你把你方才所的,写成一篇策论交给朕。”
姬宣远看向安随,他越发觉得培植安随这个女官,是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但是安随总是给他太多的意想不到,在后宫做一个的温人也能尽心尽力、不卑不吭,而后进入司籍司,一手隶书写得极好,半年的考察,也觉得她的心中计策甚多,只是不轻易显露。
虽然身份够高,但安氏家族毕竟已经衰落,安胥在边关也是屡建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