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方才听太子殿下言明,陛下今日召唤臣等而来这麒麟台之处,乃是陛下决意改革之意。那老臣就要问陛下了,我大秦朝在陛下您英明神武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万国来朝。即使北方的胡匈蛮夷不识时务,那陛下也已经派遣景王去抵御了,不知有哪些方面需要改革?老臣确实看不出这弊端呐!”武亭王白师朴率先斗胆发问。
这武亭王白师朴,是白晅之三叔,爵封武亭王,权势极大。
“哈哈哈哈哈!”白晅大笑几声,谓白师朴道,“三皇叔果然是坦率直言。那朕就告诉你,皇叔啊,难道你只看大秦朝的繁荣?却不在乎它内在的重大积毒?”
白师朴道:“老臣的确不知,愿闻其详。”
“那朕就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晅耐心向白师朴,向所有官员耐心解释他改革的缘由:“自朕立国以来,只忙于南征北战,却忽视了内在的休养生息发展。
不错,连年的统一战争,灭掉了楚国,灭掉了陈国,并且还向北方的胡匈进行军事较量。
这些功业,是足以令后人树碑立传的,名留青史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呢,你们想过没有,朕继位之初,这国库里,可是空荡荡的。
现如今呢?
虽然有所改善,但依然支撑不了多久啊!
钱到底去了哪里?
朕设立了那么多官员,帮我大秦朝在全国各地收赋税,可是钱呢?
朕没有看到银子!
那些官员们是什么托词?
天旱水灾!
朕就不信了,难道全国各地都有灾情?
当时朕并没有计较这些,为了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朕相信了你们!
朕从国库里拨了那么多的赈灾银,朕想要什么呀?
朕想要解你们的一时之需,让老百姓不饿肚子不饿死,不至于让全国各地饿殍遍野,尸骨如山!
可是那些赈灾银哪里去了?
还有,经过户部统计上来的信息,大秦朝各郡的人口普遍都在增加,可是却连年发生灾害。
好,朕给你们拨银子,赈灾!
可是银子拨过去了,全国的赋税却不见增多,而且是越发的少!
这些地方官员想怎么样啊?
没有了赋税,国库就空虚,国库一旦空虚,朕拿什么来养活这些士兵?
大秦朝如何正常运转?
朕知道,这些赈灾银啊,并没有按照朕的旨意发放到灾民手中,也没有用来购买粮食赈灾,去了哪里了呢?
一会儿还要请三皇叔给朕解答一二。
还有那些赋税,都去了哪里了呢?
也请三皇叔一并解答。
再说说这京畿,朕亲自在这里坐镇,应该不会有任何事情了吧?
可是呢?
朕还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我偌大一个大秦朝,所有官员本该团结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巩固我大秦朝的万古基业。
可是你们这些京官呢?
结党营私,朋比为奸,买官卖爵,让这朝野上下都腐败不堪,把朕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还想把朕蒙在鼓里,你们这么招摇,你觉得朕会不知道吗?”
白晅气极,指着前方的官员便怒声训斥,前面的一大片的官员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眼神恍惚,可能是真的做贼心虚了吧。
“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太子白正飏看到白晅气得满脸通红,恐其气出个什么毛病来,便上前规劝。
白晅指着这些低着头的官员,对白正飏道:“飏儿啊,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这就是你未来的大臣们,这就是未来在你眼皮子底下活跃的“忠臣”!你再看看,有几个人敢正视朕?他们为什么不敢看着朕?那是因为他们心虚!”
这些官员看到龙颜大怒,尽皆吓得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因为他们人人自危。
白晅怒气稍消,继续道:“还有一事,便是关于废太子白正衍谋逆一事。在站的所有人,说道说道,还有谁参与了?”
白晅此言一出,已经有不少官员吓得瑟瑟发抖,大汗淋漓。
白晅恨恨地点点头,咬着牙道:“好,你们很好啊!没有人承认,那就休怪朕手下的人不留情面!”白晅遂高声道,“朕最后说一遍,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到时候人头落地、株连九族,可不要怨朕没有提醒过你们!”
见一众人还是没有人敢承认,白晅无奈道:“好,若是日后查出,还有余孽的话,不管你官居几品,不管你有多少汗马功劳,一经查实,形同谋反,诛灭三族!”
白晅这句话一出,已经有几个官员吓得腿都软了,差一点跌倒,要不是旁边有同僚搀扶着,便真的完了。
“三皇叔啊,朕刚才说话之时,向你提出了几点疑问,你不是第一个来有异议吗,那你就先回答了朕所提的问题。”白晅视线一转,将目光集中在仍然镇定自若的白师朴身上。
白师朴倒也不回避,淡然道:“那臣就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如有不到之处,请陛下切勿见怪。”
白晅点点头,饶有兴致的静听。
“陛下,这些旱涝灾害,老臣的确也却有耳闻。
起初老臣也不大相信,认为这些官员是在欺瞒陛下。
为了验证真相,老臣派了心腹去各地查明实情,结果正如各位大人所言,确实是有各种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