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着莫凤子：“我说过，再见你不会留情，你为什么还要主动送上门？”
川菲听着老人这话，不像是断情绝义，反而像是无声地叹息。
莫凤子眼中的泪下一秒就能出来，他冷笑一声：“如若你的妈妈和老婆惨死在你面前，你也能放下深仇大恨吗？”
“如果我没放下的话，你以为你能出生吗？”老人的反问让莫凤子一怔：
“你什么意思？”
旋即，莫凤子激动起来，他用大声掩饰着自己的没底气：“你不要蛊惑我！”
在老人身上，川菲感受到的只有强者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站着一动不动，明明没有表情甚至还想柔和一点，但就是给人身经百战煞气浓厚之感。果然古人诚不欺她，有本事的人都会被人瞧出门道的，不论愿意不愿意。
老人无语：“你爷爷什么都没跟你说。”
老人问：“你知道莆田有什么传说吗？”
莫凤子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还真跟着回忆起来：“传说倒是没听说过，只是恍惚晓得我爷爷以前是个人物。”
老人点点头：“你爷爷是没有灵力驯服异人的第一人，最开始的确让人闻风丧胆§人界震惊，以为自己末日将至，所以派我去查看∫在去之前，拔掉了异鳞。”
川菲摸了摸脖子。
异鳞是异人身上的“身份证”，每个异人的异鳞都有独特的图案，是家族图案和自己本身特色的结合体，也是一个异人的专属二维码，目前都还没有复制的可能。
异鳞从出生就存在，跟性命相关，是异人除了心脏之外的致命点，但也是最坚硬的地方，若是拔掉异鳞，能把自己疼死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活下来虽然没有异气，也不会影响异能，却会留下诸多后遗症，至于是什么症状，就要看是什么人了。
不过异鳞还是可以再生长的，只是很慢，甚至终结一生可能只长一厘米都可以。
从这老人这么浓烈的异气来看，他应该快长完了。
老人说着，头一偏，衣服一扯，露出一片伤疤，狰狞可怖，而它的周围，似乎有点不一般。
川妮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嚯，这老家伙，真是厉害，拔了一片鳞，长了一身鳞！一片鳞就是一片铠甲，也是五百年功力，这老头儿再努把力可以当异皇或者升天了。”
“这算是后遗症吗？”川菲弱弱地问。
如果这是后遗症，也算是吉利病了吧？
“你以为很爽啊？”川妮秉承着能吓换个弟妹是一个的坏姐姐普遍原理，“连屁屁都遮住了，强迫性便秘哦！”
“噗！”川菲差点呕出来。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还我以前那个高冷绝艳的姐姐啊！
川妮看着川菲的深情匪夷所思：“是不是我连带着封印了你的记忆？为什么你记忆中的我是我幻想成为的样子？”
川菲严肃认真地握着川妮的手：“是你堕落了。”
——老人穿戴好，接着又唣袖子，展示了伤疤：“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它们的制造者，都是来源于你爷爷、莫栩坤！”
初世言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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