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回到自己小窝的时候还是有点失魂落魄,从小怕狗的她突然这么近的面对雪狼的巨口实在让她心里又嘟嘟噜噜地埋怨了柳麟吉一番。
晚饭也吃的没精打采,痛痛快快洗了澡后,早早就躲进了被窝。
本来温馨可爱的房间关灯以后突然觉得有些可怕,无论是窗帘的阴影,还是远处餐桌后面的黑暗,都好像随时会出现血红的双眼。
凌子试着叫了两声小艾,也不见有回应,只好跳起来把所有灯都打开,又飞快地钻进了被子。
如此这般出来进去,又是拿书看又是吃东西折腾好久。
转眼五月将近,天气也逐渐有些热起来,凌子自己在家洗澡之后睡衣也没有穿,只有一条窄小内内的秀美身体在屋里乳浪如波,细腰似柳,一时春光满室,芳香怡人。
几条街外那辆黑色面包车里,田鼠随手打开了冷风系统,依然吹不走车内的燥热。四个人都不说话,默契地都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车内的显示屏清晰明亮,特制的车窗玻璃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但四个男人的眼光好像比显示屏还要熠熠闪光。显示屏里凌子又从被子下伸出了修长的双腿,俏皮的脚丫随着她看书时的快乐难过扭来扭去,可爱的小内内的图案是个异族的极地鹅,窄窄地带子把浑圆翘挺的臀部包裹的鼓鼓囊囊。
“今天不是收到消息钟喜不在j市,我们还盯着这只鹅做什么?”后排一个瘦小男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我喜欢这只鹅,绑了算了。”瘦小男人旁边坐着是一个几乎四方形的男人,宽宽的额头上油光闪亮。
“田哥你看呢,我们也不能一直等下去。这女的肯定有什么办法联系钟喜,这种尤物,钟喜不用,闲着也是可惜。”
田鼠是知道凌子这只小狐狸现在是有毒的,钟喜不用是有道理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严公子手下这三个家伙。这三个绰号分别叫白狼,油猴和一吨的家伙表面上一口一个田哥的喊着,可谁都知道是新老板派来监视自己的。而且怎么听那声田哥也叫的有点不情不愿的。
你们算什么东西,田鼠心里暗骂。
这几个小子在严公子那里也属于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以前田鼠还在铁老大那里时这种人也就给他开开车门什么的,田鼠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想下去。
毕竟监视或者绑架一个小女人而已。
他点了颗烟,默默看着屏幕上凌子还在床上翻来滚去的身体,突然把烟轻轻地摁灭。
不能真消火,摸摸应该问题不大,他实在记不清当时那几页让他火冒三丈的破纸具体写的什么,不行让这三个小子当灰,看看再说,而且老子的花活多着呢。
另外三个人看懂了这个动作,车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凌子突然一动不动,握着书的手就这么停在空中,可视线却飘到了门的方向。
夜已经深了,楼下那四个人蹑手蹑脚的要做什么呢?
凌子自从和病毒融合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各种感觉都变得十分敏锐,而且这种感觉是可以调节的,只看凌子愿意用多少精神集中在那里而已。
这种感觉包括方方面面,比如闻到楼下房东太太的粥烧糊了,比如听到夜里房东和房东太太在睡前抱怨儿子的学费又贵了,比如楼上新搬来的小伙子终于收拾好了房间不再把仅有的几件家具挪来挪去。
凌子很少运用这种能力窥探别人的事情,毕竟她是个安静的女孩子,而且有时太过于调动这种能力也会有些麻烦。
就像她今天听楼上小伙子搬家具的时候过于集中精神,就被楼上突然掉落的一个哑铃震得耳朵直疼。
凌子突然一笑,这种感觉突然的跃升也带给她很多乐趣。
因为今天晚上她在屋里折腾了半天而且开着灯打发时间,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楼上的那个家伙很安静趴在地板上。
凌子并不是看见他趴着,但在凌子的脑海里就自然的出现男子趴在地板上的虚影,虽然并不清晰,能分辨出的人体轮廓大体也能清晰到手指分开闭合的误差。
开始凌子以为他在捡什么东西,后来竟发现他一直趴着,而且听呼吸和心跳不是生病那种急促或者虚弱。
凌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故意打开被子让自己裸露的长腿和小内内露出的更多,果然那男人的呼吸和心跳更急促了起来。
凌子装着看书,也趴在床上,用眼前的小镜子反光仔细搜索着屋顶,果然找到了那个园园的小洞,怪不得他把家具搬来搬去,原来是在调整位置。
现在楼上那个男人搬了半天家具又趴了好久,在凌子熄灯以后终于也死心的去睡了,估计的确挺累的,呼噜打的好响。
那下面四个人是做什么的呢?
他们在门口待了好久了,一开始凌子还没有注意,但凌子熄灯的时候,四个人同时向公寓的门口聚集了起来。
但是又等了很久才推门进来。
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凌子从来不怀疑房东太太会忘了锁门,每次凌子夜场回来不管喝的多醉都会摸索着锁上门,因为如果忘记会在一个半月之内都会被房东太太面提耳授的教训一番。
凌子没有开灯,摸索着穿上睡衣,一边监视着那四个人的动向,一边找了防身的战壕刺套在手上。这是以前喜子送给他的,这刺锐利尖细,手指套入钢制指环,可以重击敌人身体,前端的匕首黝黑尖利。喜子曾经说这是近身伤人的最好的武器之一。那几个人已经越过了房东的楼层向自己的楼层摸了过来。是针对自己还是楼上的男人?凌子躲在黑暗的角落静静的望着他们的身形。
果然他们慢慢摸到了自己的门前。凌子一向低调,无论吃用行,都是尽可能不让别人注意自己,更别说一向节俭的妈妈和弟弟了。至于衣服和化妆品,凌子只在夜店的单独橱柜里存放,所以凌子并不担心他们是为了劫财而来。一般人看到凌子都会被她出众的容貌和身材吸引,知道凌子身家底细的以前只有喜子,现在还有梅香教授而已,毕竟虽然治疗有效,但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继续照顾妈妈和弟弟了。
油猴感觉有些热,虽然这样偷偷地摸进一个黑暗的地方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熟门熟路,古老简单的锁具只能对付没有什么经验的家伙,在他眼里就像纸糊的一样。
但他还是觉得心跳特别的快。
还好他的手依然非常稳定,很快就搞定了最后一把锁,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油猴是个有点迷信的人,他感觉今天有些诡异,按说一个十**的姑娘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就算加上房东一家和楼上的那个毛头小子他们用两个人也可以在一颗烟的功夫完成想做的任何事情。
但他还是轻轻闪身,让白狼走在了前面。
白狼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他感觉裤子前面被身体的某个部位顶的难受。
他不觉得手里这个简易迷醉喷会用的上。
他有至少十种办法让这个小丫头张着嘴也发不出声音,当然他最偏爱长时间重体力的那种方法。
所以他推门就闪进了屋子,突然他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直挺挺地向地面倒去,快落到地面时他最后的想法竟然是这么有效就能让人张着嘴还发不出声音来的办法我怎么以前没有想到。
他脖子上喷出了一道血箭,动脉刺破以后瞬间血就填满了他的喉咙。
凌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跃上前抬手就是一刺,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小艾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舒胀伴着刺痛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全身。
凌子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清楚的,小艾并没有接管自己的身体。
但那个男人闪身进来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危险感还是油然而生。
凌子感觉体内一股热力让自己毫不犹豫地用最迅捷简单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
丝毫没有杀人之前的犹豫慌张和看到血箭喷射的恐惧兴奋。
她感觉理所当然,甚至是顺其自然的就这么平静跃起,挥刺直冲,甚至平静到顺着男人跌落的身体还就势矮身托住了已经变成尸体的男人,免得弄出巨大的声响。
白狼进门然后遇刺直到变成趴在地上的尸体发生的极快,后面三个男人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马上都作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