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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刚刚才回帐躺下,就听樊哙在外面大喊:“沛公,沛公。
韩信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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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可出来以后只看见自己的人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哪里还有半点韩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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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地上。
眼角两行泪顺着鬓发直流而下,嘴里不住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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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心里能不着急吗,自己接到消息就晚了十多天。
再加上路上所用的时间,现在还昏迷了好几天,再不快一点邯郸这一仗就快打完了。
到时候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项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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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劳顿,韩信早已支撑不住,头晕眼花起来。
而胯下的那匹马也早就气喘如牛,无论韩信怎么拍打都再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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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离开刘季军营的第九日,韩信正趴在马背上,而马则是轻悠悠地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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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十二月,已入寒冬,万物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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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外正下着鹅毛大雪,可韩信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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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高地之上,韩信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下面的邯郸称。
此时天地间一片肃静,没有半分杂音。
邯郸城城门紧闭,城墙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