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一暖,是他低头吻了过来,凉习习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肩头的肌肤……花寄情一怔回神,登时羞恼不堪,反手击出。
他顺从的被她击开,喉间曼吟了一声,不像呼痛,倒像暧昧的声诱……她着恼的加上一脚,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上,才刚刚系好衣带,他早又张臂抱了过来,含笑道:“别动。”
花寄情这下是真的恼了,手儿一翻,却被他隔衣握紧:“也不要掏刀子……”
他微笑,语声柔软,眼神一点点描摹过她的眉眼,颇随意似的:“起来……我真的可以身相许的,今日大好机会,你要不要?”
要!”
她脸儿泛红,用力推他,他却抱着不放,她又不能真的跟他打架,羞愤抬头时,正迎进他含笑的眼瞳,他此时仍旧做着紫苜的模样,发丝垂下,眼瞳深黑中带着一点点紫意,睫毛极密极长,线条极是深遂,可是他正笑意吟吟,那种温尔雅的温柔,俱都掩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戏谑之下……每一流转,都宛如最美好的琉璃,深深浅浅的瑰丽……花寄情急急别开眼,正色道:“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
花寄情悄松了口气,也迅速背过身,细细整理好自己,回头看他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垂着睫,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像足一只受了委屈的狗,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完全是一副“我只是随便宽衣解带一下下如果有不纯洁的人想多真的不干我事……”
她真的没有要看这个!
大男人那里有甚么好看的!
她真的被他打败了……花寄情无语的瞪着他,他眉梢眼角都写着温柔,对着这样一只狐狸,她实在没办法吵架,只能忿忿拂开床帐。
正要跳下,却被他一把拉住,先她一步跳下床,在床边地面上坐了下来,一脸失忆的笑道:“宝贝儿,天晚了,我们睡罢。”
花寄情又是羞恼又是无语又有些忍不住的好笑,也不去理他,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明明困的头都有些痛,却怎么都没办法静下心来……隔了许久,悄悄张眼时,隔了一重床帐,他正平躺在地面上,安静的闭着眼睛,墨发顺服的贴在颊边,即使只是一个睡容,亦温雅入骨。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
她咬唇瞪他,他坚持不张开眼睛,唇角的笑却越来越深……理智上她明白在床下面睡被人发现会有麻烦,但理智上她更明白这只狐狸完全就是在装模做样!
可是她高床软枕,共患难的同伴儿却睡冰冷的青石板,她就是过意不去……于是她终于还是愤愤的移开身,他便笑眯眯的坐起,拈了两遍洁净诀,伸手拂开床帐。
就在她马上就要着恼的时候,他迅速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没人比他更安静,时机把握简直分毫不差!
愤愤转身不去看他。
虽然身在险地,虽然孤男寡女,虽然方才闹的好生尴尬,可是狐狸天生就是一种可以让任何人放下戒心的生物……再加上这几日一直担惊受怕,累的狠了,一闭眼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笑出来,几乎想要伸手再拥紧她瘦瘦的肩,却只是轻抬手,心翼翼的把她的长发掠到肩后,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闭上了眼睛。
的得意模样。
狐扶疏不由得抿了抿唇,无奈的别开眼,不敢多看……大清早的,这副模样简直要人命……
狐扶疏点了点头,她便续道:“你把豆蔻放出来,把我放进去,我瞧瞧那个紫苜。”
那眼神分明写着“这样够了么?”
比我还要老气横秋……”
花寄情用力拍开他手,狼狈的理着头发,下一刻,眼前一亮,已经进了他的储物袋中。
他的储物袋显然比较高阶,眼前像是一间迎客厅,紫苜躺在地面上,身上仍旧湿嗒嗒的。
花寄情走上前去,拈诀弄干了他身上的水,拍了拍他,隔了好一会儿,紫苜才哼了一声,勉强的张了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