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做贼也需要天份,一时见猎心喜,却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了这儿……花寄情缓缓的坐了下来,背贴墙壁,屏声息气。
眼看三更将至,忽听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依稀能看到明黄色的袍角,皇后起身施礼,低声道:“万岁!”
花寄情微微一怔,却听天佑帝嗯了一声,似乎是执了皇后的手儿,看着面前的神像,良久才冷哼了一声。
皇后忍不住道:“万岁,您真的要……”
难道朕贵为天子,倒要一辈子看着帝孤鸿的脸色一辈子受他辖制?
他仗着一点玄法,对朕可有过半分敬意?
整日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把皇宫当成甚么?
朕才是天下之主!”
他似触动心事,连声音都带了几分狠厉:“朕求全忍耐,他倒更加嚣张,真以为朕就拿他没办法么!
你可知玄女祭那日,连神殿一个的玄术师,都敢对朕呼来喝去。
那个女玄术师看朕时,满眼的同情!
朕是天子!
倒要她来同情……”
果然天佑帝极能隐忍,却终于爆发,所以他们来这儿,是要做甚么?
帝孤鸿恰在此时让她进宫偷甚么“玉髓”
真的是巧合?
天佑帝声音略略平静:“这诺大皇宫,也就只有你,心中尚顾念着朕。”
你还敢替他话!
五大洲少不了他,难道朕就是可有可无的么!
引狼入室……哼哼,朕便是真的引狼入室,弄到无法收拾,朕也认了!
这全是他逼的!”
花寄情空自蓄势,却终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冲出去。
下一刻,天佑帝双手齐出,按在那个盒子上,向后看了一眼,皇后只得起身,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却仍有些迟疑。
花寄情正要抬头,忽觉身下一空,猛然向下坠落,她咬唇抑住尖叫,伸手飞快的攀向洞边……可是一转念间却又放弃,由得身体下落……头顶的石板卡嚓合拢,只留下一片黑暗……
天佑帝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卷上早已经注明,每百年会有一次伺神,每次都会容一人献祭,现在明明日期已至,为何天门不开?”
她喃喃许久,见天佑帝一脸震惊,终于还是柔声劝道:“万岁,也许这是天意,上天不忍万岁以身伺魔……”
还敢胡,难道朕就该在帝孤鸿面前做伏低!”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偷偷做了手脚?
连你也看上了帝孤鸿一心帮着他么!”
正闹的不可开交,就听哗啦一声,有人踢开门走了进来,金袍玉带,墨发飘拂,正是帝孤鸿。
门外正一片漆黑,他金袍的身影,却如阳光一般不可逼视。
一边极敷衍的弯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