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庄严的豪华宫殿,以白为地金为柱,甚是奢华,只见上书‘御书房’三个烫金大字。
落狂冷冷的一步一步走上阶梯,门口的两排守卫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那个一身黑衣,手中倒提着一把锋利宝剑的女子是空气一般。
“吱……”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落狂抬脚走进御书房内。
“逍遥王,你擅自前来找朕,有何要紧事?”炎皇深邃的眸子带着深意,对于落狂不请自来的无礼并不予计较,反而笑得一脸诡异。
“冷宫的密室是你的秘密据点,江湖中突然多出的血煞门是你的手下,门主是一名西域的用毒高手,就是给风玉竹毒药控制凌青的人,而这个人是你的手下,那么,你就是想要除掉三国一统天下,为何要对我二爹爹动手?”落狂说话的声音没有喜怒没有起伏,却在说最后一句时,带着森寒的杀气。
“呵……这个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炎皇不甚在意落狂的口气,更是无视了落狂那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一脸无谓的诡异笑容。
“不用等以后了。”落狂轻喝一声,手中长剑一个翻转,便直直朝着炎皇袭去,剑锋带着凌厉的杀气,丝毫没有保留的朝着炎皇的要害刺去。
炎皇嘴角那诡异的笑容逐渐扩大,一动也不动的任由落狂提着剑刺来。
“噗……”一身利器穿过血肉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御书房显得格外的刺耳。
炎皇猛的一个抽身,将身体抽离宝剑,一手使劲捂住喷血的伤口,冷冷笑道:“朕的心与别人不同,是长在右边的。”
落狂冷冷一拧眉,本想着再行攻去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显然是要推门进入,一个旋身,落狂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御书房内。
而御花园内,炎若惜本是在和公子晨等人赏花品茶的,却在下一刻,一脸痛苦的捂住左边胸口,面色变得苍白无色,就此昏迷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清然阴郁的眸子此时更加的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之际,随时发作。
然而,却只有落狂知道,她伤到炎皇那一刻,炎若惜便痛苦的昏迷,而令她痛苦不堪的地方,便是左边胸口,那正是她刺伤炎皇的地方,若说两者没有关联,她绝对不会相信,只是,此时炎皇重伤昏迷,除了太医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而她身边还有多名高手守着,若是她去也没问题,但是就不能保证炎若惜还会不会因为炎皇而出事。
蛛儿变身成为小蜘蛛摸进了炎皇的寝宫,发现炎皇除了流血过多之外并无生命危险,却不知为何炎若惜此刻还未醒来。
三个月后,炎若惜依然昏迷不醒,落狂曾数次去找过炎皇,但是每回得到的结果就是炎若惜似乎很痛苦的拧着眉头,而若是落狂不去找炎皇,炎若惜便不会呈现痛苦之色,却是一直昏迷着,就连年也没有过。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炎皇将伤尽数养好,而南宫影那边也得到消息,说是血煞门的门主是西域用毒高手,但是西域最为擅长的便是盅毒。
落狂想到了凌青所中的盅毒,那次墨白出去还遇到了血煞门的人,那么,炎若惜是否是中了什么与炎皇命脉相连的盅毒呢。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这段时间内,炎若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上官清然、御无痕与公子晨等人皆是瘦了整整一大圈,而御妖他们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但是就这段时间,令落狂得知,炎皇与炎若惜似乎是身藏子母盅,一方遇难,另一方便活不成,这般霸道的盅毒。
而这三个半月的时间内,炎国与云国的战争越演越烈,云国明显的支撑不住,连续失去了将近十二座城池,若是这般一路再攻打下去,很快便会攻入云国都城。
在两国交战的最紧要关头,云国的两位大人物失踪,那便是云轩和君北羽。
炎皇也下令彻查了两人的踪迹,但是各方势力均是一无所获。
落狂趁着这段时间,让在云国的墨白联系云国皇室高层,并协助他们需求援手,而这个援手,便是风国,唇亡齿寒的道理,风国是懂得,两国之间便就此合作。
本是之前的两国打一国,变成了现在的两国对两国,现在的胜负便已经成了未知数,而且风国出现了一位白发银面先锋和一位黑发黑面先锋,两人虽然不会行军打仗,却是武功卓绝,特别是银面先锋,更是挥挥手便带走一片人命。
风国参战,提出条件,若是他们赢了,从此四国便要和平相处三百年,不得再发生任何战争,否则,违约的一国便要接受其他三国的围攻。
现在,关键就在于是哪方决胜了。
炎皇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大怒,便决定亲自挂帅出征,并扬言要得到胜利,统一天下。
这次出征,炎皇还带上了昏迷不醒的炎若惜,因为她体内的盅毒关系,落狂他们不得不任由他带走炎若惜。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解盅毒的方法。
三月一十六日,炎皇率领五十万大军前往前线,随行的便是一辆豪华马车,里面躺着昏迷的炎若惜。
落狂带着上官清然等人回到若惜山庄,再在夜晚悄然离开,前往风国对战炎国的前线。
距离墨玉离开,还差四个多月就是整整三年,当初的话,历历在耳,纵然时光逝去,却是消不散那靡靡之音。她在东方静静等待,三年过去,待她安排好这里的家人,便去那遥远的西方寻他。
辽阔宽广的平地之上,只见一个个帐篷整齐有致的坐落,其正中间是一个大约六七平米的明黄色豪华大帐,只消一眼便知晓其主人的身份乃是皇室贵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挺立站岗的守卫见那几个明目张胆欲闯的人冷声喝道。
“什么事?”这时,只见一队人骑着马从外面而来,领头的是一名身着战甲,一头银色长发,脸罩银色面具的男子。
听见男子的声音,落狂回身,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个多日未见的男子身上。
“主人。”墨白一见来人,便再也顾不得身份其他,翻身下马就朝着落狂奔去,露在面具外的眸子里满是激动与欣喜,那是将士们从不曾在那银面先锋的眼里见过的情绪,不,应该说是他们的银面先锋,从不曾有过情绪。
守卫的将士纷纷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令他们眼中的冷面将军如此激动的人,方才他们只是担心敌人来袭,便只顾得沉声喝止。
“先进去再说。”墨白转瞬以一种冷凝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守卫,便迎着落狂往里走去。
徒留下守卫们面面相觑。
御妖见墨白与落狂如此熟络,心中不快,便一个跻身在了两人中间,状似尤不自知的笑道:“狂儿,你们认识?”
这话,是十分的多余,落狂不自觉微微一掀眼皮,给了御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身后的公子羽闷笑一声,却是将方才心中对于东方惠萱的想念搁进心底,想着这场战争尽快能够结束,救出爹娘,便去东方家求亲。
上官冷漠带着唐晚云与上官绝尘去了唐门,上官清然与明显沉闷了的御无痕等便跟着了落狂来到风国前线。
落狂微微有些许不解,之前的墨白,化身为人类时,便是一副温润模样,不知为何在这前线却变得如此冷绝。
然而,不等落狂细想,接收到消息的冰焰,便风风火火的拽着巫黑飞奔而出。
只见那个最大的帐篷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冲天而出,只闻得一声清越的长啸,伴随着一阵哈哈大笑声,一个绝美出尘的男子与另一个俊朗刚毅的男子相携踏风而来。
那是一副将永远停驻在风国将士们心中的美丽风景,那是一双如同壁人一般的绝色男子,却是异常的登对。
“主人。”“主人。”两道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自前方柔柔传来,透着化不开的思念,却是那般清纯没有杂质。
落狂朝着冰焰与巫黑淡淡一点头,目光不复先前的冷硬,表情隐隐带着柔和,虽不明朗,却是能够令人清晰感受。
“冰儿。”一声轻轻的低唤,令冰焰委屈地扁下了嫣红的小嘴,那模样煞是可爱,却是异常诱人,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如此的妖娆。
“岂有此理,待冰儿去灭了他。”不大的帐篷,却足以容下二十几人的空间,落狂几人围坐在一方桌前,各自说着目前的情况,待说道炎若惜时,冰焰愤愤然拍着桌子,叫嚣着要去灭了炎皇不可。
“冰儿不可,那人始终是主人她娘亲的亲哥哥。”巫黑握着冰焰的手微微一紧,复又捏了捏冰焰的手心,柔声劝道。
“是啊,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既不伤害主人的亲人,又能救主人的娘亲。”墨白与巫黑相视一眼,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