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卿猛得抬头,奇怪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她问道。
陈西柏屈身紧盯着她布满冷意的双眸,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严氏团体的庆功会上。
那时她打扮得格外出尘,站在严辰封的身边宛若仙子一般。
陈西柏站在暗处,可那些说着两人格外般配的话语却纷纷钻进他的耳中。
想起她在医院离开严辰封病房时,通红的脸颊,娇艳欲滴的嘴唇。
他起了莫名的怒火。
笑得滑头无比,他背过身,持续说:“你父亲是金雨芯难产生下来的,步正峰自然宝贝,要什么给什么,可你父亲是滩扶不起的烂泥。”
“你如今看到的严航慈爱,可严辰封的爷爷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他年轻时一向是桀骜不驯,如万兽之王般,没有人敢不服。”
“他下了一个又一个陷阱给你父亲,随后你爷爷为了替你父亲还债,也同样落进其中。”
“所以最后,只能把你卖给严家。”这一句,陈西柏轻轻地在步若卿耳边说着。
咬字吐句却令人窒息。
只见步若卿的身躯轻轻地发抖,手也克制不住地握成拳头。
“所以,严辰封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你是不是把自己卖得...太认真太进戏了?”
过火的话语从陈西柏嘴中毫无预兆地说出。
他满足地看着步若卿僵硬的身材,以及苍白的脸庞。
是的,她永远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可只要她不是方才那般冷淡尽不在乎就可以了...
回过神的陈西柏忽然震惊于自己的想法,可却不想苏醒,更盼看沉浸其中。
一言未发的步若卿慢慢抬开端,瞥了一眼看着她的男人。
“说完了吗?”
她的口吻和严辰封的越来越像,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
陈西柏意外她的反响。
“说完我要走了。”步若卿头也不回,就往仓库大门走往。
陈西柏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而可怕:“你就这么蠢?这么轻易地就信任这个答案,还这么天真地认为能离开这里?”
正当步若卿回头说话时,嘴却被捂住,迷药渐渐令她失了神志,眼前逐渐含混,最后倒在了陈西柏的肩膀上。
看着步若卿细碎零碎的发丝,根根分明的睫毛,似乎缠绕着他的手,骚动着他的皮肤。
“你将信任给了那么多人,严辰封毕竟会为你做到什么程度,难道你不想知道吗?”陈西柏自顾自地问话,被迷晕的步若卿却无法答复。
...
从警察局出来,严辰封坐上车筹备回公司,这时手机响起。
接通后,手机里迟迟未出声。
正当他要挂断时,对方开口。
“严大少,未婚妻不见这么久,难道你都不心急吗?”陈西柏的声音传进严辰封的耳中。
一抬眸,严辰封的眼神中布满杀气。
“条件,地点,时间。”简短六个字,没有多言。
严辰封的果断令陈西柏一惊,然而他很快反响过来:“步若卿对你来说还是个有价值的交易品。”
正当他为自己的话自得之际。
“我要你逝世,尽不是难事。”严辰封的怒意,陈西柏竟也感到一丝畏惧。
这个男人,尽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