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时很是寂静!
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外,其他人,皆是被惊得不轻!
有人是因着齐瑾云过于直白的话;有人则是因为晓得……贺兰天琼腰间挂的那块玉佩的来处!
自打新婚之夜,同梅疏影将过往尽皆说透后,贺兰天琼就直接将这块已充作他们定情信物的玉佩,高调的……日日悬挂在腰间。
至于原先说的,日日都要挂在腰间的那个荷包,则被他“护宝”似的,揣进了怀里。
梅疏影原本怀疑……他是嫌弃那荷包丑,所以才给揣怀里的。
但贺兰天琼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亲手绣的东西,我自然要藏到只我自己看到的地方。而这刻了你名字的玉佩,则一定要挂到外面,这样,别人一瞧就知道,我是你梅疏影的人了!
直惹的梅疏影耳根泛红,从此再不提这回事!
而贺兰天琼就当真开始,日日光明正大的挂着那玉佩招摇过市。
有时遇见那爱拍马屁的人,夸赞这块玉佩好看时。
他还要笑嘻嘻地,似炫耀般的告诉人家:这玉佩,是他家王妃送他的定情信物,是一对鸳鸯佩!刻着他家王妃名字的这块,挂在他的腰上,而刻着他名字的那块,则戴在他家王妃身上。
那些会说话的,听了贺兰天琼这般说辞,都保准会极有眼色的,由衷的说一句:“王爷和王妃情比金坚,微臣羡慕不已!”
每当这时,贺兰天琼都会可外和蔼可亲,好说话!
甚至,他还会开尊口安慰人家一句:“放心,你也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的!”
总而言之,在贺兰天琼如此高调的行径下——昭王殿下腰间那块玉佩,乃是和昭王妃的定亲信物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此时,那些晓得此事的人,都不免忐忑又好奇地……偷睨昭王殿下与那昭王妃的神色。
昭王妃倒是面色平静,像是丝毫未受影响。
至于昭王殿下,他……莫不是被这位昭灵公主给气坏了?
他修长的手,竟当真摘下了腰间的玉佩,一边缓缓举起,一边唇角上扬。
“公主,你说,让本王把这块玉佩当做奖品?”贺兰天琼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笑问道。
“是!”齐瑾云点头,她还补充道,“昭王殿下贴身带的玉佩,自然是最好的奖品。”
“那可不成!”贺兰天琼笑吟吟地说着。
他偏头,不由分说地拉起梅疏影的手,将手中握着的玉佩塞进梅疏影手中,讨好地道:“疏影,你帮我带上,好不好?”
梅疏影发笑,但她还是宠溺地低了头,帮他把玉佩重新系回了他腰间。
“既然要戴,干嘛还要给取下来?”系好抬头时,梅疏影似嗔般地说了这么一句。
“就是让大家,都好好瞧瞧这块玉嘛!”贺兰天琼旁若四下无人般,厚着脸皮戏笑,“好让他们都记住,咱们的定情之物长的什么样子!免得以后不开眼……”
“你……”梅疏影无语。
贺兰天琼却忽然端得一本正经,一字一句,高声道:“昭灵公主,这玉佩乃是王妃送于本王的定情之物,上面刻着王妃的名字,本王恨不得日日小心翼翼地给捧着。甭说是将它拿出去做奖品了,纵是有人拿金山银山来同本王换这玉佩,本王也决计不换。”
说完,他邀功地偏头,巴巴地望着身侧已懒得理会他的梅疏影,求赏道:“疏影,你看我多爱重咱们的定情信物!你也要同我一样,好好地爱护我送给你的那块玉佩!”
梅疏影眼角抽了抽,强扯出一抹笑:“哦!”
齐瑾云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齐缙翎则直在心里,叹气!
在场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这位真是他们……一向英明神武的昭王爷?他们怎么觉得,这位爷,幼稚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看戏的诸位小姐夫人,或是对梅疏影羡慕不已,或是……一颗芳心彻底碎成了渣渣。
至于坐的最高的那几位……
蔺慕勤是一脸嫌弃,对贺兰天琼这般秀恩爱的行为,不屑的很。
曾寒碧则是眉眼皆笑,似乎对贺兰天琼这番,“玩弄”田国昭灵公主的举动,十分满意。
至于和贺兰天琦坐在一处的汪思琪则……面上平淡无波,但掩在袖中的手,却已然开始悄悄渗血。
齐瑾云到底是在那人人都会演戏的皇宫里长大的,她飞快摆出了一脸愧疚,福身而道:“昭灵不知这玉佩,如此珍贵。无意冒犯,还望王爷和王妃,莫要怪罪!”
“不知者不罪!公主这话严重了!”梅疏影率先得体地笑道。
贺兰天琼也适时道:“王妃说的对,不知者不罪,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偏头,他吩咐道:“乐清,本王记得这次带来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你去将它取来,作为此次比武的彩头吧!”
眼珠轻轻瞥瞥那些坐的不太“稳当”的小姐夫人,他轻笑道:“可有那位小姐或是夫人,愿意上台与昭灵公主比试比试的?不计输赢,只为添趣!”
“姐夫,我愿一试!”贺兰天琼话音刚落,曾寒碧就站了起来。
梅疏影的眉,瞬间就皱了起来,但她到底是没有说些什么。笔趣阁小说●网●Www.Haobiquge.cOm
蔺慕勤眼中写满了不赞同,可他到底也是跟着保持了沉默。
贺兰天琼稍稍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他不怕曾寒碧手下没个轻重,伤了这位昭灵公主,反正是昭灵自己一直嚷着要比武的,真要伤了,也怨不着他们元国!
他就是怕,寒碧万一要是伤着一丁半点,他可怎么给疏影,还有慕勤交差啊!
“王爷,这位是?”好在,齐瑾云开了口询问,免了他一时尴尬。
贺兰天琼轻轻一笑:“这是本王的妻妹,王妃的义妹曾寒碧!”
“原来是曾小姐!”齐瑾云了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