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琢磨那张乐的神举动,根本就不像个患有神病的人。那他在医院里持刀杀死李继明大夫又是什么原因,莫非这背后还另有隐?或许他是间歇的神病并发症?我想,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我赶紧凝神静气,不再去想。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担心老欧他们会出事。我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沿着窗子的缝隙往船头观察,看到老欧和他的儿子欧明雄、伙计李此刻正坐在舵旁发着愣。显然是受了那个张乐的威胁,他们不敢随便在船上走动。
我隐约听到李在黑暗中说道:“老欧,我想不通住在大舱里的那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说是生意人吧,可又不像,说是普通的e人吧,更不像,看着那个摸样,怪怪的……”
老欧冷笑声:“你少管闲事,反正人家坐船给钱,我们管他是谁?”
李答道:“那是,咱们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是心里想不通。还有边舱的那位生病的e人,看着好像浑身都透着悬乎,怎么,怪事都让我们给碰上了?”
没有听到老欧的声音,我看到他默默无声地打着了火,点上了纸烟,吸了几口烟,好像准备说什么,忽然站了起来惊奇的叫道:“咦!”
我看清楚了老欧脸上惊恐的表,心中动,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我推开船窗,顺眼看过去,只见艘双桅平顶的中型快船正由后方快速驰来。
老欧惊道:“唷!这是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转念的当儿,那艘快船已来到了眼前。
三人这才看清楚了,黑暗中驰来的大船来势迅捷,如果被它撞到,肯定是船毁人亡,船上所有的人全部掉进江里去喂王。
老欧第个发觉不妙,忙叫了声:“快!”三个人同时行动,以最快的速度,个人操起了根长篙,猛地向着右舷扑了过去。
那艘凶猛的的来船,已风驰电掣地来到了近前,老欧等三人三根长篙各自施出了全身之力,猛地向着来船船头点了过去。
来船突然的现身,本就有几分诡异,以如此神速硬撞我们坐着的船,我觉得怪异之极,时真摸不清这来船上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老欧他们点过去的三根长篙虽然是用尽了吃的力气,但对方来势凶猛,力道千钧。交接之下,只听见“咋喳”声脆响,欧明雄手中长的篙首先折断。
老欧、李俩人手中长篙虽虽然没有被折断,但要想阻住来船这么猛的来势,却是万万做不到,接触来船船头,两人跌倒在船面上,摔了个仰面朝天。
这条来船整个船身看不到有盏明灯,黑乎乎的片,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蓄意操纵?总之,以眼前这番猛厉的来势,旦撞着了,我乘坐的大船必然会被撞毁。
老欧狂叫声,个骨碌从地上翻起来,正准备拼了老命,再次用手中的长篙向来船船头戳去……
我心里惊,想出去帮他的时候,忽然看到船头人影闪,个声音喝道:“闪开!”老欧手中的长篙已经被来人抢了过去。
我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影,我看到来到老欧面前的,正是张乐,他手上的长篙,已不顾切地点向了来船的船首,他手中的长篙在对方巨大撞力之下,有如弓也似地弯了过来,却仍然不能阻挡来船的势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连几声暴响从来船传了过来,高悬来船的四面风帆竟然齐自空中桅杆上高高坠落了下来,在离老欧的大船只有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来船总算停了下来,我的心里长长地嘘了口气。但来船猝然失去了主力,加上沉重的落帆之力,摇摆动,在江面上激起了滔天的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老欧等三人目睹这番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原以为无论如何难以躲过沉船的劫数,却万万想不到竟会在千钧发之际,对方变生时腋,竟会无故自落风帆,定住了来势,使得自己转危为安。
四人怔怔地看着来船发傻,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持着长篙的张乐,想是在刚才全力定船的时候用力过重,张尖削的长脸,脸苍白。
他扔掉手上的长篙,连咳了好几声,紧接着紧张的望了停泊在对面的船只眼,对老欧三个紧张的说:“等会要是有人问起你船上的e人,千万不要说出我的摸样,否则,你是知道的……”说完凶狠狠地盯了他们眼,像狸猫般迅速消失在了船头,没入黑暗中。
我隐身在边窗里,吓出身冷汗,这船上坐着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船只会什么会失控般的向老欧的船只撞来?我没有移动身子,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船上黑漆漆片的船只。
船上忽的道强光向站在船头的老欧他们射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就听到声大喝:“船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为何半还在江面行驶?”
老欧眯着眼,想努力的看清是什么人在说话,可时适应不了眼前的强光,本来想说船上坐着两位e人,但想起那张乐凶狠的目光,又改了口:“船上坐着位e人,因老家爷爷生了急病,所以连赶,要回湖南凤凰……”
来人似乎不相信,微微的咦了声,从那只船上跳到了老欧的船只上。
我看清楚了,来人竟是穿着制服的个警察,年纪轻轻,像只有十来岁。我心里有些纳闷,既然是警察,为何开着船只强行撞向老欧的船只,难道不顾船上人的安危吗?
我的念头,就听到那警察说道:“你就是船老大?”老欧害怕的点了点头。
那警察又说道:“对不起,黑灯瞎火的,我们的船只驾驶的时候除了故障,差些就撞到你们的船了……”
李在旁嘀咕:“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如果要真的是撞上了,我们全部掉进江中喂了王,你又跟谁说对不起?以为自己是警察,了不起啊……”
李的话被那警察听到了,那警察很歉意的笑笑:“这位兄弟批评得对,我虚心的接受,再次向你们表示歉意……”
老欧父子虽然对刚才的事很不满,可看到对方诚恳的度,气稍微消了点。老欧对李说道:“李,算了,没事就好了……”
那年轻的警察脸迅速的凝重起来,向老欧出示了个证件,黑暗中我看不到证件的样子,但猜想应该是警察证。
听到那警察说道:“船老大,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
我瞬间明白了,这船上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张乐从水逃窜前来抓捕他们的警察。我本想从边窗里走出来指证那个张乐现在正在在这艘船上,可想船只有这么大,这警察定能找得到。警察办案,还是不手、不惹麻烦的好,又忍住了,听他们怎么说。
老欧的眼神下意识的往前窗和我住着的边窗瞄了眼,颤抖着问道:“警官,你们要干什么?要搜船吗?”
年轻的警察答道:“是的,我们在追捕个逃犯,看有没有躲在你这艘船上,也是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
“逃犯?”我看到老欧的两在瑟瑟发抖:“警官,刚才我跟你说了,这船上只坐着…………个e人,身体还生着病,要不,你去看看吧?”
老欧明显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