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我握着镜子的手微微的颤抖,镜子里面,本来已经消失不见的阴鬼诏再一次出现,而且这一次的鬼字艳红如血,恐怖至极。 。。
阴魂不散!
我打了个寒战,不过阴鬼诏的出现反而救了我一命。厉鬼符上的鬼哪里是上古祭祀鬼的对手,轻易的就被收拾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心惊胆战,脸上再次出现阴鬼诏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凭空出现帮我解除危急?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老太监发问了:“你气息极度急促,血脉膨胀,难道又遇到了鬼怪?”
我摇了摇头,“只是……额,消失了?”我刚要解释,血色的阴鬼诏突的隐没到皮肤里,而后消失不见,脸庞上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摸了摸脸,对老太监呆呆的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和我讲过冯驴子和阴鬼诏、青铜面具的故事?”
“哦,你还记得啊。怎么了?”老太监奇怪道。
我吸了口气,把脸在镜子里反复的照来照去,沉声道:“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旋即,我把如何遇到冯有道三兄弟,在破庙里遭遇厉鬼费芩,以及青铜面具发威,到最后阴鬼诏印刻在我脸上的事情详细的了一遍。期间老太监一惊一乍,好几次打断了我的叙述。
“冯驴子这老东西的后人!呵呵,他生前坏事干尽,居然还有后,还是三个男丁,老夫还以为他早就断了香火呢。”老太监舔了舔嘴唇,笑着调侃道,听语气没有恶毒的意味,应该两人生前关系不浅。
我没有和他抬杠,换做平时,光是“无后”这个敏感词,我非抓着他臊一个时。我捡重点的问:“其他东西你可以慢慢再聊。你先我脸上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阴鬼诏该如何处理?”
老太监耸了耸肩:“你死了没有?”我道没有,他又问:“你刚刚是不是差点要死,如果阴鬼诏不出现的话?”我道是,老太监呵呵一声,道:“那不就得了,它没把你带到阴间地府,明你脸上的鬼的内容不是害命的那种。你就放宽心,既然能救你一命,它哪怕日后再要你的命,你也是不赔,要是它再救你一次,你就赚大发了。还有啥可抱怨的。”
我被老太监的没有脾气,不过他也了,要想真正弄清楚我脸上的阴鬼诏的真实含义,必须找到世外高人来解读。不过这年头世外高人都在大陆的深山老林,台湾?谁知道有没有这种级别的大师。
和老太监聊了过后,我渐渐的不去管阴鬼诏的事情了,反正我身上的奇怪事情太多,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类。
一拍脑袋,道:“趁那个日本没有回来,我们赶紧溜走。待找齐人马武器再收拾他。”我着,暗道那个日本老头既然是潜龙部队的头领,手段一定非凡,应该与北川神不相上下,而且能够轻易制服老太监这个老妖怪,我一个人去对付他真有点虚。至少九龙宝剑得拿在手才踏实。
“老夫被这日本迷住了心智,不过老夫底子还在,因此听得见一些东西。这日本在住到这里前,找楼下管事的打听过附近的医院。”老太监道。
“医院?难道他受了伤?”我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天助我也了。
“不像,至少没有皮外伤。”老太监没有否定我的猜测,但也不准。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自己病了,那去医院的目的无非是看人,可是日本会看什么人呢?难道这里还有他的同伙不成,也不对,按照拐子马的口供,除了这个漏网之鱼的日本头目,其他人都在瀑布里面的秘密基地被我和鬼夜叉他们一窝端了。
他的手下都死光了,他会去找什么人?
等等!我猛的一惊,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屁股上按弹簧啦!”老太监被我一带,差点掉地上。我一把将他拉起,神色极为凝重:“那日本不是要看病,而是去杀鬼夜叉和巴尔扎!”
握着老太监的手瞬间滋起冷汗。
我们两人合计着马上出发到临近县的军医院。此时天还没有亮,四周还有巡逻的警戒,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冒着被保密局其他势力注意到的风险,我揪住一个宪兵头头的脖子,保密局军官证甩他脸上,还不老实?掏出老太监的将军证件一亮,直接在吓傻的宪兵队里抢了一辆摩托车。
跨上摩托呜呜呜的油门踩死,极速前行。算算路程,应该不超过半个时,不过山路不好开,可能要久一点。那个日本离开的时候也不超过一个时,正常情况应该是我们先到一步,然后瓮中捉鳖,不过世事无绝对,就怕万一。
“日本这几天来估计是打听瀑布后面基地的情况,尤其是探查有没有谁满身是伤的从山里出来。
我们当初浑身浴血的样子可是被一大波村民撞见的,哪怕事后军部做了消息封锁,但这么多天过去了,难免走漏风声。
村民们不知道我们被送到了哪家医院,但附近就三四个医院,一个个找还怕找不到!
这几天来,日本动作再慢,县里的医院床铺恐怕已经翻了个遍。
而这个县找完了,那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就只有一家!”
我想到了关隘,咬了咬牙,暗道日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十有*去了那里。
我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心急如焚的急前行,我和老太监忧心忡忡,谁也没有心情话。夜里的凉风唰的脸如刀割一般。
一路上颇为顺利,出奇的没有遇到一个路人。不过这反而让我感到咯噔的异样,去到军医院的路从招待所出发,只有一条,如果日本还在路上,我们应该会撞见。
“我听着呢,边上树丛里应该没有人藏着。”老太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一听,神情再次紧张。
没多久,夜幕下,老旧的军医院再次映入眼帘。不算高的楼房里,黑漆漆的,就只有三楼最东边的房间孤零零的亮了一盏灯。
我把摩托车停靠在门卫边,敲了敲玻璃,军医院是军事重地,负责执勤的门卫其实就是荷枪实弹的宪兵。
没有人应答,我朝玻璃里面张望一下,空的!我摸了摸下巴,人都哪去了?
“这地方有一股邪气。”老太监不祥的道。我点了点头,看来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我把仅有的一把手枪上膛,老太监靠在我背后,摸了摸发青的尸毒手,紧随我进到了医院大门。
门是开着的,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死寂的走廊。
静,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和落脚的咚咚声,冷冷的回荡在黑暗中。我屏息静气,尽量踮起脚尖,我甚至有些害怕听到自己的脚步,每一声咚,都让我起鸡皮疙瘩。没有管边上紧闭的房间,直接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是通往楼上的木质扶梯。
咯吱咯吱,楼梯败坏严重,人一踩就会抖上一抖。
刚踏上一楼的一半位置,“有人!”老太监一把拉住我,几个呼吸后,楼梯开始震动,而后震动加大,杂乱的脚步声清晰的从上面传来。
我贴在扶手上,心脏喘到了嗓子眼,微微探出身子朝上面楼梯瞄去。折转的扶手正好是视觉盲区,我淹了口唾沫,时间极度难熬,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手指头紧紧按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攻击。
“来了!”我心中默念,忽然,影子一闪,一个白衣服的身子赫然从楼梯上出现。
我瞳孔一缩,白大褂!犹豫的当口,白大褂走了几步,转过弯来,正好让我看到正脸。是之前那个在运兵卡车上照顾我们的那个胖医生。
“医生?”我轻轻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这时,一个个白大褂从楼梯上方出现,其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正是与巴尔扎*的相好。
这些人陆陆续续往下走来,我看着他们呆滞如死人的脸,一个个脚步虚浮,眼神涣散,犹如失去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我心里一疙瘩,老太监虽然看不见,但一听动静即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做声响的把我拉到扶梯靠墙边的地方。
我们迅速闪开了路,而这些白大褂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的样子,径直的往前走。场面很诡异,“他们被迷了魂?”我轻声问道。
“抓一个看看。”老太监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待最后一个年轻的医生擦肩而过,我迅速的将他嘴巴捂住,另一只手拦腰抱怀往后一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咔嚓一声,这个人的脊椎被我拉断了,整个人上半身松垮垮的垂了下来,而脖子也由于刚才的用力,差点从脖子上掉下来。这医生显然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