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ems;康律闻讯赶来的时候,老教学楼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ems;&ems;原因是值班的中年金发老大爷发现一楼的玻璃碎了一大块。
&ems;&ems;门外的锁被打开的时候,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厉北聿的身上褶皱一团,头发松散的肆意,柔软的头发轻垂在额头,十分的慵懒,当然,如果忽略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的话。
&ems;&ems;康律一脸的坏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厉北聿的肩膀。
&ems;&ems;“行啊,兄弟,这叫患难见真情还是趁火打劫呀。”康律瞄了沈络一眼,厉北聿把她护向身后,然后白了康律一眼。
&ems;&ems;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有,他回头,冷眸扫视四周,周围瞬时间的安静了下来骜。
&ems;&ems;不用想,这件事情也是有人故意要害沈络。
&ems;&ems;“我劝你们是谁做的,给我站出来,否则我不会保证到时候被我查出来,你的后果。”
&ems;&ems;这之中的,肯定会有罪魁祸首,看热闹的心理,人类的通病。
&ems;&ems;他回身,握住沈络的手。
&ems;&ems;后来沈络回想起,她那时候该有多狼狈啊。
&ems;&ems;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当天那个骗沈络去阶梯教室的几个女生便被查了出来。
&ems;&ems;原因是看不惯她和厉北聿康律走的太近。
&ems;&ems;至于下场,沈络不知道,反正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几个人了,学校的学籍上也除了名。
&ems;&ems;当天下午,沈络心里满是愧疚,陪着厉北聿去了医务室包扎手。
&ems;&ems;衣服条弄开,里面还有细碎的玻璃碴。
&ems;&ems;厉北聿不知道多少次明示暗示的对她好,沈络心里不确定,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但是那次是最感动的一次。
&ems;&ems;所以对于厉北聿,她保持着动心的态度。
&ems;&ems;*
&ems;&ems;老教授的大课,厉北聿又来蹭课了。
&ems;&ems;“你怎么来了。”沈络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
&ems;&ems;蹭课就蹭课呗,早点来不行,非得等上课快十分钟了才来,搞得全班同学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老教授视线稀里哗啦的都落在她的身上。
&ems;&ems;“跟你一起上课。”
&ems;&ems;他坐在那里,笑了笑,然后趴在桌子上,侧眸看着沈络,她的脸色有些红,被这么盯着谁不脸红。
&ems;&ems;“去死吧。”她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翻开笔记本。
&ems;&ems;他的手募的伸了过来,然后修长的五指展开放在她的笔记本上。
&ems;&ems;“给我画画。”
&ems;&ems;“……”
&ems;&ems;见沈络没有理他的意思,他的脑袋凑得进了些。
&ems;&ems;“画画嘛。”
&ems;&ems;“不画。”
&ems;&ems;“你要是不画我就喊了。”他唇角勾起一丝邪意。
&ems;&ems;“你喊就喊,我倒是想听听你会喊什么。”
&ems;&ems;受到她的白眼后,男人明显的一脸不乐意。
&ems;&ems;薄唇轻启,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字打入她的耳膜。
&ems;&ems;“我不喊别的,我就喊我喜欢你。”
&ems;&ems;他说完,笑起一片暖意。
&ems;&ems;沈络脸一红,拿起笔,瞪了他一眼。
&ems;&ems;“给你画,给你画,凑不要脸的。”说完,便低下头去,在他手背上画着东西,沈络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个癖好,回头还得洗,多麻烦,多埋汰。
&ems;&ems;可是在他的心里,自己喜欢的人做的什么事都是好的。
&ems;&ems;她安静地时候,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了。
&ems;&ems;虽然洗起手来确实有些麻烦。
&ems;&ems;许久,趴在旁边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许是这课太无聊,许是老教授说的话太过像念经。
&ems;&ems;他长长的睫毛安静的映在那里,沈络停手,一时间失了神。
&ems;&ems;都说男生的睫毛很长,可是厉北聿的睫毛,尤为的好看。
&ems;&ems;心里坏念一动,她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然后把笔凑近了厉北聿白皙的脸上。
&ems;&ems;“喂,那边那位同学,你站起来,我问你个问题。”
&ems;&ems;所有的目光都聚向两人这边,沈络还美滋滋的笑着,坐在她旁边的温雅拍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ems;&ems;她起身,有些局促不安。
&ems;&ems;她刚才只顾着灵感创作了,可是什么也没听。
&ems;&ems;“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为东西方矛盾焦点和帝国主义政治体系最薄弱环节的国家是——”
&ems;&ems;看看那老教授鄙视的眼神,沈络低头。
&ems;&ems;却看见厉北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