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廉府派人到陈府急招陈老将军议事。子佩似乎听到一句燕国派三十万军队攻陷赵国数座城池,情况十分危急;自从长平一役,廉颇也受到冷遇,他的对手就乘机打压他,他先前的门客纷纷另投主子,他的廉派将领也被排挤,现在在役的将领多不是廉派的将领,有几个是脱离了廉派而转投他人。燕军集结六十万军队兵分两路。先头部队的燕军势如破竹很快就到了赵国的腹地,已经攻下昔阳(不是现在陕西山西省的昔阳),先锋部队已至宋子。
有事钟无艳。赵孝成王上朝问谁能带兵抵抗燕军,整个朝上鸦雀无声,文武几十个官员准低下头,并且还有些官员听到些风声,干脆请了病假。
赵孝成王想起当年长平之战败后,把赵括的全家处斩,朝臣们还不甘心,纷纷弹劾廉颇;其实是赵王听信秦国奸细的离间之计而导致临阵换帅,启用一肚子学问的赵括,赵括也是尽心尽力了,他自己也死在了战场。朝臣一定要找一个为此战承担责任的人,大王不能承担战争失败的责任,这个责任就落在廉颇的身上;顷刻之间,廉颇的就被一撸到底,他所提拔的将军多有牵涉。树倒猢狲散,廉派势力顷刻瓦解。廉颇也就闲居在家。
“看来又只能重新启用廉颇了。”赵王叹了口气。
“这满朝文武都是一群废物,痛打落水狗时,个个摩拳擦掌,唯恐稍落人后;要他们上战场了,都是缩头乌龟。”
廉颇廉将军临危受命,他毫无怨言,这也是他翻身的好机会。他纠集邯郸周围的城的军队十五万人,其中十三万用于奔赴前线,其他两万人由陈老将军为统帅拿着虎符去代地节制几万军队,沿路可以调遣将近十万军马。廉颇将军估计两只军队总共可以集结二十五万。
燕国还在调遣军队,丞相栗腹为将率领四十万已经快要到宋子了,后续还有二十万军队由卿秦、乐乘为将军正在调遣中。
栗腹一路攻打没有多大实力的赵军,不到十天,以前中山国的大半部都被燕国占领。赵国西部都是一片平原,燕军俯冲下来就把赵西部占领了大半。只要攻破鄗邑,一片平原,一阵冲杀,邯郸就唾手可得。鄗邑是邯郸的军事咽喉。
而燕国只所以要进攻代邑,是基于牵制并分散赵国的军力,以免进攻邯郸的军队受到赵军的两面反击而考虑的。
而赵军的二十五万军队已经占了整个赵军的将近一半的力量。自从长平之战,赵军已经没有多少的军队可以征召了,就连这次征召的军队也已经征到十四岁的男孩子了。
两天之后,赵军的十五万军队就整装出发了,这次是燕国来侵,军队士气很高。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军队改革,赵国的军队势力在七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只是在长平一役败给了秦国。俗语曰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大将无能累死千军就是这么个道理;有好的军队还是取胜的基础,还得有好的将军,否则同样是会失败的。
子佩请求廉将军能够带自己一起抗击赵军,子佩知道这次战争是赵军完胜,自己参与也不会对时空有多大的影响。而廉将军则是想收纳子佩为将,他很高兴地答应了子佩的请求。子佩没有什么行军的经验,只有当个副将的份儿,先锋是有一个姓成的将军,他往日的部将。
高邑的城池很高,赵军就准备在此阻击燕军,而最为麻烦的是不能依城而阻击,必须在城外组成一旦阻击线,否则如果燕军饶过高邑直取邯郸,那么赵国就危险了。邯郸里魏国很近,赵国还有十几万军队在邯郸的南部驻扎,随时准备歼灭来犯的魏军。此时的魏军也是在观望,廉将军感到很庆幸的是,燕国王轻视赵国,不屑于与魏国联盟,否则如果他们两国联盟,那么邯郸定然不保。
子佩一直没能想通,燕国完全可以在高邑虚张声势,假攻高邑,分兵饶过高邑直取邯郸,邯郸和高邑可是一马平川,无半点要隘可守。
栗腹率领的燕军可是四十万军队,分作两队,每队也有二十万,去攻打力量很弱小的邯郸绰绰有余。
并且只要到达邯郸城下,往魏国派一使者,就可以瓜分赵国西部的这一片平原的土地。
魏国一动,邯郸南面边疆的守军一动也不会动,就是他们不出兵牵制一下赵军,如果高邑的守军分兵来救,就可以在邯郸和高邑只见设伏兵歼灭之。
子佩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廉将军。
“燕军不比秦军,势力很弱,二十万军队根本无法与我的十三万军队抗衡,只要他敢分兵,我就主动出击,把燕军的二十万军队打垮。邯郸城高而险,我离开邯郸之前就已经规划好的,如果燕军在十日之内功不破邯郸,我军就可以两面夹击燕军的其余的二十万军队,那么这四十万军队都会全部葬送在我国。”
子佩在高高的城池上看到旌旗飘飘的燕军,他们的步兵和骑兵比起赵军来军姿军仪都差了很多。赵军可是经常遭受匈奴的侵扰的,匈奴就是赵军的磨刀石。
但赵军还是弱于秦军,看来还是一种机制的问题,秦军的士兵的奖赏很公平,不管将军,还是普通士兵都可以得到平等的奖赏。并且军队的升迁仅凭战功而论,赵国却不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围困高邑的是秦军,那么二十万围住高邑,分兵二十万进攻邯郸,邯郸就危险了。
秦国的杀神白起已经被秦王赐死已经将近七年了,此时是蒙骜在维持着秦国的局面。蒙骜也是六十岁的老将了,他也没力量来攻打赵国了。如果白起没有死,那么今天攻打赵国的,极有可能是白起,或许邯郸早已被白起踏平了。
有一个将军在城下叫阵,他那气势是凶狠骄慢的很,他使的是一把长长的大刀,骑着一匹汗血宝马,那马滴滴答答,四肢践踏着路面铿锵有声,震慑着每一个士兵的心,不过,这些士兵却毫无半点胆怯;他们知道,后面就是他们的父老乡亲,一旦他们败退,他们的亲人就会遭屠戮。
“他是栗力,是栗腹的弟弟,此人在燕国当属一上将,臂力超人,常人当不能抵抗他的一击,他往往就是在他的猛力的进击下,把对方打倒,然后在对方的失败下,再诡异地发一刀把首级戮去,至今还无人清楚他的那诡异的一刀。”
他可是一击再一剜,就胜利在手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廉将军知道子佩不信,只是用手一挥,就有一个将军飞跃出城门,迎敌。
赵军的将军使的是一对铜锤,铜锤确实能有利克制栗力的蛮力,但是却有个缺点,如果他失利了,他就更加难以逃脱他的一记诡刀。
赵将也许早闻其名,很是小心,只是他终究也是枉费心机,两人的身高以及魄力完全是针尖对麦芒,半斤八两,但是,在几个回合后,赵将就有点招架不住了,猛然之间,栗力一声断喝就举起他的大刀,直向赵将劈下去,只见很远就听到了一声哐当的声音,赵将的双锤火花四溅,而身躯却摇摇晃晃,赵将承受不起他的骤发的力量,一双铜锤脱手而去,看来他的虎口绝对是被震裂了,栗力的鬼头大刀就向他的脑袋祭落下来,如果被他直接劈中,那么这个大将的脑袋就成了两半西瓜了。
“不好!”廉将军小声地惊呼。
不过大家也是一个想法,有些人痴痴地看着,竟然被惊吓得,闭不上眼睛,而有些人却赶快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悲惨的一幕。
不过,那睁着眼睛的恍惚中看到一枚疾箭就从那斩落的大刀上飞去,栗力似乎觉察到了那还在半空中飞逝的羽箭,只得略微偏了一点,也就在这略微的改变中,赵将找到了生机,从他的大刀的力芒中挣脱开来,捡了一条生命,大刀还是朝他的右臂削了下去。
不过用一条右臂换一条生命还是挺直的。
那大刀已经舔着赵将的胳膊了,却被一枚羽箭所挡;不,此时大家才看清楚,他的大刀被一枚宝剑所挡,大刀正砍在宝剑上,而宝剑直接刺向赵将的肩甲,赵将摔倒在地,直接昏迷过去了,而宝剑就卡在大刀与肩部之间。一个人影就向着宝剑飞去,没人看到人影,人已经站在了赵将的旁边。
廉将军感到这个人影很熟悉,忙向自己的旁边看看,他已然不在自己的身旁,不知他何以这么快,只一倏忽间就如离弦的飞箭一样射向了那生死之间。这城池有这么的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却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是什么功夫?
栗力见快要到手的胜利就被人破坏了,还是这么一个很小的年轻人,就暴跳如雷,手中的劲力就加了几分,全力以赴了。
子佩是感觉到栗力的招式诡异才横插一手的,他必定是使用某种妖术,迷惑了对方,子佩知道,他的那一刀力度只是一般,只是他使用了迷魂术,使对方产生了一股额外的力量,其实死者就是被自己的力所控制的,这样栗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取其首级了。
倒下昏迷的将军被手下的士兵抢走。
无需说话,也不必愤怒,自古是强者生存,弱者死亡。
栗力一个横劈,就吻着子佩的胸膛而来,那大刀就贯穿子佩的胸膛而过,他无法闪避,杯具了!这年轻人竟然被他一刀穿;只是栗力却毫无半点的兴奋,而他的士兵正在为他的胜利在高呼着呢,而赵军却寂然无声,好像在默哀着这位勇敢的年轻人,有好些士兵不愿意睁开眼看看这最悲惨的一幕,那血,飞溅着冲向高空,那如山一般倒塌的上半个身子,眼睛还在睁着,不屈地睁眼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倒下。
不过,栗力却感受不到他砍着了什么东西,自始至终,手是空落落的。好像是砍在空气中一般。
他隐隐地感觉到一丝诡异,他夹着马鞍就想
跑,他口中在喊着:“鬼啊!鬼啊!”
不过子佩哪能容他逃跑,就立在他的马前,突然之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这么个人,他的马立刻刹车,不过马还是被惊吓了,前足在半空中飞舞,而栗力就被马掀了下来,直接把栗力扔在了子佩面前。
而当那些闭着眼睛的赵兵睁开眼睛时,栗力已经被摔昏了,直接成了赵军的俘虏。
站在城池的赵军如雷般的欢呼声响起,并且带来了阵阵进攻的鼓声,只见一队队的赵军从城中开出,如狼似虎般向败退的燕军冲去,燕军无还手之力,践踏这自己的士兵向后逃跑,这样很多的燕军是背部被赵军刺穿,倒毙在地。
此时的城头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声,这次子佩听清楚了:“我军必胜!我军必胜!”那声音传得很远很远,直接就飞跃到了燕军的营地,这次燕军是后退了十里。沿路留下了不少的燕兵的尸体。
“廉将军,现在把栗力擒俘了,栗腹比起他弟弟差远了,最主要是他弟弟使用妖术,我才插手的。我希望廉将军不要把我的事情报于大王。”廉将军不解,子佩只说了一句:“我终有一天要离开的。”廉将军更为不解,不过他知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去代邑去见见我的父亲,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廉将军很理解,便向外面的侍卫大呼:“给陈将军准备马匹,干粮。”
“廉将军,不必了,我一炷香的功夫就可赶到代邑,只是希望廉将军能够理解我这样做的原因,还有替我保守秘密。”
只见子佩从袖子中抽出血色蓓蕾,薛蓓蕾在军中感受到了子佩的去意,跑过来,便与子佩跨上蓓蕾剑,顷刻之间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