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王翦的人追赶过来,自己进了死胡同,岂不束手被擒?
打开这石壁一定有按钮,而这按钮在哪儿?
“打开这石壁的按钮应该在水下。”
找了良久硬是没能找到,沮丧之极。
“哐当”一声,那石壁竟然开了,从下而上透出了无限的光束,渐渐地清晰起来,子佩在旁边严阵以待,只怕其他的人闯了进来。
盼儿和杨英从石壁门中出来,静颜十分的兴奋,似乎就是数十日不曾见过似的。
盼儿见到子佩一脸的感激之情,不过子佩感觉到这会儿盼儿似乎对他有一种更为复杂的眼神,这眼神包含得太多,也不能一眼看破。
盼儿跟她们寒暄完后,才一双美目瞪着子佩,众姐妹也知道他们彼此的复杂的情感,就各自离得远些回避一下。
盼儿看到他衣衫褴褛,便心痛地问了一句:“你这衣服怎么烂成这番模样,是不是在山洞里和那蟒蛇恶斗时撕碎的,一有空闲我就替你缝补好。”
“也不全是,我在这山洞中遇上了一种动物,跟他们恶斗了一番。你还好吗?”
盼儿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子佩不自由地双手就抱着她那纤纤身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盼儿与自己有贴身之情。
盼儿稍微转过身来靠在了子佩的怀中,她许是找到了真正的温暖和久违的情感,她陶醉般闭着眼靠在他的怀中。
良久,盼儿才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到今天一直在梦中,梦中的子佩,梦中的自己,梦中的情景。
她看到了子佩的破烂的衣袖,就连红嫩的肌肉都露了出来,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她感到很惊奇,也很困惑,把火把凑近地看。
他的臂膀竟然有两排齿印,很深的伤痕好了后留在了臂膀上,刚好是站着被怀中人所咬,其中上齿印有一个小缺口,是一个崩掉的牙齿残留的印记。
盼儿猛然间惊得恍恍惚惚,“你何以识得三山五岳十八寨这几个字?”
“我也不知道,我是一看到就认得,而此时的秦篆我认不得几个。”盼儿一直为子佩认得那三山五岳十八寨几个简体字而困惑纠结。
“那块铜镜是否还在你身上?”
“在啊!”
“你可记得你的这些齿印是谁咬的?”
子佩感觉到盼儿的问话越来越冷漠了,他也不知道他错在哪儿;只是感觉到自己每回答一句,盼儿就离开自己身体几分,到了此句问话,子佩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她十万八千里。
“我不是说我忘记了吧。”
“你忘记了!你就是个流氓,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女人变成脸来,比变天还容易。
“?”子佩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又对不上她的胃口。
一边一个巴掌,很用力,子佩的脸就红了。
这巴掌在这空旷的洞中格外的脆响,把所有的人都震动了。
“你就是个下流胚子,你不知道你害死多少人。”
“?”子佩惊愕在旁,他一直很老实的至少抱着她。
听到这声脆声,三个女孩就都过来了。
“盼儿姐,出什么事了?”静颜的声音。
盼儿也不知道怎样解释,她也解释不清。
“往后你我划清界线,我希望你每次离我五十步,否则休怪我对你无情。”
子佩不明白怎么就被盼儿封杀了,就因为那几个牙齿印,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齿印。
“盼儿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恨不得杀了他。”静颜也感到棘手了,这样的话都说了,他们是彻底完了。
“静颜,我劝你们离他远远的,他纯粹就是个阴险的小人。”
“我一直在追查谁陷害了我的哥哥。直到今天我才找到原来就是他这个小人害死的。”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何以就认识你哥哥了。”
“不会搞错的,他的右手的那两排牙齿印就可以作证;那是我咬的。这绝对不会错。”
只是这真相自己却不能给她们解释清楚,也解释不清。
子配感到很郁闷的,刚才还说美人在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封杀了,而且原因很模糊。
把薛蓓蕾放了出来,但愿她能够帮自己把原因问清楚,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爹爹啊,你挺会折腾人的,我正在里面睡得舒舒服服的,你要叫醒我干嘛?”敢情她还在做着梦呢!
“你妈妈又变脸了,她勒令我不得在他五十步之内,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天下无处无芳草,你何必非得跑进她五十步之内呢?”
“我是冤枉的,她哥哥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何以是我害死他呢?”
“你手上的齿印确实是她的,伯仁却是因为你而死,你只是忘记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你以后会知道。你们的缘分已尽。勿用强求。如果你与她是一般朋友,她也许会像一般人一样对待你。”
尽管蓓蕾的话很平淡,但是对于仍在情感旋流中挣扎的子佩却字字刀绞,他感觉到她的心太硬了,即像一颗翡翠心一般的脆容易破碎且又像金刚石一般的硬得毫无感情。
……
为了拖延王翦的军队的追击,子佩特意委派静雨监视军营必要时实施袭扰。
在将近凌晨时,静雨原打算偷偷地到王翦家中放了一把火。不过,当她急急忙忙赶到兵营的时候,她发现整个兵营都空了,只剩下一片火光;整个兵营都在燃烧,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铠甲和兵器,无人收捡,一路一路地向远方散开着。往日的生气已然沉寂,只剩下空落和凄凉。看地上,丢弃的刀枪所向,可知,秦军一直在败退。带着诸多的疑惑,静雨仔细在那条败退之路寻找线索,寻找任何活着的人和物,当然要是能够找到一个活口更好。
但是所有的铠甲除了沾满鲜血外,连一只落下的残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