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奥国的皇帝离开之后就径直去了云瑞的房间,那里,穿金戴银的云瑞公主正在挑选丝绸,地上散了一大把凌‘乱’的丝绸,旁边十几个人服‘侍’她,但她还是气得大喊大叫。[]“不好看不好看!今年进贡的丝绸都丑死了!拿开拿开!一点也不好看!”
皇帝满脸疼爱的走进去,“什么事惹得朕亲爱的云瑞这么生气啊?”
“父皇!”云瑞一看到皇帝就把嘴撅到天上,走过来挽着皇帝的胳膊,走了出去,肆无忌惮的踩着地上的丝绸。“您可算是来了!今年进宫的丝绸‘花’‘色’丑死了!这样的丝绸做出来的衣服穿在身上会让儿臣难受死的!儿臣一件也不要!您让他们再送过来!”
“好好好,依你。”皇帝对云瑞倒是有求必应,随口对随从说,“把这些丝绸捡一些给瑞雪送过去。”
“不可以!”云瑞气冲冲的回头喝住所有人,继而回头对皇帝撒娇,“父皇,那瑞雪只是个贱嫔生的,而且现在嫁人还被遣送回来了!这么卑贱的她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丝绸?儿臣就知道您偏着她!”说着在那里又哭又闹,“儿臣就知道父皇偏着瑞雪,父皇干脆不要云瑞算了!云瑞不活了!”
皇帝急忙哄云瑞,“好好好,依你,不给就不给,那些丝绸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吧?”
云瑞这才破涕为笑,回头说到:“把这些都给我扔了!”又转过去,万分宠爱的挽着皇帝的胳膊往外面走去,“听说今天后‘花’园开了美丽的‘花’儿,儿臣陪父皇去赏‘花’可好?”
“好好好,只要朕的云瑞高兴,什么都好。”
两人说着往后‘花’园走去。
收拾丝绸的宫‘女’不屑的看了远去的云瑞一眼,忿忿的捡起几块好看的丝绸,说:“我给瑞雪公主送过去。”
其他人的纷纷说道:“你要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瑞雪吃过饭之后一个人坐在窗前画画,画里面的人,是英俊的广寒王。她看着那张画里的人,仿佛真的见到了他一样,浅浅的笑了,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今天派来的人我已经见到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和他们走了。可惜,父皇在最后关头拦住了我,让我想起了我作为一个公主的职责。王爷,你说,如果我们不生在皇家,该多好。那样的话,你不是战功赫赫,让人闻风丧胆的广寒王,我不是做内应的公主,我们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粗茶淡饭,一辈子平平淡淡就好。可惜,我们都身不由己,就像你当初不敢留下我一样,我亦不敢回去找你。”
瑞雪心里很清楚,那个时候天朝的皇帝已经怀疑瑞雪,为了抱住瑞雪的‘性’命,广寒王只好把瑞雪送回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瑞雪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
宫‘女’敲了几下‘门’,得到瑞雪的许可之后走进来,把丝绸放到桌上,忍不住抱怨道:“升上也真是的,这么没理由的偏着云瑞公主!这么好的丝绸说不要就不要了!”
瑞雪很豁达,说:“云瑞是最小的公主,而且是皇后生的,父皇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宫‘女’还是气不过,“可是云瑞公主都骄横上天了!瑞雪公主,听说今天广寒王派人来接你了,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呢?”
瑞雪苦笑,自己的父皇留自己在这里,为了就是不让广寒王来。
莫臣端着汤‘药’过来,宫‘女’见莫臣来了,于是弯腰施礼,“二王子。”
莫臣点了一下头,走了进去。宫‘女’识相的退下去了。
“哥哥。”瑞雪看到莫臣心情好了不好,回头问:“你去看太子了吗?他有没有好点?”
莫臣放下‘药’,说:“太子受到撞击晕了过去,一时三刻还醒不了,但是御医说并无大碍。”
“那就好。”瑞雪端起‘药’慢慢的喝。
莫臣看着她喝完‘药’,这才问:“奈可欣他们怎么办?”
瑞雪抬头,木管有些躲避,她明知故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瑞雪去救他们吗?广寒王与我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忘却。如若此时广寒王出现的话肯定也会死掉,更何况之是他的手下。”
莫臣知道倔强的瑞雪一定会这么回答的,问:“瑞雪,你不爱他吗?”
瑞雪语气冰冷的回答:“不爱!他是我国的仇人,爱谁都不会爱他。”
莫臣点头,看着瑞雪手里的汤‘药’,说:“瑞雪,对不起,我给你喝的气势是堕胎‘药’。”
瑞雪的瞳孔立刻放大,手里的碗“啪”
的一声摔倒地上,她不相信的回头看着莫臣,极端的讶异和恐慌。
“你,你说什么?”
瑞雪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你给我吃了堕胎‘药’?
你给我吃了堕胎‘药’!”
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痛,似乎是‘药’效开始发作了,瑞雪最终吼了起来,“哥,你知道我想要这个孩子的!
你知道我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受了对少委屈!
我现在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轻微的动弹,你给我吃了堕胎‘药’!
你让我把这个孩子流掉?
你是不是疯了!”
莫臣也站起来,抓住愤怒的瑞雪,扶着她坐下,瑞雪却一把甩开他。莫臣无奈,问:“你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你知道我的,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寄托啊。”瑞雪的声音还是落了下去,“这是我和王爷唯一的牵连啊,你明明知道我是多么的珍惜,你最后却瞒着我,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把我的孩子打掉了,这么一来,我还有什么颜面见王爷?”
莫臣轻轻擦去瑞雪的眼泪,“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这么喜欢王爷,为什么不离开?”
瑞雪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扭头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莫臣继续说:“我的好妹妹,哥哥怎么舍得流掉你的孩子,我刚才是骗你的。”
瑞雪有些迟疑,有些懵懂,“你,你骗我的?”
莫臣点头,“我给你喝的不过是一般的安胎‘药’,你天天喝难道没有发现味道一样吗?”
经莫臣这么一说,瑞雪惊醒那味道确实是一样的,顿时间觉得肚子也不痛了,同时她也懂了莫臣的良苦用心,在那里忧愁万分,“哥哥,你也知道,父皇之所以把我留在宫里就是怕广寒王再一次举兵来犯,一边是我的国,一边是王爷,我无从抉择啊。”
莫臣步步引导,“瑞雪,你还记得你六岁那年和云瑞一起偷跑出宫去玩,最后被抓回来的事情吗?”
瑞雪自然记得,那个时候她和云瑞各自买了一个泥人,皇帝很生气,把带他们出去的宫‘女’狠狠的罚了一顿,之后抢过自己的泥人摔在地上。
云瑞被这一幕吓坏了,在那里大哭起来,皇帝最后不仅没有责备她,还抱着她回去了。
那天,小小的瑞雪一个人被罚跪在宫‘门’口,地上是那个摔碎的泥人,那个她没有来得及说是因为长得像母后所以买了的泥人。
而云瑞却坐在屋子里面吃着水果,手上是那个完好无损的泥人。
不同的待遇让小小的瑞雪第一次明白了并不是谁都可以等同的享受父皇的爱,这件事在她幼小的心灵剜上一刀,每每想起都心寒无比。
瑞雪抬头,不解的问:“哥哥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