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我话,我可进来了啊!”
女鬼的嬉笑声是从里屋传来的,因此我直接就迈着步子,向着里屋去了。? ?
屋里有张床,是张古床,虽然有些破了,但从上面残留的那些雕花来看,这床还是很精致的。床都如此精致,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留下的啊!
“嘻嘻……嘻嘻……”
声音是从我背后传来的,我赶紧转过了头,往后那么一看,差点儿就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很像是嫁妆。她的那张脸,有一半是惨白惨白的,另一半的血肉模糊的,就像是脸皮给人生生地硬扯下来了一样。
在我看到她的时候,那女人咧着嘴,在那里“嘻嘻”的笑。虽然她笑的声音听上去还不错,但那张脸实在是太渗人了。
“你要干吗?”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把易。
我这么一念,那女鬼立马就用双手抱住了脑袋,然后哇哇乱叫着跑了出去。
闹了半天,在对付女鬼什么的时候,还是鬼王令这玩意儿好使啊!
用鬼王令把女鬼赶跑了,我在屋里检查了一番,现没什么特别的。算算时间,易八已经出去好半天了,也应该回来了。
我从屋里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那只给我赶出来的女鬼。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我要找的柳烟。
“干吗欺负人?”柳烟凶巴巴地瞪着我,问。
“我没有欺负人。”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柳烟,道:“是她先吓唬我,我以为她要害我,不得已才出手的。”
“她是抓你了,还是咬你了,又或者是上你身了啊?”柳烟这一问,还真是把我给问住了。
“都没有。”我不好意思地答道。
“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说她要害你?”柳烟问我。
“当时那情形,你是不知道,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我顿了顿,说:“人在看到鬼之后,就算是出于本能,那也会生防范之心啊!”
“快给丑丑道歉。”柳烟瞪了我一眼,凶巴巴的说。
“对不起啊!”柳烟都叫我给那丑丑道歉了,于情于理,我都该道一个啊!因此我赶紧给丑丑鞠了个躬,无比诚挚地道了个歉。
丑丑把嘴凑到了柳烟耳边,小声的跟她嘀咕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毕竟刚才在贴那道符的时候,我稍稍有点儿失手,冒犯了她。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对丑丑耍流氓?”柳烟柳眉倒竖,看她那样子,是马上就要飙啊!
“什么耍流氓啊?”我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柳烟,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以为听不懂就可以赖过去吗?没这么容易。”柳烟说。
“那要怎么着啊?”我问。
“你看看丑丑的脸,她这脸皮给一只恶鬼撕了一半走,你要是真心实意跟她道歉,就去帮她把那半张脸皮给找回来。”柳烟道。
“给恶鬼撕走了,那恶鬼是谁啊?难道你搞不定他?”我问柳烟。
“他的本事太大了,我不是他的对手。”柳烟说。
“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哪儿斗得过他啊?”我一脸无语地问道。
“单凭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加上鬼王令和《鬼真经》,还有你那兄弟易八,或许是有机会,把那半张脸皮给抢回来的。”柳烟说。
“你的意思是,咱们只需要把那半张脸皮抢回来,并不需要把那恶鬼给灭了?”我问。
“抢也行,偷也罢,只要能拿回来,就可以了。至于那只恶鬼,你就算是学通了全部的《鬼真经》,也是灭不掉的。”柳烟道。
“那半张脸皮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啊?”我问。
从柳烟的叙述来看,那恶鬼既然如此厉害,其要是对丑丑的脸皮感兴趣,肯定是有能力撕下一整张的,但他只撕了半张。这不就是说明,恶鬼感兴趣的并不是丑丑的脸皮,而是她那半张脸皮上藏着的东西。
“这个你就没必要多问了。”柳烟瞪了我一眼,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连那恶鬼叫什么,在哪儿能找到他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应你啊?”我有些无语地回道。
“他住在槐树坡,叫灵老鬼。”柳烟往对面的山头指了指,说:“翻过那山头,你就能看见槐树坡了。”
“槐树坡?那地方是不是种着很多槐树啊?”我问柳烟。
“不是很多,而是那一片,全都是槐树。现在正是那里的槐花盛开的季节,一翻过山头,你就能看到那一片白茫茫的花海。”
经柳烟这么一说,我这脑海里立马就有印象了。我和易八在进地煞村的时候,虽然没有去槐树坡,但在爬到山顶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了一大片槐花的。